掌柜的连连劝和道:“姑娘言重了言重了,这几位爷是关心姑娘和几位爷。换平常人,也不消出来跟你们说的。”
金意琅道:“那就甭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就是烟波渡到处是毒蛇么?我们不怕!”
刀疤的两眼一亮,瞬间哈哈大笑,接着道:“哎哟!得!若这样,请姑娘们带我们一起,我们也想去烟波渡里头,犯难一直候着,就是进不去呀!”
金意琅道:“我认识你们吗?为何要带你们一路去?”
刀疤的道:“姑娘别这样说,谁生下来就相互认识的?走着走着,咱们就认识了。”
刀疤的还没说完,只见外头来两匹马,从马上跃下两个人,一个披黑斗篷,一个披灰斗篷。两人对刀疤的作揖,说:“二爷,我们回来了。”
刀疤的“恩”应道,又说:“老大他们怎么说?”
黑斗篷的回道:“老大跟宋爷,元爷还商量着。元爷的意思是多备马,一起撵进去。”
刀疤的道:“那还要我们备油做啥?只管说我们唐老大的意思。”
黑斗篷的又回:“回二爷,老大的意思是说我们准备的油,只怕脚跟没浇匀,那毒物就扑过来了。往里头走十里地,怎么的,也得备上几车队的油才成。宋爷听咱们老大的意思,倒没说的。老大让我们回来继续准备油火,一路烧进去。”
刀疤的怒道:“几个镇里的油都被我们买光了,这会子再要,得往京都城去要。装那么多,城门给我们出来啊?”
灰斗篷的道:“几位当家的也是这个意思,让我们再弄齐了动脚。怕进去了不好出来。”
刀疤的“嘿”的叹气,摆摆手,然后转脸对金意琅道:“我说姑娘,你们带了什么开路的武器?让我们哥们些瞧瞧。”
听那些人的说话,仿佛是一群盗贼。金意琅可不敢大意了呢。
金意琅笑了笑,回道:“我们是弱女子,没有武器!”
刀疤的道:“那你们怎么去烟波渡?”
金意琅道:“马车马蹄走,自然就去了。”
刀疤的等人哈哈大笑,说:“不是我们没告诉你们,那个地方,就是严严实实的马车棚子,也顶不过满地毒物的毒液。知道么?”猛地一想,莫非这些人是烟波渡里的人?
于是,刀疤的伸手,拍在金意琅肩膀,道:“请问,诸位是烟波渡什么人啊?”
金意琅以为刀疤的要背后偷袭,她一筷子向后戳。说时快,那刀疤的一个急速反应,缩手,后退转身避开。其余人,“咔咔咔”的亮出刀剑。
金意琅收回筷子,在衣裳上来回擦拭,继续夹菜,波澜不惊。而桌上吃饭的人,已吓得直哆嗦。
刀疤的笑道:“姑娘好身手。我看两位爷爷跟那位小哥,底子也不差吧!”
金意琅说一句“献丑了”,放下筷子,转身过来,起身,作揖道:“各位大哥好汉,你们能别叨叨么?让我们吃一顿,我们待会得赶路呢。”又指着庄琂和三喜,道:“瞧见没,我们家主子等着救命呢!你们一群爷们儿,欺负我们这些弱女子弱家仆做什么。”
刀疤的道:“难怪了!是赶着找老妖婆救命的。不过,我也告诉你们一句,我们当家大哥也等着救命,可等许久啊,至今都没能进去。我想请问姑娘,你们有什么法子进烟波渡十里红庄啊?告诉哥哥们一下,哥哥们进去了,必当感谢你们。”
金意琅道:“实不相瞒,我们靠腿走。你们要去,自个儿去。我们要去呢,也自个儿去。这叫各找各爹,各找各妈。诸位行行好,放过我们吧!”
刀疤的等人听意玲珑的话,觉着有些挑衅的意味,毕竟才刚他们好言相劝在先,再好声言说在后,这娘儿们也太不识抬举了。
刀疤的对掌柜的道:“掌柜的,也给爷爷们把桌子凳子搬出来,我们跟这几位客人近乎近乎,说会子话。”
掌柜的听令似的,立马照办。
没一会子,桌凳妥当,那些贼男人稀里哗啦坐上。
刀疤的又对金意琅道:“姑娘可知道烟波渡里有谁么?”
金意琅“啪”的一声,拍下筷子,没了食欲。
刀疤的“啧啧”两声,遮掩尴尬,叫掌柜的上酒。又让掌柜给金意琅那桌子上就,说他们请了。
闷了许久的药先生终于按不住,给刀疤的那些人打躬,说:“诸位英雄好汉,我们也就是赶路的,确实赶着去救命呢。诸位行行好,给个方便。”
刀疤的见有说软话的,稍微松动情绪,道:“那我们请你们吃酒,道上结个朋友。可好啊?”
药先生是嗜酒之人,早想喝了,奈何金意琅只叫饭菜不叫酒,又是她给银子,于是,他闷着一直不开腔。这会子,有人送酒,药先生那个馋,别提多上脸了,直对着瓶子吃几口。
刀疤的趁机道:“谁不知道烟波渡十里红庄,那十里之内,天无飞鸟,地无爬蚁。遍地是巨虫毒蛇。我好奇呢,姑娘们要进去,怎么去?除非,你们是烟波渡十里红庄里的人,或是昔日萧家朋友?再不是,也如我们这般,冲蛇娘大仙沈婉约那老妖婆去的?”
一语听毕,刀疤跟旁的人齐刷刷起身,拔刀弄剑,将金意琅一桌子围住。(未完待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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