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璞疼得捂住下身,滚在地上,一声也吱不出来,痛彻心扉。
子素照旧骂道:“你胆敢再过来,我便咬死你。不要脸的东西,庄府个烂脏货,没天收的绝种野男人。”
往时,子素是骂不出这等污秽言语的,只这会子气急了,不择口不择言,随口便出,也不知自己叫骂了些什么。
待庄璞缓过疼痛,骂道:“好狠心的**,竟摸挑你爷爷的命根子。弄坏了,你可赔得起!”
子素听得,满身头脸热涨,想找个地缝钻了进去。
庄璞还骂:“我可告诉你了,爷我玷污你了。这生一世,你都是爷的人了,爷要你怎样便怎样,你还骂得厉害,多是没尝够爷的威风,没看够爷爷有种没种。爷告诉你了,爷就是野男人,怎么着了!”
说毕,扑向子素,狠狠抱住她。
子素使劲儿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出,渐渐的,浑身燥热,不知怎么酥软起来,至后,也就不动了。
兴许两人都闹得太累,无心再斗,相互间将就将就,软抱一起。
过完一夜,次日。
子素借天光,看到庄璞紧紧抱住自己,看他那样貌,倒没那么讨厌了,想推开他,才发现自己披了一件披风斗篷,想是庄璞脱下给自己的呢。
到底,子素心生不忍,却委屈十分,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庄璞被子素那么一哭,醒了,揉揉眼睛,惊诧诧的望住她,问道:“你哭个什么?爷可没把你怎么着,爷把衣裳给你披上了,冷了爷一宿呢,爷哭都没地方哭去呢!你哭个鬼魂啊!”
子素只管哭自己,当听不见他的唠叨,心里也想:至此以后,人家知道我跟他孤男寡女在一处搂搂抱抱,一身清白如何解说?倒不如就此死了算了。
子素一面想,一面哭,一面咬住嘴唇。
庄璞再看子素,见她唇边沁出血,以为她咬舌自尽,忙捏住她的嘴巴,道:“你要死等出去还我清白再死,我是不会怜惜你的。”
子素挣扎开,推翻庄璞,怒道:“你还要什么清白?我才没清白了呢!你还我清白才是!”
此番回归正常,庄璞玩心又起,笑呵呵道:“既然如此,你我都不是清白之身,这样吧,你做我的通房丫头吧,日后,管你在我卧室内端茶倒水,擦身洗腿,日日夜夜,不分离得了。”
子素“呸”道:“不要脸的贼徒。”
庄璞笑道:“命都没了,还要脸来做什么。我要是你,就聪明些,好歹爷爷我昨夜救了你,若不然,这会子你还有命在这里跟我聒噪?扮什么清高红牡丹白莲花,真真气死我。”
说罢,庄璞一连打了几个喷嚏,接着喉咙发痒,咳个不止。
子素知道,怕是庄璞入寒,病症开头了呢,但心一横,管他死活,这是他该得的报应。
这一日,庄璞又对井口叫唤一日,病歪歪的样子,更是传不出什么声音,哪里有人听得到前来施救?
又近晚。
两人饥寒交迫,浑身越发的冷了。
庄璞挪过身子,靠在子素边上,坐好,有气没力的道:“看来,我们两个真要死在这里了。好歹,我们黄泉路上不寂寞,互相再靠靠,别离得远,免得下黄泉找不着对方。”便靠了过去。
一连几日被折磨,疼痛饥饿,又从高处摔下,子素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因庄璞靠得近,子素也看得清,庄璞说话的嘴唇上下抖动,那唇色已发了紫。
子素想:果然是要死了。便没再搭腔。
庄璞也懒得唠叨辱骂折腾人了,此前敞开坐姿,再后来,变成佝偻卷缩。即便如此,他也没向子素要回斗篷。
天黑之前,庄璞很是无力的说一句:“要是这会子有一碗白米饭,我不要鸡鸭鱼肉,也能吃得干净。看来,我们两个得做饿死鬼了。”
说毕,庄璞再也没出声了。
子素以为他死了,便推了他两次,他俱是没反应。
子素怕了,哭道:“你死没死呢?没死就说几句话,天黑了怪可怕的。”
可不是天就黑了,冰冷更进一步,那些袭人心智的害怕,如同波浪,层层叠叠潮涌而来。同时,也不知哪里洞穴发出些声响,吱吱个不停。
子素借过天黑前的光线,环扫了下井内,偌窄一处,对面的石头下,有个小洞穴,有个什么东西往外探头,一进一出的。
待瞧清楚,原来是一条白蛇。(未完待续)</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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