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显然已经被南山武院的学员欺负惯了,方才他出院询问,只有一人敢模棱两可的回答一句。
其他人竟是连句话都不敢说!
既然这样,辰游自也不会过多理会他们。
等辰游离去,一众捕快面面相觑,个个都震惊的无法言语。
半晌之后,还是那年轻捕快率先开口道:“辰捕头如此实力,或许真能将武院学员压制下去!”
“那……那莫裴,不过是勉强位列本届学员前百罢了!辰捕头虽强,但也只是占据了先手,对方一时大意,方才惨败。”
“是啊……我看不久之后,其他武院天才,肯定会寻上门来报复!”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们还是离他远一点为好!”
“对,大家各自休息罢,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
一众捕快七嘴八舌,窃窃私语的各自回房休息。
片刻之后,院子里只剩下那年轻捕快和另外两人。
“我们还是捕快吗?”
那名年轻捕快向着另外两人道。
“想那么多没用,混一天是一天,熬过这一个月,明年如果还让来这里职司,我就辞职不干了!”
其中一名捕快低声嘟囔了一句,自顾去收拾院中的一片狼藉。
“程易,你明天上午还要到北大门值守,还是早点休息吧。”
另一名捕快也是向着年轻捕快劝了一句道。
年轻捕快程易摇头叹息一声,不再多说。
……
辰游回到后院,在一张椅子之上坐下。
按照他的估计,今天来挑衅的高大青年,应该是受人挑拨。
如果单纯是为伤在他手上的马腾张目,那应该是白天寻上门来才对。
这三更半夜的挑衅,很可能是这群人在某处喝酒聚会之时,有心人从旁出言相激挑拨,方才鼓动了他们前来寻事。
能够做出这种事情的,十有八九,就是贺子彰一脉!
“盘算的,倒是不错!”
辰游冷冷一笑,口中自语道。
自诩天才的年轻人,大多受不得激,按照这种情况持续下去,恐怕很快的,他就会成为南山武院的公敌!
到时候,不用贺子彰出手,恐怕他辰游,也很可能在某个时间,不明不白的,死在某处阴暗角落!
“等着吧!很快,小爷就会将你,一拳打爆!”
辰游捏了捏拳头。
至于今天打折那名高大青年的腿,他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武院地位超然是不错,但却不可能凌驾于国法之上。以一个蹩脚的借口,就敢冲击捕房驻地,他没有将对方打死,或是重伤之后囚禁起来,已经是给了南山武院很大面子。
既然已经从柴冷那里,得到“该怎么办就怎么办”的答复,那他就真的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又略略思索了一下之后要做的事情,辰游和衣而卧,躺下睡觉。
第二日一早,他早早起身,到前院转了一圈。
此刻多数捕快,还未起身。不过严老头已经将大门开启,正在打扫庭院。
看看没有武院学员前来滋事,辰游回到后院继续服丹修炼。
约莫半个多时辰之后,前院之内,又是一阵骚乱。
“快快,出来救人!”
“程易被打了,大家快来帮忙!”
……
数道呼喝之声,接连从前院传来。
辰游眉头一皱,快速来到前院。
只见一名中年捕快肩背一人,正快速进入捕房驻地,一旁严老头扯下一片衣襟,将其背上之人,鲜血淋漓的左臂按住。
有早起的捕快,已经从屋内冲出,手中各自拿着疗伤药、绷带之物,过来帮忙。
辰游也疾步来到中年捕快跟前,将他背上之人接下。
定睛看去,此人竟是昨晚那个,唯一和他搭话的年轻捕快。
此刻这捕快程易双目紧闭,面色苍白,已经人事不知!
“怎么回事?”
辰游向着中年捕快疾声喝问道。
“辰……辰捕头,我和程易今天上午在北大门值守。刚刚有几个迟到的武院弟子,在外叫门,我们马上走出门房,但他们还是说我们慢了,在那里骂骂咧咧……程易只是抗辩了几句,其中一人,就是一爪抓了过来,将他的右臂抓的鲜血淋漓!另有一人一脚踢中程易肚腹……就成了这个样子。”
中年捕快面上带着惊惶之色,向辰游道。
“就是这样?南山武院的学员手册,不是规定了无故迟到的学员,可以被拒之门外吗?”
辰游眼中闪出一丝冷色,向着中年捕快问道。
一旁正在给程易包扎灌药的严老头,此刻抬头看向辰游,开口解释道:“辰捕头,那规定早已是形同虚设。武院学员大多来历不凡,我们招惹不起。即便武院之中的教习,对于迟到也是睁只眼闭只眼,久而久之就成了惯例。”
其他几名捕快,也是轻轻点头,不过看向辰游的目光,都是有些复杂之色。
辰游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怎么想的。
昨晚他暴打前来寻事的武院学员之前,只有程易回答了他一句询问。
然而今天一早,程易就被打成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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