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弃给放出来,高遵裕他们已经等不及了。“哥哥,现在俺们可是弓马娴熟,《九章算术》学了小半,礼仪和大乐也都学了不少,咱们该教训那些穷酸了吧?”
李不弃问:“那些穷酸们还口不离祖制二字么?”
“是啊!俺们现在挑动得他们最爱用祖制压俺们了。”
李不弃说:“好!既然你们认为可以了那咱们就干。让那些穷酸知道知道祖制的厉害。”
“哥哥说说怎么干。兄弟们也好心里有数。”
李不弃说:“你们去激他们也你们赌赛一场,分出谁是君子,这个应该不难吧?具体的当如此……”
高遵裕笑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哥哥这计策端的高明,这就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啊,不知道这下那些穷酸怎么说祖制。激他们赌赛的事就交给我们作,哥哥就等好消息就是了。”
四天后,虽然五月的天气已经甚是炎热,但是早上辰时刚过四门学门前就挤满了读书人。四门学是收官员子弟学习的国立学校,本来就有大量读书人,再加上勋贵子弟已经把要在四门学门前决出文武谁是君子的消息散播出去,引来大批的京城读书人都来助威,好大一个广场上竟然挤得水泄不通。
今日任公子和章公子竟然都在,任公子看到李不弃果然出现在勋贵子弟的人群中不禁一笑,叫过一个伴当对他吩咐几句,那伴当连忙往四门学后面去叫人。
李不弃看看已经日上三竿,再等下去天就热了,就让高遵裕按照安排前去惹战。高遵裕走出人群大声对对面的文官子弟们喊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准备好比试没有?”
文人这边刚刚推举出来号称京城名士的崔贤亮和张镇为首领,于是两人迈着四方步也走出人群,说:“对上不学无术之人哪用得着准备?你们便放马过来,要比诗文还是要比学问我们都奉陪!而且我等请得国子监教授作评判,定当让你们心服口服。”
高遵裕见这些文人们果然以为还是玩儿口头上的东西不禁哈哈大笑:“好,那我们便按照《周礼》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各进行比试如何?”
这话一喊出来,立刻广场上就是一静。虽然说《周礼》中确实是说六艺是培养“君子”也就是贵族的基本技能,可是这年头哪儿还有特么真正的贵族?这六艺现在真没有几个人能玩儿得转,因此实际上是否通这六艺早就不是评判君子的标准了,谁会想到今天勋贵们竟然要比六艺?
崔贤亮和张镇也是大眼瞪小眼。本来以文人的傲气,若是他们略微会这六艺肯定二话不说就上了,可特么悲催的是有几项真的不会啊。
书这一项是文人本行,但是勋贵之家也不是全不读书的,写一笔好字还是必须的,因此文人在书这一项上未必就能压倒勋贵。
大宋的文人现在还没有完全堕落到手无缚鸡之力的地步,很多人倒是能开得硬弓,步射的水平也不低,因此射这一项上倒是也未必怕了勋贵们。
在这“数”上也可以比一比,虽然算术现在已经不被正统读书人重视,但是这么多人总有几个钻研数术的。可是说起其他三项上满满都是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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