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
顾望湘看着她的手正抓着自己的衣袖，一时失神，便坐上了车。
等缓过神来时，车已经开了。
顾望湘的表情很严肃，也没什么话说，反倒是赵六月，把他当成自己的朋友，和他诉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低头一看，正见赵六月手里拿着病历，病历上正夹着他送给她的那支笔。
“你还留着？”他指着那支笔，神色颇有些诧异。
赵六月顺着他的眼神望去，看见了那支笔，笑着说：“我现在才发现这支笔是德国工艺，真的很好用。”
“你一直都在用吗？”顾望湘的眼眸很平淡，可是在那平淡之下，却有种赵六月读不懂的情绪。
她微微点头：“一直在用。”
听到这话，顾望湘的唇角微微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你当医生挺好的，至少很用心。”
赵六月愣了愣，不知道顾望湘这算是夸她，还是揶揄她。
刚想问，车就停靠在家门口了，司机将门打开，一阵冷风就灌了进来。
赵六月打了一个寒颤，顾望湘却细心的看见了，下车便将自己的衣服脱下，盖在赵六月的肩膀上。
“不用，家就在这里，里面不冷，咱们进去吧。”赵六月见他脱下大衣，里面就是单薄的针织衫，赶紧推脱。
谁知道，言楚的车在他们之前一分钟已经停靠在门前，只是赵六月没注意到。
言楚下车，就看见顾望湘给赵六月披衣服，他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默默的点燃了香烟，抽了半根，见两人往家里走，才将烟给熄灭，走上前道：“今天怎么有空来我家？”
两人回眸望去，看见言楚站在身后，带着笑意，赵六月赶紧扑倒在他的怀中，娇嗔道：“阿楚……”
“外头冷，进去吧。”言楚黑眸一动，夹抱着赵六月进了屋。
屋内开着暖气，特别舒服，言楚将她身上的衣服拿了下来，顾望湘看着他的举动，沉声道：“我只是路过，医院还有事，我先走了。”
“别走啊，你帮了我们一个大忙，过年也不来，今天怎么说也得留下来吃顿便饭再走。”
言楚将门关上，冲着顾望湘说：“今天我批准你不工作。”
被言楚玩笑的口吻逗弄得有些好笑。
顾望湘到底还是没走了，坐到沙发前，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言楚的家，顾望湘来过很多次，可自从他和赵六月结婚后，他就没来过了。
以前来的时候，这个家充满了冰冷，没有一丝人烟味。
可现在，处处充满着温馨。
大概是因为，有了赵六月吧。她端着热茶走出来，坐到顾望湘的跟前：“我真的要感谢你，如果不是你，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怀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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