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酒鬼,你永远都不能跟她讲道理,你得跟她动手,讲蛮。
君归将像八爪鱼一样缠着自己的顾画蕊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开,稍微缓过神来喘了口气。
“喂,你醒醒。”
喊了半天都没有喊到有人应他一句,他只能黑着一张脸,无奈的把她给抱起来,明天早上被人发现那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让她不要逞强去喝酒,她又不听自己的,这个女人呐,要教训她多少遍,她才会知道进退。
顾画蕊半梦半醒之间勾住了他的脖子,整个人依偎在他的怀里面,睡得挺好的,像是在做什么梦?
君归抱起她就走,离开了这个地方,自己住的客栈就在她的隔壁,也不算麻烦,无法挣脱开她抓住自己的手,只能将她抱到自己的房间里面去。
在听到了一句细微的呼唤那三个字,让他停住了脚步。
等到他回过神来,一身酒气他自己闻着也不舒服,喊来了店小二让他拿醒酒汤上来,在准备沐浴的水。
店小二什么都没问,这也不是他能够过问的事。
把床上的人从头到尾都擦了一遍,又把她的外衣给脱掉,闻了闻酒味不重,细心那个她盖上了被子,眉间眼角是白天没有人能够看得到的温软。
“你啊你,怎么还是这么孩子气。”
夜晚清风吹过了这句呢喃,熟睡中的人儿没有听见。
顾画蕊是被饿醒了,也是被脑袋给疼醒的,喝醉之后的记忆全部都没有了,只是记得自己逞强要喝酒,没喝多少酒,直接给倒下去了。
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还是自己的,手也是干净的,没有那么的脏兮兮,这个房间的布局和自己住的差不多呀,莫非昨天是自己梦游回来的吗?
她天马行空的思想真的是让人不能直视,君归端了一些白米粥,放到桌子上,“早上才刚刚醒就先喝一点白粥吧,这样对身体好一点,没有你换洗的衣服,你的衣服我本来想帮你收起来,可是你昨天晚上自己起来吐了一地。”
从一开始的两个字变成这么长一段话,这个男人真是深藏不露啊!
“谢谢,这应该是和我在的是同一家客栈,麻烦你能够帮我到地字三号间叫一下我的朋友,他知道该怎么做。”她有几套换洗的衣服在那边,淮安应该知道。
君归握着拳头在嘴边轻咳了两声,“他已经搬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那接下来你该不会是要穿着这衣服在我这里待着吧?”
淮安居然不在?不会又是去酒窖里面了吧?
那万一他们昨天偷喝的酒算在他的身上,那岂不是又让他背负了一个罪名,行不通,这样行不通。
“我也只是迫于无奈呀,你再等一会儿吧,我朋友马上就过来了。”她很尴尬地站在对方的这里,有一股莫名的怪异感。
事情不如她预料中的发生,淮安迟迟没有回来,最后还是店小二帮她把衣服给送了过来。
淮安应该不会这么丢下她就走,那就可能是他出事了,或者是遇到了什么让他牵挂的事情,在这个世上,能够让他记挂的就只有孟泽芝了。
顾画蕊叹了叹气,刚刚的尴尬一扫而空,“稍后帮我告诉那位公子,就说我去找我的朋友去了,让他不必担心我了。”
还真是自作多情,人家闲的没事为什么要关心你。
那店小二一口应下,说这件事情包在他的身上。
一走出来外面的天还是黑蒙蒙的一片,连续几天都是这样的天气,下雨又不像,太阳又不出来。
在路上看到两个小孩子为了争一个冰糖葫芦,差一点大打出手,最后还是协调的一个人一口,这么小的孩子还真是只能为了一点吃的穿的了。
若是能重来,能够选择,她也想就这么无忧无虑的过完一生啊!
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她就没有再去留意身边的风景。
“顾姑娘。”和她打招呼的人居然是水火不容的时蔺?
顾画蕊怕他使什么阴谋鬼计,到时候出了什么幺儿子又得脑子疼,便道:“时少主多日不见,怎么憔悴成这个模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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