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我们走吧。”顾画蕊向着笑的花枝乱颤的两人招招手,率先向宫门走去。
“小姐,我们可算是出了这宫门了,奴婢要担心死了。”看到不远处自家的马车,盈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忍不住感慨道。
“是啊,明明不过一日多的时间,竟是感觉过了好久,一入宫门当真深似海。”顾画蕊抬头看看天空,一碧如洗,仿佛比那宫中的天辽阔了许多。
顾画蕊深深吸口气,这是自由的味道。
“我们回家。”
“小姐小姐,您可算出来了。”一道欢喜的声音突然从马车旁传来,顾画蕊有些无奈的看着扑过来拉着自己袖子蹦蹦跳跳的水袖。
“好了好了,莫要担心,还不相信你家小姐的本事吗?话说,你这丫头怎么来了?”顾画蕊拍拍水袖拽在自己袖子上的两只小手,语气却是添了几分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轻松。
“小姐,奴婢不是担心你吗,想的茶不思饭不想。昨天宫里传出信来说你留宿宸妃娘娘宫中了,所以这不一大早的,奴婢就带人来接你了。”
皇宫之中的生活却是富丽堂皇风光无限,可那一日一日冷冰冰的勾心斗角却是让人不寒而栗,哪比得上自己这身边之人发自内心的关怀。
月浓看着水袖依然是霸着顾画蕊的袖子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无奈地扶扶额,谁家的丫鬟敢这般没大没小地与主子嬉闹。月浓见水袖始终没有放手的意思,索性几步上前拂开水袖对顾画蕊袖子的拉扯。
“水袖,快放了小姐的袖子吧,人多眼杂的,注意礼数。”
水袖好像才记起这还是在皇宫门前一样,悻悻然放开手,一边不好意思地朝着顾画蕊月浓吐吐舌头。
顾画蕊看着她二人,嘴角一丝弧度也是悄然攀升而上。
正待顾画蕊一脚踏上马车,却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又远而近。见此,顾画蕊索性收回脚站定,眼睛微微眯起,看向远处一片的白雪皑皑。
月浓盈娘二人见此情景,也是不着痕迹地踏前了几步,隐隐的将顾画蕊护在中间。虽说这皇宫门口也不会有人胆敢造次,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谨慎些总是没坏处的。
马儿一声嘶鸣,顾画蕊终是看清了眼前之人。
一袭黑色银纹镂金丝长衫,胯下骏马扬起大片尘埃,一人一骑,却仿似那上古的战神一般,这等风姿,这天下又有几人能及。
看着那人距自己越来越近,顾画蕊心如擂鼓,伴随着他的脚步声,一下一下越跳越快,连忙低了头。
夜御天似是感觉到了顾画蕊的注视一般,看着不远处那头低的仿佛要埋到地下的小女人,轻轻地笑开了。
旁人只说美人回眸一笑百媚生,倾城又倾国。可这冷面将军一笑,却令得人明明在这寒冬腊月的室外,只觉春风拂面,刹那间仿佛千树万树皆是吐露新芽,一片生机勃勃。
周遭众多护卫丫鬟皆是看呆了,竟是傻愣愣地站着忘记行礼。
“画蕊见过夜将军。”顾画蕊低垂着眼帘,却是未曾注意到周围人的异样,恭恭敬敬地行礼。
“顾大小姐,天寒地冻回府怕是殊为不易,可否让在下护送一程?”
夜御天听着顾画蕊疏离平淡的语气,一阵烦闷自心底生出,先前看到顾画蕊的好心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将军公务繁忙,此等小事怎敢劳烦夜将军?”
听着顾画蕊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夜御天暗自咬着牙。“这女人……顾画蕊,我该那你怎么办?”
“本将军刚好无事,再者丞相大人是国之中流砥柱,顾大小姐是顾丞相的掌上明珠,保护顾大小姐回府也是本将军的职责所在。”
说罢,夜御天脚一点地便是捷足先登地上了马车。
顾画蕊目瞪口呆看着夜御天侃侃而谈继而鸠占鹊巢的坐上自己的马车,直到被月浓水袖扶着坐上了马车,顾画蕊仍是一副呆呆愣愣不可思议的样子。
这夜御天,莫非是转了性了不成。
这等无赖行径竟是夜御天的手笔?何时夜御天也是这般巧舌如簧了?
马车已是踏上了正轨,顾画蕊仍是嘴巴微张着呆呆地盯着夜御天。似是顾画蕊这般样子大大取悦了夜御天,夜御天索性斜倚着马车一边,饶有趣味盯着顾画蕊看。
一边看着,夜御天嘴角的弧度也是越来越大。随意打量其这马车,这马车是丞相府专门为嫡女安排的,小巧却是精致无比。
车帷上悬挂着串着琉璃珠的小香囊,淡淡的茉莉香飘荡着马车中,沁人心脾。素色的锦缎垫子绣着繁复的银色花纹,小小的一张酸枝木案几,摆着几块芙蓉千层糕。
简单的布置显露着主人的品味和喜好。
这时候,顾画蕊终于是回神了一般,“你,你……月浓和盈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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