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这人得多丧心病狂啊……”燕小芙从桌子上堆着的那一堆东西里挑出了个巨大半透明的珠子,举到了镜头底下,问,“这是什么?”
“这是……珍珠?”
“珍珠这么大个?为什么我觉得是假的?”
“额……家里做这方面生意的表示这个貌似是真的,不过这么大个的珍珠我们家碰见的也少,然而我总莫名的觉得这对胭脂来说是小事……”
“我操,涨见识了,没想到人生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珍珠的地方居然是在直播里……”
“嗷!!我想要那个!胭脂别把它随便拿出来溜啊,上街被人抢了怎么办?”
在一边的小白听见她的声音,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小声的说:“这就是珍珠啊,我小时候经常看到,我们老家那里没有大河,产不出这么大的珍珠,有中原过来的商人为了抵债,就给我们这么大的珍珠,我们都是送给姑娘或者嵌在刀柄上的。”
“送给……姑娘?”燕小芙脸上意味不明的看了看坐在一边仔细翻着桌子上东西看的炮哥,她考虑了三秒,把小白拉到一边,小声的跟他说:“这话你跟我偷偷私下里说也就行了,别往出说,尤其是别让旁边那货听见。”
“就这么点东西?想捧个头牌?”炮哥又拿起了一个花瓶,胎壁薄的光能从另一端透过来。燕小芙看着心里颤颤巍巍的,生怕他一个失手给打了,那可都是钱啊,钱啊。
这个要是打了,估计明天报纸上就会出现“某主播为了直播间人气,手碎珍贵古董,论富二代那些年还干过多少荒唐事”的新闻了。燕小芙考虑了一下,她觉得以目前她混到的这个咖位,她可以上个什么社会新闻头条……
炮哥手倒是挺稳的,他把瓶子安全的放回了桌子上,燕小芙赶紧找了个盒子把瓶子装了进去,这瓶子轻的让她觉得一阵风就能给吹走。
“哎呀,就这些东西。”炮哥看着燕小芙的举动翻了个白眼。“你跟我回蜀中,随便敲开一家的门,家里有姑娘的,谁家不备些好东西留着当嫁妆。”
他又把一旁那叠银票拿在了手里,拿大拇指在上面随意的划了一下。“这要换到我们那的烟花地方,给头牌的东西都是成箱成箱搬,到时候别说是一个桌子,就连这个屋都装不下……”
“那您倒是拿出来点钱啊。”燕小芙脸瞬间切换成晚娘脸,“据我所知,您老人还欠着老板娘五年的卖身契,现在一个子都掏不出来,还是靠我唱戏的那点钱给你还的,您老人去四川报信的人到底回没回来啊,啥时候回来啊。”
“……我懒得跟你说。”炮哥拿了个苹果坐在窗户前,安静的看着窗外来回行走的人开始啃。
“抱抱……你有点自知之明行不行233333以你的这个灵魂嗓音……说真的,捧你的这个人他这些东西就算白扔了。”
“我有时候看抱抱有时候聪明的不行,有时候就傻呆傻呆的,话说他是不是现在还是觉得老子唱歌天下第一233333我觉得他真的不是演的啊!真的不是啊!这绝对是剧本外的状况啊!”
“不过抱抱好像真的有钱啊……记得当年他在藏剑的时候,那可真是叼到不行啊,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件差的东西,我现在每次看他穿这身糙的不行,也不知道从哪个古装剧组随便淘来的衣服就又想笑又想哭。”
“那抱抱现在缩在这么个破地方为了啥呢……啊?胭脂你说为啥?总不能是编剧闲的没事干让他过来的吧?这几天他苦的不行啊,吃的不好穿的也不好。”
抱抱窝在这里是为了什么呢?
……
当然是为了无·产·阶·级革·命的友谊,为了共·产·主·义的实现而奋斗啊!
燕小芙本人有个习惯,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会表现的老正经了,正经的跟成天在走廊上遛弯的教导主任似的。
很久以后她才琢磨明白,这大概就是情商低,智商也不太够的一种表现,简而言之……就是脑子不好使。
有情商和智商的生物那是有反应的,只有没情商和智商的生物才会表现的那么蠢。你去踩猫尾巴它也知道跑啊,摸狗的脑袋它也知道舔你啊,就是貌似没脑子的蚯蚓……它特么也知道在地上扭来扭去的卖萌啊。
她现在脑子里全是富强民主,不过她还是莫名其妙的问了一个问题,“抱抱……你去青楼?”
“啊……啊?啥?我去什么青楼啊?”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哒哒的脚步声,门框子后面探出了个脑袋,炮哥瞪大眼睛跟燕小芙来了个面对面,两人对视良久,燕小芙才说:“不是,貌似你对青楼那套很熟悉的样子……”
“啊……我不去,我有个表哥,他基本把家附近的青楼都祸害遍了,你也见过他,就是那年我们去藏剑的时候,头发最乱,坐在最前面的那个就是他,我是听他讲的……对了他给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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