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在作甚, 造反不成,放开, 放开我!!”贾母对围上来的奴才怒吼道, 虽然被贾代善吓的不轻, 贾母总归还剩下点理智。
看着稍带疯癫的贾母, 奴才们不知如何是好,他们一同看像贾赦, 如今贾赦就是贾府的主心骨。
“太太若有三长两短,你们谁付得起责任!”贾赦厉声说道。
贾赦一下令,奴才们统一转身,朝着贾母去了。
已经疯了的当家主母VS继承爵位的大公子
站哪个队伍一目了然。
“你们, 你们敢动我!”贾母大退几步,她的心魔贾代善一直在她身边,阴魂不散。
退了几步, 贾母碰到了椅子, 一阵惊慌错乱。
“你这个贱妇,敢在我灵堂大闹,我要把你带走!”心魔贾代善道,正好在贾母碰凳子的时候。
贾母打了个激灵,从未如此失态, “老爷妾身错了, 妾身错了。”
奴才看着贾母如此神神叨叨, 一时间你看看我, 我看看的你的, 身上鸡皮起了一波又一波,整个大堂感觉凉飕飕的,莫不是老爷还在?
贾母瞬间安静下来,她怕贾代善带着自己,她如今不能有事,她还没把锅摔倒贾赦头上,绝对不能有事。
事到如今,贾母还想着陷害贾赦,她对贾赦着实恨之入骨啊。
奴才上前“搀扶”贾母,贾母动弹不得。
贾政被吓的一言不发,老实的很。
有贾赦镇场,慌乱的贾府平复下来。
蓉姨娘被贾代善突如其来的一出吓的昏死过去,至今还没醒来,郎中把了脉,蓉姨娘并无大碍,只是惊吓过度。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贾赦请的几个郎中来了,轮流给贾代善“看病”,家主死了,死因必须明明白白,不得半分疏忽,如此才能和族里交代。
“老爷心肺衰竭,老夫回天无力。”郎中甲说道。
“老爷此病有大概三年之久,如今突犯疾病,恐怕是有诱因。”郎中乙说。
“老爷的死……”第三个郎中欲言又止,大户人家的事真是……
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但凡正常人都能听出贾代善死的蹊跷。
“劳烦各位郎中在府上等候,等着贾某族人来了,所有情况请各位务必一五一十,这般家父才能瞑目。”贾赦严肃道。
到了天明,族里的长辈陆陆续续来了贾府,有些住的远的,今日来不了。
贾代善忽然西去,对于贾氏一族是件大事,毕竟贾代善位高权重,对整个家族影响太大,他这一去,贾家等于失去了一个大的□□。
“赦儿,到底发生了何事,前几日不还好好的?”族长拄着拐杖,若不是见贾代善在棺材躺着,他根本不信。
“家父突发疾病。”贾赦回道,一脸痛楚模样。
“郎中如何说。”族长问道,能当贾氏家族的族长,自是不简单,一下便抓住要点。
“是他害的,族长救我!”本来安静的贾母忽然叫了起来。
贾母这么一叫,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她。
贾赦转头,也看着贾母,不知道她是不是被自己的心魔给吓傻了,大庭广众说出这般话,估计贾母忘了,贾赦在贾氏族人眼里是贾母真真正正的儿子。
一个当家主母忽然说自己的儿子害了自家老爷,该不是疯了?
“族长,借一步说话。”贾赦对着老族长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族长点点头,随着贾赦进了里间。
贾母还有贾政也跟着进去,即便贾母有些疯癫,她仍旧是这个家的主人。
族里的长辈坐在上座,贾母坐次座,贾赦和贾政站着,贾赦站在前面。
方才请来的郎中也在屋里。
“说说吧。”族长对郎中们说道,既然贾赦把他们请到这里,必定有猫腻无疑。
几个郎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想让对方先开口。
#烫手山芋#
“各位但说无妨。”贾赦开口,给了郎中们定心丸。
“老爷今日突发旧急,恐是被外物刺激。”几个郎中一齐开口。
郎中说这话的时候,贾母身边的心魔贾代善狠狠瞪着贾母,一副要掐死她的模样。
“贱人,你竟然下毒害我!”
“我没有!”贾母立马否认。
她和心魔贾代善的一切互动旁人看不见,在贾赦他们眼中,贾母是对着空气大喊了一声。
鬼使黑的这个红包着实帮了贾赦大忙,不过就算没有这个红包,贾赦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族长看了贾母一眼,皱起眉头,贾母素来贤良淑德,这般失态还是第一次。
“该是受了刺激。”族长给贾母找了借口。
“各位郎中可知是什么东西刺激?”族长问道。
“清脑丸。”其中一名郎中说道,“说是丸,其实是液这药闻起来有股薄荷香气,可提神醒脑,但心疾之人却闻不得。”
“薄荷香气?”一旁贾政听到这几个字,身子微颤一下,今日他身上就有这种薄荷香气。
“早上来的人到底是谁。”贾政脸色变了变,还算有点的脑子的贾政感觉出阴谋的味道。
郎中话刚说完,贾母便开始落泪,“赦儿,你为何要这般对待你的父亲。”
贾母开始了她的表演。
贾赦面色严肃,“母亲您伤心过度,早些休息吧,剩下的事情交给孩儿。”
“史氏,你去吧,自有老夫。”族长跟着说道,贾母神神叨叨的模样着实让人心里不适。
如今的贾母在外人看来已然不正常,贾母自己似乎还没感觉到。贾母怎肯离去,她站了起来,“族长,我与老爷结发夫妻,这么多年的夫妻情谊,我不能看着老爷这般不明不白的死去。”
不得不说,贾母的内心着实强大,身边就站着贾母的心魔贾代善,她还能如此淡定的演戏,让人佩服,佩服。
“赦儿,老爷已经把爵位传与你,你为何还要急于一时。”贾母转头对着贾赦问道,一脸悲痛的表情。
“史氏,你莫不是糊涂了。”族长喝住贾母,如今贾赦是贾府爵位的继承人,脏水不能乱泼。
且贾母泼的脏水逻辑根本不通,贾代善传的又不是皇位,不过是个一等将军的职位,说白了就是个领空/饷的,贾赦若真想踏入官场,仰仗的还是贾代善,如此一来,贾代善死对于贾赦来说是祸不是福。
贾赦看着贾母,心中冷笑,看来贾母为了贾政要破釜沉舟。
没有关系,贾母来什么招数贾赦都不怕,反正他有贾政这个顶雷的锅。
“族长,母亲悲伤过度,还请族长见谅。”贾赦对着族长说道。
“还不快扶太太回院休息。”贾赦关切的看着贾母,对下人吩咐到。
贾母会演戏,贾赦演的比贾母还要好。
“你们敢!”贾母目光恶毒的对着前来的奴才,到底在贾府淫威多年,贾母这般架势,怂包奴才没一个敢动弹的。
贾母大迈几步,朝着族长就跪了下来,“不瞒族长,赦儿并非我的亲生骨肉,乃是抱养,前几日无意间赦儿得知此事,妾身虽再三与他说妾身待他如同自己亲生,不想赦儿还是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说着说着,贾母止不住的泪流。
贾母这个消息劲爆了,对在场的贾氏族人无疑是一个惊天霹雳。
贾赦不是贾府的人??
贾母恶毒,她连贾赦姓贾这事都要否定,贾赦虽说不是贾母亲生,可确定是贾代善亲生。
着实聪明反被聪明误,细看贾赦的模样还是有三分像贾代善的,领养,领养还能领养到与自己像的?那真是有水平。
且说贾赦真是领养的,贾母罪过就大了,入贾府膝下无子,犯了七出之罪,用抱养之术瞒天过海欺骗族人,大逆不道。
要不说贾母为了贾政釜底抽薪,她这是打算把自己赔上去,拉贾赦下水。
贾赦听到贾母这一番言语,无奈的摇了摇头,“母亲,您到底是怎么了,赦儿是不是您的亲儿子,您自己不知?”
“我当然知道,我的儿子只有政儿一人。”贾母斩钉截铁的回道。
贾赦一脸悲痛的看着贾母,“弟弟到底对您做了什么。”
“你不是母亲亲生的,关我何事!”贾政一见贾赦提自己的名字,立马跳脚,贾赦一开口定没有好事。
被教训了这么多次的贾政终于长记性了。
“府上的人都知道这事,赦儿你不必在装傻,为母没有想到你会如此心狠手辣。”贾母是铁了心要把贾赦搞死。
贾赦真觉的贾母的智商掉线了,这完全不是上辈子那个老狐狸贾母。
府上的人都知道,就贾赦不知道,贾赦是个傻子?
贾母刚刚才对族长说出这个惊天秘密,一会的功夫全贾府上下都知道了?
不要怪贾母没了逻辑,被心魔缠绕着,贾母还剩下一点智商就不错了。
族长眉头皱的快成了麻花,这哪里是大户人家的当家主母,明明一个乱了神志的无知妇人。
方才贾赦提到了贾政,族长的目光转到了贾政身上。
贾政的所作所为,住在京城的族长有所耳闻,前些日子,贾政因为吃花酒不给钱被人打的剩了半条命,快成了市井笑话。
被族长的目光注视着,贾政莫名心虚。
“我要是说谎,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贾母发了毒誓。
“母亲,您回院休息吧。”贾赦再次说道,对贾母这般的行为,贾赦似乎很无奈。
“我有证据,你身上就有清脑丸!”贾母站了起来,朝着贾赦扑了过来,早上她没把清脑丸撒到贾赦身上,这次她定要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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