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之外,狐狸大夫差遣人布置药材等物,瞧到管家那一脸忧虑的样子,嘀咕了一句:“奇了怪了,为何相爷每次都不许我们靠近那庄子,一步都不行。”
有人违背过命令。
死了,被一掌拍成肉泥。
此后再无人敢违背。
至于那里到底隐藏什么秘密,狐狸大夫觉得可能跟相爷的隐疾有关,好像他每次犯隐疾,都会回一次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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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日。
管家已经心浮气躁三天了,因为苍东那边飞来如雪花般的军报,加上帝都之中因为蔺珩不在而诡谲起来的动静。
这些密报已是累积小堆,若是再不处理,恐有祸患。
但谁又敢去贸然进谏蔺珩呢?
越是他下属,越是恐惧他。
正在管家觉得自己要老好几岁的时候,后山小屋的门开了。
蔺珩抱着秦鱼走下山阶,进了下方屋子,两人浑身淌着热水,赤足踩在地面,留下一个个滚烫的脚印。
但他们的身体皮肤都苍白无比,像极了化不开的冰块。
尤其是蔺珩。
他的唇嫣红,皮肤却白似雪,看不见一点点活人的血色。
但他的瞳孔血丝密布,把秦鱼放在榻上后,他摇晃了下身体,扶着墙壁走出了房间,后坐在了阶梯上,长腿抵着下面阶梯,他一手抚住了嘴巴。
鲜血从嘴角渗透出。
冰凉的血,一滴滴落在阶梯上。
他木然看着院子左侧的一口枯井。
良久良久,他随意用袖子擦拭了下嘴角,起身出去见了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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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鱼醒来是在三日后。
算起来,总共昏迷五日了吧。
一醒来她就知道自己什么情况了。
全身上下内力全部废尽,根基尽毁,已是废人,但活下来了。
冰褫之毒也完全解了。
并且身体没有留下什么隐患,至少不损寿命。
这比她原来设想的情况好太多了。
但...明摆着非她自身调理。
不过也有一个不好的情况。
眼前一片漆黑。
坐起来后,撑着脸颊,秦鱼沉默片刻,摸了下身上干巴巴的衣物,像是三天前浸泡过后就从未换过似的。
她若有所思片刻,忽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门推开。
“醒来了就自己去换衣服。”
这声音有些熟悉。
秦鱼转头看过去,目光对视...他们曾对视过很多次。
但这次不一样。
站在门口的蔺珩看着她一会,忽皱眉。
“瞎了?”
“嗯。”
两人声音都很冷静。
蔺珩沉默片刻,踱步走来,秦鱼庆幸自己的感官毁了视力,但听力跟嗅觉还在。
她听到他的脚步声,也闻到浅淡清冽的檀香。
而后..修长有力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看着她的瞳孔良久...蔺珩把手掌覆在她眼睛上,指尖冰凉。
“秦鱼。”
“你确实瞎了。”
这还用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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