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之前那人又道:“你是挺西门庆党,我也不跟你争。这没意思。但西门庆这回若不是跟风武大官人,我敢剁铞!他这还不是为了这届的阳谷县商会会长选举,才是这么做的吗?你敢说不是?这个谁看不出来?”
“人武大官人早些天捐助了两所义学,为此,获得了众人的交口称赞,县里那些富人高官,甚至都一致有意让武大官人补上阳谷县商会会长这个缺,这才是让西门庆慌了手脚的,然后他才跟着武大官人,来了这么一出捐助义学。如此一回,还不是为了挽回自己的声望名声,这和他真心要做善事,有什么关系?”
“你要不信,咱们等着瞧。只要这一届的商会会长选举之后,咱们就能看出一个结果来。如果这西门庆当选了会长,这义学,他或许还能够捐办下去。要是他落选了,我赌五毛钱,这西门庆,肯定立马就停了这义学的各种捐助,让那些老师和学子去喝西北风,你信不信?”
他这一番话,说得之前那人但是做声不得。正如这人所言,之前那个为西门庆说好话的,正是西门庆的人。西门庆在阳谷县里,三教九流,无所不交。市井间人,他可也是交了不少。
之前几次做事,可不是西门庆也让这些人对王风下过手么?只是王风现在有武二郎罩着,这些人还真不能奈他如何。
旁边另外有人听了这人一番分析,就有人问:“那依这位大哥这么说,你以为此番咱们县里这商会会长选举,谁将获胜呢?这西门庆一向做事不讲头尾,这回更是欺世盗名,难道大家眼睁睁地,就都会去选他?”
之前那人说道:“这个也难说,西门庆虽然说这回也做得轰轰烈烈,但是阖城里岂没有一个明眼人?又怎么会叫他这么一路胡为下去?”
“况且武大官人我看也不比以前了,近来也日日机灵,你看他才多久时光,就也挣下这一份家业,可见人家也不是白给的。咳咳……”
说到这里,这人咳嗽了一下,然后压低了声音,又道:“你们各位难道就没有发现,正石街那玉楼炊饼店的女掌柜,这些日子以来,各处走得勤吗?这里面我看也是大有蹊跷。”
“那妇人和武大的关系,各位想必也知道。如今她在各处走动,有钱使钱,无钱使色,必要打通各路关节。我看这武大官人,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众人听到这人这么说,有人就怪讶地道:“什么,那武大真会让这妇人去做这种营生?那他脑门上岂不是要绿油油?”
之前那人斜睨了这人一眼,说道:“这妇人和武大有什么关系?充其量也只不过是随便的一个女人,和武大有什么名分?她做的事情,和武大有什么瓜葛?这顶绿油油的帽子,八杆子也打不到武大的头上去。你这纯粹是想多了。”
众人一听也是,孟玉楼虽然和王风关系匪浅,但是细论起来,还和王风还真不算是有什么实际的关系。这孟玉楼要因为这次的事,而替王风去做什么事情,那也不能说,就把她的事,都算到王风的头上去!
一时就有人说道:“想不到这武大倒真是狡猾,外面养着这么一个女人,行事起来,真是方便。这样事也办成了,他还不落什么丑声。老奸巨猾,一代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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