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枷打了数顿饭的工夫,王风估摸着,怎么也有一个半小时吧,就见李结巴首先把手中的连枷停了下来。
然后,他找来了一根木叉,将地上的麦秸,是叉到了一边,这时在麦秸之下,平坦的地面上,就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麦粒。
用扫帚将这些麦子扫到一边,然后,麦秸重新又平铺了下来,李结巴又推来了一个大碌碾子。
一个人拉着这个大碌碾子,李结巴是来回地在这麦层之上,不停碾压。这样,又是能将一些不肯脱落下来的麦粒,给碾压了下来。
如此碾几轮,停下来用木叉叉蓬松一些,然后又压,又叉蓬松,又压。
几轮过后,眼看麦秸之上,就再没有什么麦粒了,李结巴满意的点点头,喘吁吁地把碌碾子拉到一边,放下了。
然后,再把麦秸叉到一边,这时,地上又是铺了一层麦粒。不过,这一回,地上的麦粒,明显没有前面连枷打过之后,地上铺着的那一层那么厚实。
这是第二轮的脱粒,主要的谷实,在第一次脱粒之后,其实就已经打了下来了,这第二次的脱粒,肯定就不会有第一次的谷实那么多。
但这样多次脱粒,就可以做到颗粒归仓,这是珍惜粮食的一种表现。古人可不就是这么节俭的么?
而他这里打完了,大贵、保根、三突儿三个人,也差不多完工了。
不过。他们三个人,都是在李结巴后面,把他同样的那一道工序,给做完的。
这也就是说,他们三个人,其实是一路都在追赶着李结巴。所以他们打连枷的成果,明显不如李结巴。
这从他们三人的劳作结果中,也能看得出来。
在他们打过的那一层麦秸上,明显处处还可以看到,有很多的麦子,并没有脱粒下来。
看着这样的结果,大贵他们三个人脸上,也是有点微红。
不过,这个时候,他们的脸红,别人也是不大看得出来的。因为在大日头之中劳作,本身,他们的脸孔,已经是通红了,而且汗流浃背。
这种情况下,他们再脸红,别人哪里能够看得出来?只能是从他们的尴尬神情中,才能猜测出来一二。
而看到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牛浩财的脸色,可就是非常的不好看了。
对方欺上门来,还把他们给比了下去,这不是赤果果的打脸吗?
本来自己是为了给二儿子积冥福,这才是想着要举办这一次的劳动能手大赛的。哪知无端却受了这么一场气,他的心情能好得了!
只是,这个他也没办法呀!李右带来的这个李结巴,天生就是一个傻大个儿!
这种人,就是有这么一种憨劲儿,别的不行,干活能出死力气。
这样的人,简直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他们这边输了,他还能有什么话好说?
牛浩财可是郁闷坏了。
“哈哈哈……,比完了,好,好!咱们来称称,看哪一方的粮食,打得多。虽然看这傻结巴的活儿,做得干净,但是,也许他的粮食,还不如你们牛家庄的三位壮士打得多呢!这也有可能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这场比赛,可还是你们牛家庄的人赢了。我可不想占你们牛家庄的便宜。来来来,称称,称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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