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老大说完这句话，发现方十三竟然毫无反应，不由得让他有些心情沉重。
当然，方十三刚才已经证明了他的实力，他现在是从各个方面，完全碾压牧家老大所掌控的全部力量。
方十三有处变不惊的资格。
“你要想我们牧家灭亡，也得做好准备，崩掉几颗牙！”
牧家老大伸出手来，在胸膛上划了一道血口。
淋漓的鲜血瞬间就涌了出来，潺潺鲜血顺着胸膛不断流下，将牧家老大染成一个血人。
方十三有些意外地发现，牧家老大体内灵能开始变得混乱起来，而且灵能性质也发生了改变。
不再只是单一的灵能性质，现在反倒变成了复合型的灵能状态。
牧家老大这种状态……
方十三皱起眉头，这种状态在人类身上很难见到，因为它在理论上，只存在于降临者身上！
又是降临者的问题？
牧家老大呼吸变得沉重起来，他抬起头来看向方十三，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掏出一颗小药丸。
“这是你逼我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我们牧家数百年基业，不容你这小儿欺辱！”
牧家老大咬着牙，含着恨，一口吃下药丸，面容变得无比狰狞。
他吃下药丸后，双腿直接跪倒，趴在地上，身子不断抽搐，体内灵能也开始失控，暴走。
磅礴的灵能从他身上蹿出，形成一道虚拟影像，原本淡蓝色的灵能也变得极为显眼，已经全部化为血红的颜色。
方十三忽然抬头，天穹之上，一道金色光芒一闪而过，直接冲入牧家老大身躯里。
“啊——”
牧家老大抬起头，发出痛苦的嘶嚎，他嘴巴大张，两眼泛白，狂暴灵能从嘴里吐出，在他身前形成一道坚固的屏障。
方十三没有乘机攻击，他现在在还在思考。
在黑袍模式下，一切自主情感都被压缩到极致，只剩下纯粹的理智在做判断，他脑中不断分析各种情况对未来造成的影响。
在他的分析当中，保持静默是现阶段对他利益最大的一项选择。
于是，方十三一动不动，等待着牧家老大完成人到降临者的蜕变，他手中的摩修伽罗不断放出丝丝缕缕的血色灵能。
那是兴奋的象征，摩修伽罗已经迫不及待，想要饮用鲜血了！
很快，牧家老大蜕变完成，他弓着腰，口中不断发出拉风箱一般的呼啸。
“呼哧，呼哧，这就是力量的感觉吗？”
牧家老大竟然还保有人类的思维！
“强大，真是强大至极的力量！”
牧家老大忽然仰头咆哮起来，“吼！”
方十三却不动声色，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牧家老大。
牧家老大咆哮一阵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发泄完了，他终于回复平静，弓着身子，看向方十三。
牧家老大体表已经完全被红色灵能覆盖了，如果仔细看，依稀能看出一点变化。
红色灵能竟然拼凑出一头蝎子的模样。
“嘿嘿，其实我应该好好谢谢你。”牧家老大开口说道。
他现在模样与原来相比，已经有了极大改变，就算是他身边的亲人，也不一定能认出他来。
原本的牧家老大，身材壮如牛，而现在却是骨瘦如柴，仿佛刚才那一刹那，将体内所有营养全都提取了出来。
事实也是如此，灵能不会凭空增长，灵能其实是人体中的潜能与精神力结合出来的能量。
换一个词来描述的话，灵能就是弱化版的AT立场，心灵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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