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行人不仅穿着全副武装的潜水装备,而且几个年轻人还要背着一堆的科学器材,这还是我们一再坚持才让专家们同意精简成这样的。打捞队员认为潜水设备是必不可少的,专家认为实验器材是必不可少的,我们三个玄学师则另有一翻见识。首先用又粗又有韧性的绳子缠在每个队员的腰间,然后将大家都串联在一起,人与人之间大约留两米长的距离。
这一番准备之后,我已经有放弃的心了,东西太重了,我是十二个人中唯一的女性,分到的东西和几个老头专家一样都比较少,但我还是觉得重得有些过分,这还没进井中呢,如果在里面长时间奔走的话,我估计那些所谓必不可少的器材会被丢得不剩几件。
一切准备工作妥当之后,我们十二个人依次进入水中。有句话说得很形象,一根绳上的蚂蚱,那就是我们现在的模样,十二个人就这样用一根绳连着,延绵开来慢慢向水底潜去。
所有行动都在张九岭的手语指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科考队像蜈蚣一样缓缓地落在水底。出发之前我们便相互约定了一些手语的含义,有一个专家更是发明了可以在水中书写用的纸和笔,当然这些等进入井中便都用不上了,所以便没必要每个人都分一套了。
姜三思在队伍最前开路,张九岭在队伍最后压阵,我、张楚山、刘言明则插在七人的专家之中,这样大家都可以前后照看到一部分人。
姜三思突然停了下来,回头向我们比比划划,但手势有点复杂,我们没看懂,然后有专家马上递上了纸笔,他这才把意思表达出来。原来他找不到井口在哪了,那次我见到轿车从井口冲出来时,井口马上被一堆水草盖住,现在水底水草更加茂盛,根本找不到当初的位置在哪里。
一个地质学家将纸笔拿过来,又指了指那堆水底的废铜烂铁,在纸上写道:“不是在这堆车的下面吗?”
我冲他摇了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意思由我来找那个井口好了。于是我慢慢地向一堆水草的方向游去,但马上意识到我和大家是系在一根绳上,我要动,两边的人都要跟着我一起移动。
我只得领着大伙找了一会儿,但觉得两边背器材的小伙子已经开始不愿意配合我了,也许是烦我的瞎指挥。我真有种把绳子解开,不管他们死活的冲动了。
在一处水草特别茂盛的水底,我发现那里的水草在有旋律地晃动,随着人群移动,便也随着有规律聚集,好像要把什么隐藏起来。
我料定那里就是当初我们冲出黑暗的地方,便在纸上写好字给领队的姜三思看:“那处水草应该就是,你先探一下吧,如果没问题我便去支援你。”
姜三思领着众人向前走比我走过去方便了不少,他试探着向前摸去,渐渐走进了那个片水草丰盛的区域。突然见水草疯长起来,顺着他的大腿便向上攀去,只转眼工夫便已经将他拉倒,并不断地向水草的中心拉去。
这时便显出绳子的好处来,后来的人一起用力,马上让他止住了去势。大家又一起向后走,把姜三思慢慢从水草丛中拽了出来。姜三思向我比划了一下,大致是形容那里的危险程度。我便再次向那个方向走去,却发现绳子两边的人根本不配合,想走都走不过去,我的力量根本拉不动他们。
我一气之下,干脆把腰间的绳子解开,把自己也解放了出来,这些自以为是的专家,让他们听话不知有多难。张楚山想劝阻我,我却不给他机会,直接进了那片水草区。
我手中缠着雷公铁,一边走一边向两边打,刚有向我蔓延过来水草,马上被雷公铁砸到,便这样一路顺利地到了那片水草最茂盛的中心。两边的水草都向上舒展着,有半米来高,形成了一道低矮的围墙,将我与外边隔了开来。
水草的中心向下凹陷进去,越向前越走地势越低,水草便显得更高,待走到那个水鬼雕像之前时,我的头顶已经低到水草之下了,估计外边的人已经看不到了我了,或者干脆以为我被水草吞噬了。
我对降服雕像的方法再熟悉不过了,上得前来,我抬手便用雷公铁在水鬼头上砸了一下,顿时地面传出震动,嗡地声响以雕像为中心向四周扩散。那些声波*波及的水草马上柔顺地趴在地上,不再兴风作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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