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洒落满地清辉,后院左手侧靠着院墙的地方,五六株辣椒树挂满了红绿相间的辣椒,邻近一畦红薯藤蔓已经野心勃勃地侵入辣椒树的领地,一根甚至偷偷地搂住了辣椒树的腰。
月影西移,月光透过纱窗漏射进去,照在铺了凉席的炕上,两棵水灵灵的“小白菜”正在炕上安睡。
五月中旬的京城已经很热了,初春初夏都穿着薄薄的贴身小衣,露出两截粉藕般白嫩的手臂,小衣下隆起的四座峰峦,随着呼吸整齐地一起一伏。而本来盖在身上的薄被已经被睡品不好的初夏蹬到炕下去了。
“老爷!”初夏忽然梦呓了一句,翻身搂住旁边的姐姐初春,一条白生生的少女长腿搭到后者的腰间,脑袋还下意识地往其怀中拱了拱。
初春顿时被拱醒了起来,睡眼惺忪地坐了起来,一头秀发斜披肩侧,塌着腰撅着臀,有种说不出的娇慵风情。
这时街上传来五更(四点半)鼓响,初春顿时睡意全无,伸手推了推初夏:“妹妹,起来了!”
“老爷,使劲……!”初夏梦呓着翻了个身。
初春脸上不由一红,既好气又好笑,这小蹄子好不害臊,连作梦都想着老爷,于是使劲在初夏的臀上打了一巴掌,后者顿时惊醒过来,揉了揉眼不满地道:“姐姐,干嘛打人家!”
“刚才人家喊你起床,是你自己翻了个身说使劲的,人家还以为你让使劲打呢!”初春促狭地道。
初夏脸上一阵发烧,捂住脸蛋倒回炕上,嗔道:“姐姐你讨厌死了,扰人清梦,好困,人家要再睡一会儿。”
“别再作春梦了,老爷今天要参加殿试,赶紧起床做早饭吧。”初春像小狗般撅着俏臀爬到炕边,趿上木屐起床。
“噢,差点忘了!”初夏连忙也爬起床。
正房的内间,谢小婉听到院子中传来动静,摸出枕下那只怀表,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色打开看了一眼,忙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悉悉索索地穿上衣服,又轻摇醒旁边酣睡的徐晋,柔声道:“相公,该起床了!”
徐晋睡眼忪惺地坐了起来,一把楼住谢小婉纤腰,把脸埋进后者胸前柔软之间,继续闭着眼睛呼呼大睡。谢小婉既好气又好笑,嗔道:“相公别睡了,今天要参加殿试呢!”
这时睡在外间的通房丫头月儿端着水盆走了进来,见状不禁噗嗤地失笑出声,老爷又“撒娇”了!
徐宝宝磨蹭了好一会才慢腾腾地起了床,在娇妻美婢的服侍下梳洗,换上衣服,然后吃早餐。
出门前,谢小婉替徐晋整理了一下衣领,甜笑道:“预祝相公金榜题名!”
美婢月儿则笑嘻嘻地道:“夫人,老爷金榜题名是肯定的,应该祝老爷状元及第才是!”
徐晋笑了笑,在大宝和二牛的掌灯引路往前院行去,早就侯在院中的初春初夏盈盈一福,甜笑道:“婢子预祝老爷连中六元,状元及第!”
徐晋无奈地微笑点头,状元怕是不用想了,但愿杨廷和还顾及些脸面,给自己在前十留个位置吧,因为按照惯例,会元在殿试的排名从来不会掉出前十。
当徐晋赶到皇城左安门的集合点时,大部分参加殿试的贡士都到了,而且已经按照会试的名次排好队。
“徐会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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