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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张挽微

4个月前 作者: 张饮修

1

落地窗那边好一会儿没有响起他的说话声, 边忱背对着他站在吧台上做热可可,心想他应该是结束通话了。

逮着这空档, 她就问他:“可以给你加香草吗?”

“嗯。”

做好了,端过去,把杯子放在玻璃桌上,他正坐在沙发上跟人视频。边忱听着那声音很是耳熟, 悄悄看了一眼,果然是小E。

远在新加坡的小E注意到了不小心出现的边精灵,友好地冲她笑了笑。

张往后仰, 交叠起长腿,“要不要让你们先聊一下?”

边忱:“……”

小E:“……”

“你们忙, 你们忙, 哈哈……”她赶紧溜走, 去收拾吧台。心里想着:妈耶, 她是不是又把小E给坑了啊……

…………

洗漱完,边忱从盥洗室出来, 一打开门就对上他若有所思的目光。

他握着饮料杯,坐在沙发上悠悠然地喝, 视线停驻的方向正好是盥洗室。

“好喝吗?”边忱笑着往他走近, “会不会甜?”

张向来不回答这种没什么意义的问题, 一手撑在自己的膝盖上,随意托着自己的下巴, 问她:“你为什么不喝?”

实际上是因为, 他在喝热可可的时候, 突然发现这笨蛋日常里很少碰甜点,而她本来是很嗜甜的家伙。把这个端倪再扩大一点,就进一步发现:她很少吃高热量的食物。

稍微推测一下,张朝她勾了勾尾指,没等她回答,又问:“你是觉得自己…足够丰满了?”

“咳咳……”边忱被他的用词呛到了,脸有点红,眼神哀怨,“你上次说我身材不好。”

张笑开了,指背蹭着自己的下巴,偏头瞧着她,“所以你理解为我嫌你胖?”

“……难道不是吗?”

她眨巴着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看在他眼里很可爱。

“这套房里有没有全身镜?”张放下手里的热可可,转头看了一圈,“没有,洗手台的也可以。”

他说着就要起身,边忱忙不迟迭地走近前按住他的肩膀,“不准!我不要看镜子,你流氓……”

“我怎么就流氓了?”

“你,你找镜子,然后又想把我脱光……”呜,她都有心理阴影了。

“原来你知道我想做什么,”张顺势搂住她的腰,“不看镜子也行,换种方法,我让你清楚地认识一下你自己的身材体型处于哪个区间。”

“什么区间?不就只有胖瘦两种类型吗?跟你比起来,我觉得自己……哎?!”

她没说完,被他抱起,双脚腾空失去支点,只能抓住他的浴袍衣襟,“你,你要干嘛?我还没护肤!”

“不用护了,你皮肤没什么瑕疵。”

“不行!以后别人会说我,老牛那啥嫩草……”

她晃着两条细白的小腿,躺在他怀里,掰着手指,煞有介事地数给他听:“你知道嘛,女性过了三十岁,就会开始衰老。然后你这个童颜,妈的耶,我总不能强迫你跟着我一起衰老吧,呜,所以我要竭尽全力让自己青春永驻……”

他乐了,没想到她心里藏着这么多小心思。加个修饰词,叫做:‘多余的小心思’。

“青春永驻?”他把她扔在柔软的床上,弯腰,轻掐她的脸蛋,“想得真美。”

“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

他扯开她的浴袍束带,“你这是幻想。”

“……”胸前一片凉意,边忱这才察觉到他的动作,“你解我浴袍干嘛?”

“是不是非要我说‘干你’,你才懂我的意思?”

“……”他露骨的话让她的脸顿时红透,简直热得仿佛冬天里的一把火,瞬间点燃,烫得不行。

边忱又羞又囧,为他的顺其自然,也为自己的后知后觉。

他凉凉的指尖摸着她颈间的血管,语调妖而凉:“吸血鬼偏爱女性,是因为齿尖在刺破她颈间皮肤的那一刻,会有极大的满足感直达其内心…”

他俯身,埋在她颈间,歪了个角度,吮吸她喉咙处的皮肤,声音模糊:“像这样…”

他说着,齿尖就开始磨她的细嫩皮肤。

“你别咬,会痛,我害怕……”边忱仰起头,被他的短发刺到下巴,用力扯他的衣服。

“别怕,”他的声音低得很性感,“当吸血鬼爱上一个人,他不会蠢到拿她当食物。”

“嗯嗯嗯。”那可以别啃了嘛/(ㄒoㄒ)/~~

“他会留着她,保护她,宠她哄她爱她…这样才能时不时品尝一下她…”

“……”边忱完全傻了,这说辞,莫名情·色是什么鬼啊TAT

张笑着直起身,下床,同时扔给她一句话:“躺着别动,等一下再做正事。”

“哈?”她转头去瞧他的背影,只见他站在储物柜前,低着头不知道在找什么。

…………

在sex方面,张本来就没有过分强烈的本能欲望。加上长时间从事高风险行业,导致他体内的各种相关激素很难被谁轻易搅动。

所以很多时候,他就占据优势,可以很冷静地掌控对方,在自己不投入的状态下对别人为所欲为。用梁筝他们的话来说,这叫非典型变态人格…

而她,说实话,也并没有独特到足够使他次次都失控。

于是这一晚,边忱就经历了一次淋漓尽致的、传说中的、非典型变态的亲密方式……

卧槽耶,整个人都傻眼了。

此人拿了手机和各种测量工具,压着她双腿,一边跟她说调情的话,一边动作暧昧又认真地把她……全身量了个遍……

脖子啊,胳膊啊,胸啊,腰啊……她欲哭无泪。

他量完一处就拿起手机给她看那什么,所谓的标准体型数据。然后告诉她,她的身材属于哪个区间……

在此期间,边忱无数次掩面,喂,她是裸的哎,他怎么可以做到这么好耐心?平心静气、神态禁欲地量来量去。

举手投足间专业范十足,尸检也没有这么专业的吧?呸!她才不是尸体!

量到小腿肚,他突然放下测量工具,握着她的脚踝,稍稍举起,长指缓缓摩挲着她的踝关节。

“瘦棉袄,我喜欢你这里。”

所以她现在已经被定位为‘瘦’了吗?边忱半撑起身,刚想说点什么,他凉凉的唇忽然贴在她小腿皮肤,脚踝之上的位置。

她看见他垂着眸,脸上的神情还是那么禁欲而斯文,只是跪在床上握着她小腿温柔轻吻的模样……多多少少有点令人脸红心跳。

骨节分明的漂亮手指搭在上面,甚至比她小腿上的皮肤还白。

“……”边忱不知道要说什么,红着脸,脑袋一片空白。

她偷偷把自己的浴袍掩在身前,但还没遮全,就被他看见了。边忱条件反射停了动作,傻愣愣地跟他对视。

两人的姿势如此神奇:他跪着,握着她的一只脚踝举在唇边,沉静地瞧着她;她双手撑在身侧,半坐着望着他,宽大的浴袍半遮半露。

“你,你要继续吗?”啊,她在说什么啊!一慌神就口不择言了……

“你想要我继续?”张故意用了一种诱导性的语调,仿佛只要她说‘不是’,他就会很意外一样。

“……”

“知道了,”他放开她的脚,慢条斯理地拉开自己的浴袍束带,“看来我不得不继续了。”

“……”怎么就把自己栽进去了?她又懵又紧张。

上一次在别墅里的记忆还深刻清晰,她结结巴巴:“那个,很,很晚了……”

“嗯,适合做·爱。”

“……”能不能别这么直白露骨……

在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张把她捞起来,跟她换了个方位,自己靠坐在床头,让她坐在他腿上。

她的双腿因为坐姿而被自然分开,她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单肩露出。

张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轻抚她脸颊,弯起双眼问她:“这个体位,好不好?”

“我……”她双手捂脸,根本不敢看他,含含糊糊地抗议,“可以不要吗……”

“不可以哦。”

“……”心跳快到超速了,他的语气词啊啊啊,边忱第一次听见‘哦’这个语气词从他唇间冒出来,带着含义不明的暧昧,带着性感的撒娇意味,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软性威胁。

不对,关键是他说的是不可以啊,摔!那他先前那句问话有什么意义?!

“是不是发现我的询问多此一举?”

“……”边忱还能说什么?

他笑,抓着她的手,引导她该往哪儿摸,“那只是出于基本礼貌,你不知道吗?”

“……”手被他抓着,不能捂脸了,她不得不看他。

其实这个体位挺好的,因为……能更清楚全面地欣赏他那张脸……她乱七八糟地想着,手已经被他引导着覆在他锁骨处了。

“不是想摸锁骨吗?”张朝她吹了一口凉气,姿态眩惑,口吻玩味。

“嗯……”她大着胆主动抚摸,掌心紧贴他触感细腻的皮肤。

再大胆一点,把他胸前的浴袍完全撩开,落在腰间。她看见了他完全赤·裸的锁骨,一直被她心心念念惦记着的……

“张饮修,你的锁骨是真的‘美人骨’……”

她摩挲着,指尖在他的骨骼起伏处蹭来蹭去,但却忍不住困惑。

边忱原本以为,他的锁骨会有某些秘密,或者特殊之处,所以他才偏爱,并习惯性遮蔽,平时穿衣服总是把锁骨挡得严严实实。

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疤痕,也没有纹身之类的……只是皮肤光滑,骨架性感漂亮。似乎不存在什么秘密。

张偏了偏头,捕捉她眼里的困惑,勾了唇笑,“很失望?”

“啊?没、没有啊……”她不好意思地挠头,“你肯定知道我在想啥啦,居然还这么问,你故意的吧……”

他笑,“秘密不在我身上,在另一个人身上。”

他说完这句,就扯下她的浴袍,两人裸裎相对。

边忱想遮住自己,手被他握住。

张看着她羞窘不安,把她揽在身前,声音里染上喑哑情·欲,在她耳边说:“宝宝不知道该怎么做,对不对?没关系,我教你…”

“别,别喊这个称呼……呜,我要疯……”她趴在他胸口,面红耳赤。

“我偏要。”他含住她耳垂,轻轻啃咬。

她慌乱躲避,没躲开,反倒被他低头埋入胸前,柔凉的唇一寸一寸吻着她敏感的地方,不留余地的亲密让人意乱情迷。

她一直知道他是危险而技巧高超的,到了他想要的时候,她说什么都没用。虽然‘他想要’是个小概率事件,但就是发生了啊……

他每侵略她身上的一个地方,就不怀好意地压着声音喊她一句“宝宝”,存心让她全线溃塌。

他全程让她在上面,把主导权交给她。虽然她笨手笨脚,但不得不承认这个姿势对她来说没有那么强的压迫感。

张以前认为这个体位是反人性的,没什么理由,对男人而言,女上男下就是不科学。并且,他天生的那部分性格导致他一向很不屑这种姿势。

可他没忘记她上次被他折腾得有多惨,要是再一如既往地强势掌控,很有可能在sex一事上给她留下永恒的心理阴影。那样一来,他的余生就少了点低级乐趣…

他有条不紊地轮流吻着她身上的每一个敏感点,同时长指游走在她各处皮肤,让她适应,让她尽快放开自我,让她展现强大的人类性本能…

即便张如此耐心温柔,这一晚的卧室还是发生了如下惨不忍睹的对话:

“张饮修,你,你又不是小孩,别吃那个……”

“不让我吃留着给谁吃?”

“你的手指好冰,快拿开……”

“冷热中和。”

“你别捏来捏去!好奇怪呀……”

“那就打一下?”

“呜呜呜……我要告诉我妈妈,你打我屁屁……”

“要不要我帮你拨通电话?”

“不要!我妈妈很保守,她会听出来……”

“知道就好。手给我…”

“你流氓!又让我摸这个……”

“不然?你想口?”

“……张饮修,你无耻!”

“这就无耻了?以后若让你deep throat…我是不是就很卑鄙了?”

“什么‘deep throat’……”五秒,她反应过来,“……张饮修,你简直下流!”

“嗯,我无耻卑鄙还带下流,”他不以为然,“手指动一下,你怎么这么笨?”

“……这样吗?”她探索。

“…嗯。”他享受。

“它怎么越来越大了?”

“…你到底有没有学过生物学?”

“我学过啊……唔……”唇被堵了。

废话真多。他是疯了才跟她扯半天。

…………

几度亲热,边忱勉强放开了点,等他到了最后一刻,她只听见他的唇间吐出两个字:

“叫我。”

她脸红,声音娇而沙哑:“张饮修……”

在他达到愉悦顶端的时候,她看见他眯起桃花眼,额前碎发沾了汗,贴在漂亮的额头上,长眉微微蹙起,眉骨就变得若隐若现,鼻梁渗汗,薄唇紧抿,整张脸都散发着彻骨的惊艳和诱惑,让她在气喘之余心惊不已。

真不可思议,她在跟这样一个复杂惊艳的人做着最原始最露骨的事,并且看清了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近在眼前。

在她发呆愣神之际,张抬手拭去自己眉心的汗滴,尔后把她的双腿屈起。

边忱下意识皱眉,“你,你做什么呀?酸……”

“撑着,一会就好。”他全身的情潮还未褪去,连声音都是性感的。

张低眸专心致志地瞧着她那里,用双指指尖轻轻撑开,没说话。

边忱羞涩得要命,她自己的姿势与他的动作,都让她心慌无措。

“我不习惯那一种,套房客服部放错了。”他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哈?什么放错了?”她一头雾水地问。

“condom,笨蛋。”

“……”边忱转头去看床边的桌面,上面放着一盒。她想起,在她高·潮眩晕无暇顾及的时候,他倾身去拉开抽屉。哦,这样……

“下次我是不是得随身带?”张轻声笑,带点自嘲和调侃,“啧,沦落至此,真委屈。”

她的脸烧起来了,小声嘟囔:“不做不就行了……”

“不做?”张抬眸看了她一眼,咬着唇笑,“可能有点难。”

“……”呜,是他自己说对这种事不感兴趣的,边忱以为他是最言出必行的人,没想到他也会说一套做一套……

“抱歉。”

“啊?你忽然道什么歉……”

她刚问完,就感到他的手指在她下面用力了点,继续撑开,带来一阵难言的刺激。

“下次我尽量避免 cream pie…”

“cream pie……这又是什么?”她疑惑,下意识低头去看,正好看见他的手指离开了,以及床单上的乳白色液体。

她立刻别开脸,皱眉咬唇,囧到想钻地洞。

张抿唇笑了一下,随意裹了件睡袍,抱起她往浴室走。

“我对于把另一个生命个体带来这个地球实在没什么兴趣,也没有把握在余生时时刻刻做一位在我看来合格的父亲。我这个人走到如今的地步,早就留下了一大堆麻烦事,小孩子不会喜欢麻烦的,小孩子也无法从社会漩涡中全身而退。这些是最浅显易懂的原因,你现在知道了?”

边忱仰脸望着他的下巴,只觉得套房里的壁灯过分闪亮,使得他周身萦绕着一圈耀眼光晕。

她知道,他在说生小孩的事情。他在跟她做完后,如此周全避免,是因为要排除掉她怀孕的可能。

是啊,如果她跟他有了孩子,无论男女,都一定会带上他的烙印,受他各种身份的影响,谁能保证他们的小孩能像他这样手段繁多、游刃有余、全身而退呢……

边忱只能理解到这样了。

她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小小声说:“我知道啦。”

她看见他的唇角往下沉了点,似乎是在嫌弃,还有质疑。

“我真的知道啦,”她不服气了,哼,此人总是不相信她的理解能力,为了证明自己,她搬出另一个说辞,“你不是那啥,喊我‘宝宝’吗?那就是拿我当小孩啦,所以你拥有我一个小孩就够了吧,嘿嘿……”

“嘿你头,笨蛋。”

“……”呜,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男人!就不能让她得意一次吗……

张有洁癖,做完后一定要进浴室。但是她满带眷恋地搂着他脖颈,枕在他臂弯小声喊困。

她迷迷糊糊的样子让他的心田一角下陷,柔软的感觉慢慢包围整颗心脏。

心软只是一瞬间的事。没用。原则至上。

张抱着她走进淋浴间,把她放在平地,“洗完就不困了。”

“……要是我在这里睡着了咋办?”

他笑,“先睡一个我看看再说。”

“凡事皆有可能嘛,”她把他往外推,“我自己洗!你去卧室里那个浴室……”

“我帮你洗,我才放心。”

“什么呀,我不会真的睡着!我那是开玩笑的。”

张懒得理她,把她拽前一点,动手打开淋浴,稍微弯腰,“我不保证刚才完全帮你清理干净了。”

“哦……哦!!!”

“自作多情的棉袄。”

“……”行吧就,是她自作多情了,还以为他这纯属疼爱她,原来只是双重避险。

2

离开巴黎,回德国。

S 在Snap上跟边忱说会来送他们,但是即将到登机时间了,她还是没出现。

边忱不敢私戳她,扯了扯身边人的大衣衣袖,“姐姐是不是临时有事?”

张还是很不习惯听到‘姐姐’这个称呼,但她喊得如此自然而亲切,他的不习惯也因此而消散了点。

“大概,”他说着,牵着她往贵宾通道入口走,“不等她了。”

“啊?就不等啦?”边忱其实很想再见她一次,昨天太匆忙了。

“以后会再见。”

“哦……”她想起什么,拉着他的尾指摇了摇,“有一个问题我很困惑哎,就是,为什么姐姐做的冰淇淋就不伤胃啊?我在网上查了好多资料,没找到相关的说法呀。是不是你胡诌的,哎那这样的话,姐姐好像就是帮凶了……”

她叽叽喳喳,张抬手看了眼腕表,计算时间和个人行程。

他猜测 S 是想当面送给棉袄某样或某些物品,但他无法精确地猜到她到底想送什么。

女人跟女人之间,挺奇妙的。

张曾经设想过无数种可能,关于 S 见到他把某个人放在身边以这种方式陪伴着他的时候,她会有怎样的反应。

在 S 的病复发之前,我倾向于…她会竭尽全力破坏我在俗世找到的所谓感情…这个可能。就像年少那样,这种案例在我们之间发生过无数次,连吴文也没能避免她的防范。

但在 S 的病复发之后,我又渐渐发现,她应该会竭尽全力呵护我所找到的俗世感情。

也许是因为,在旷日持久的战争中,我们都变得太贫瘠了。

贫瘠到所剩无几,为数不多能确定拥有的,就是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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