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没事吧!”
连哼都来不及哼,那扎着花瓶碎片的手,便已经被从外头匆匆赶进来的喜翠姑姑接了过去,满是心疼!
看着苏卿语扎进手中的花瓶碎片以及那鲜血淋漓的手心,喜翠姑姑吓得把手里头好不容易找来的那一碗白粥扔在了一旁。
而苏卿语却在看到那一碗白粥之后,只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干脆狠了狠心自己拔掉了手中的碎瓷片,抱起那粥就这么囫囵的吞下,看的一众人,个个的皱着眉只道这王妃当真是个傻子。
而那位还在气头上的爷,在看着自己眼里头的傻子用这么一种方式喝粥之时,眼里头全是嫌恶。
“爷,已经辰时了,一会您还要带着王妃入宫给皇上和贵妃娘娘请安,还是先把这衣裳换了,免得误了吉时,又惹来一堆不该有的话。”季忠将早已挑好的宝石蓝金线缂丝八宝如意纹交领长锦衣递给了一旁怒火冲天的萧衍,又使了一个眼色看向了喜翠姑姑,让身后的婢女们,带着苏卿语去净房梳洗上妆。
季忠自幼跟在萧衍身边,打点萧衍的生活起居,自然知道,现下,萧衍情绪不善。
“王爷,表面的功夫好歹要做一做,皇上不准你苛待了王妃,你若事事与皇上对着来,那当初,我们忍气吞声娶这王妃还有什么意思?”
帮着萧衍换上衣衫,系好身上的香囊玉佩,季忠蹲下身,将衣衫处的褶皱抹平,嘴里自小心翼翼的劝说着。
“备马,进宫!”
从前,或许还能够听得进季忠劝告的萧衍,在经历过昨夜那不该有的羞辱之后,当即摔烂了手中的碗,就这么疾步的朝着外头走去。
“小姐,王爷走了,我们现下怎么办?要不然,我们自己备了轿子入宫吧?”
在萧衍离开后,就只剩下苏卿语与喜翠姑姑的屋内,喜翠姑姑委屈到恨不能呕出血,这才第一天,这王爷就对自家小姐这种态度,在没有个能够说话的人,这小姐往后,肯定要是要被欺负的。
“去宫里头干嘛,让人备了轿子,咱们往侯府去,这好不容易做了王妃,怎么着也得举家和乐融融一下才是,毕竟从前,我也没和家里头多亲昵过,去吧,顺便叫上舅母与表兄,咱们一起去侯府里头,联络联络感情!”
有萧衍一个人怒气冲冲的入宫就够了,他一个人去,根本讨不着好,只会一鼻子灰,自己现下,可有正事要做……
“哟,这什么东西,怎么那么臭啊……”
“怎么把这些个乌七八糟的东西弄大街上来了,多恶心呐!”
春日暖阳之中,原该是鸟语花香一片的大街,现下,却被这一阵一阵馊水的恶臭所浸染着,满大街的人因为这一股一股难以遮掩的恶臭而捂着鼻子小声厌恶着。
而轿子里头坐着的苏卿语却乐的十分的开怀,数桶狗屎,拌了马尿的黄泥浆,以及发臭的甘潲水,那可是自己精心为她的娘家准备的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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