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以不变应对变化也是无奈的抉择。
琳吃完早餐就急火火赶公交车,留下我呆呆地坐在小板凳上。我心中一阵酸楚,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我回到小旅馆,蒙头就睡。
在过去,但凡遇到伤心痛苦的事儿,我唯一便捷的办法就是睡觉,而且还能够昏昏入睡。这几日我把身体折腾得虚弱不堪,心里又遭受无望的折磨,剩下的是一副没有灵魂的空壳,只有进入混沌的状态才能使我得以解脱,待苏醒后重新面对眼前的一切。
世界经济学有个“休克疗法”,想当年俄罗斯也是采取了这种起死回生的方式。我想我也是借用不得已而为之的“休克”去医治“痛苦和无奈”,只是时间短暂些。
长话短说,十几天后琳又出现在我的眼前。说老实话,我在这段时间内什么也没干,书也没有看几本,写作更是没有影,还努力排斥对琳的记忆,所以当她重又来见我时,我淡淡的具有冷漠的心理。
琳看出我的木讷,以为我病了,就好言安慰。我只好装做感冒的样子,索性把没影的事当做应对的事实。我说不大要紧,休息一下就好了。
她问候几句后,神情转为兴奋,原来她就要启程去看她的龙哥。我厌倦地闭上眼睛,好像努力排解头晕。琳没有注意我的不快,在向往着即将赶往的激动场所,那里有她朝思暮想的龙哥。我劝她回去准备,不要管我,我不要紧休息休息身体很快就恢复。她愉快地和我告别,微笑一下就开门出去。
听到琳关门的声音,极轻,却是敲在我的心上,蹦蹬一声,差点弹出体外。琳是礼貌性的拜访,看来我已经不再重要。女人是善变的,这一点我很清楚,也试图去理解;要吗她就是二选一的抉择,我本该出局。
是的,我无权利要求她对我怎么样,也阻止不了她的意向,我只是个巧遇她的边缘人,在不合适的地点遇到合适的人,又在合适的地点遭遇不合适的对待。如果说这只是一场艳遇,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梦,我是不情愿承认的,因为那是书本上的浪漫,体验到的是甘甜;而目前,我感受到的是命运的驱离,苦涩的味道。
只有悄悄离开这里,离开琳,是最好的方式。一旦你要成为别人的负担,所有的行为都毫无意义;而琳和我都是不想趁着那个龙哥还未出狱,利用闲暇苟且鬼混的人。这一点是难能的可贵之处。
她尊重我,这是比较明显的;我更要尊重她以及她的选择取向,决不能因为曾经委身与我就滋生任何怠慢,也不能妄想利用她孤独无助的阶段再产生非分之想。
想到走,我在心里表示了反对。琳是苦命的女人,我帮不上忙,但能够友好地关注,这也算尽一份善心。唉,她没有可以倾述的人,起码可以和我交流啊。其实内心深处,我开始喜欢她,还有点小小的依赖。
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尊重现实。我已经不是偏爱幻想的浪漫年龄,对没有力量可以改变的事情,就只有静观变化。想到这,平衡的心理暂时挤满了脑海,心也开始回暖,渐渐冷静。
我考虑琳的孤注一掷能否成功,说实话这就是一种赌博,比赌博还冒险的是她只有掏钱的份却没有参与牌局的任何能力和手段。但愿她能找到社会力量深厚,手腕运用自如的人士,帮助她实现心愿。
我这么想,是为琳担忧和考虑,并不是同情她的龙哥。再说,这种事情不是明面上协商解决的,其中的黑幕看不透也猜不准。只要琳愿意付出,只要她认为值得,谁又能干涉的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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