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这是素雅的声音,阿九心中长叹一声,生生将即将出手的术法收回。
她身子微侧,躲开了衣杵大部分力道,让它擦着自己的肩膀滑了过去。
而这样一来,她就不得不向后倒仰,从而让自己结结实实的摔入了浣衣池中。
随着冰冷的河水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阿九难以避免的大大的呛了一口水,立即有股窒息的感觉笼罩了她……
在昏迷前的一刻,阿九无奈地想:
看来三姐留给自己的伤还真不是那么容易好的,她要说被一个影子打晕了,会不会笑掉乌鸦山上那一帮小的们的大牙呢?
……
时至午夜,勤政殿中还亮如白昼。
肃王的倒台除了让贺拔毓坐稳了他这个大周皇帝的位子外,却也给他带来了巨大的工作量……
要安抚朝中老臣、要追讨肃王余党、要处理几乎每年一至的黄河泛滥,还要将朝堂的格局重新洗牌……
总而言之,最起码两个月之内他是别想睡一个囫囵觉了。
桌案上的奏折一本接一本的被他打开批阅,最后或准许、或打回、或留中不发,他每一本都处理的恰到好处。
而在他的龙案前,跪着一人,他的头重重的垂着,连大气都不敢出。
终于,在批阅完了一本奏折后,贺拔毓总算想起了他。
于是,抬了抬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说吧,今晚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终于让他开口了,贺武暗暗抹了一把冷汗,低声禀报道:“启禀陛下,属下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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