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太监哭得越发大声,一个劲的磕头,“陛下,奴才知错了,求陛下饶命啊……”
“都怪我们不分轻重,擅离职守,才闹出这么大的乱子,求陛下饶恕。”
十几名太监哭成一片,磕头声响亮的充满大殿。那种刺耳的嗓音,交杂成一片,闹得众人忍不住想堵住耳朵。
皇宫内好玩的地方很少,这群太监每日除了喂养凤金鳞鱼,就闲得没事做。他们知道清沅池没多少人敢进去,所以他们才起了心思,私底下聚到一起赌博。
如果他们第一时间发现有人闯进清沅池,结果一定不是这样。
“朕的时间,不是用来听你们的解释。”安宏寒抚弄着小貂的毛发,让它躺在他大腿上。
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却带给席惜之一种温暖的感觉。探出小脑袋望着下面,那群太监磕得头破血流,每一张脸都面无血色。
它下定决心吃鱼的那瞬间,就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一开始,它准备等木已成舟后,再劝说安宏寒饶过那群太监,独揽责任。没想到安宏寒只字不提它的过错,反而追究太监疏忽职守的过失。
“拉下去斩了。”安宏寒处治犯错的人,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种,死。第二种,生不如死。
直到如今,能够惹怒安宏寒,却安然无恙活在世上,只有鳯云貂这只宠物。
林恩走了两步,转向吴建锋道:“吴侍卫,这件事情交给你了。”
那群太监匍匐着身体,眼泪模糊了整张脸,犹如狗一般在地上爬,想要爬到安宏寒面前求饶。
安宏寒没有一丝表情,冷眼看着太监的举动。
席惜之没有他那么冷血,这件事情它多少得负责任。况且只是偷懒赌博罢了,并不是什么大罪。它甚至认为,安宏寒处罚奴才的法子太过严重。
生命只有一次,每个人都有生存的权力。只是为了一点小错过,就无情剥夺他们的性命,太过残忍。
吴建锋招了十多名侍卫,逮住纷纷逃窜的太监。太监们虽然干过粗活,但是力气比起学武之人,还是很微弱。没有挣扎多久,全数都被制服。
用爪子扯了扯安宏寒的衣襟,发现他并不看自己,席惜之只好蹦到他面前,唧唧叫喊。
“怎么?你又想劝说朕饶恕这群奴才?”安宏寒身体往后倾斜,调整了一个姿势,悠然的坐在宝座上。
他的双眼似乎看不见那群大哭大喊的太监,只落在小貂的身上,“还记得进沐浴池的第一晚,朕对你说过什么话吗?皇宫里不需要泛滥的同情,否则终究会害了自己。”
可是……
席惜之还是不忍心。
安宏寒再次教导自家宠物,“朕是一国之君,处处留有妇人之仁,只会给自己涂添烦恼。朕需要的是皇室威严,如果朕饶过他们,那么皇宫里的人就会不知惧怕,肆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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