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她没有弄明白,那人送来着玉琀蝉的用意,到底是什么。这东西的价值,少说也有六位数,很多收藏家都奉之为宝。他将它拿来送给自己,送给可以说是陌生人的自己,绝对算得上是出手阔绰了。
可是,问题又来了,他为什么偏偏送它呢?
难不成,他也觉得这染着一点绯红,恍若血迹的葬玉,很不吉利,专门送来恶心她?!
打了个冷颤,薄景菡伸手压了压突突跳的右眼皮,一种很不安的,有些诡异的感觉,浮现心头——
“Cynthia,送东西的人,你认得?”
见薄景菡的脸色越发阴沉,墨霁投来关注的视线。
可那丫头,好似压根就没有听到他的话,紧蹙着眉头,像是钻进了什么牛角尖里,又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直到墨霁推她,她才回过神。
开口第一句,并没有问墨霁什么事儿,而是哑着嗓子,用有些苦涩的声音,急促的说:“**,你认识Terence吗?”
“谁?”
“一个很漂亮的男人。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觉得他很危险。上次见到他,是在国内。他和暖夏还有开阳应该认识,不过他们俩也是他的棋子……”垂首呢喃的薄景菡,突然抬头,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勉强的笑:“他是主导暖夏和开阳的人,我舅舅这次受伤入院,也有他的手笔在里头。而上次见面,他曾询问过我,关于暗阁秘钥,还有另一把,现在在我外公手上的黄铜钥匙的事情。显而易见,他的目标——”
没等薄景菡把话说完,墨霁的手忽然一颤,松了。
他所钟爱的汝窑莲花杯,应声落地,摔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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