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母所生,自然会有很大的不同!”成司漠眸色深幽地开口。
黎季月不禁想起钟成御和孙逸扬,那两兄弟也不是亲生,做出的事情都是一样混蛋。
“对了,司漠,我刚才听说,你明日要举办宴会,这是怎么回事?”黎季月突然想起这件事,随口问道,毕竟明天是她留在南洋的最后一天了。
成司漠目光凝视着黎季月,“后天你要走了,明日的宴会本来是打算给你个惊喜,是为你专门举办的欢送宴!因为是私人宴会,我只请了一些熟识的人,不曾想被我弟弟知道。。。不过没事,他来了,你当他无视就好了!”
黎季月听了,心里甚为感动,眸色流转,“司漠,其实你。。。你不用对我这么好!我们才认识不久。。。”
“月月,别说这么见外的话,我成司漠这辈子还没真正接触过一个女子,你是我接触的第一个女子,第一个想要好好认识的女子,我对你好,是我自己愿意的!你不用太介怀!”成司漠双手一把握住了黎季月的双手。
黎季月双手不禁打了个哆嗦,一下子抽回,撇过头去。
成司漠见状,眸光沉了沉,心底叹了一口气,“走吧!我带你去别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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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鸟市场外,成司火正想拉开车门,突然想到了什么,停下了脚步,朝着一旁的小弟招了招手,“长脚,你过来!”
“火爷,你有何吩咐?”一个小弟恭敬地上前。
“长脚,你有没有发现,刚才跟在成司漠身边的女人,看着有点眼熟!”成司火摩挲着下巴,皱眉深思。
那个小弟听了,立刻想了想,“火爷,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眼熟,就是在哪里见过呢。。。”
“哪里见过?”成司火有点焦急地询问。
那个小弟突然灵光一现,拍了拍脑门,“火爷,我想起来了,今天的报纸,今天的报纸上,不是登了一则寻人启事吗?每一份报纸上都有,御少爷不是重金悬赏,寻找一个女人,我看着刚才那女人和报纸上的,长得很像!”
成司火听了,一下子恍然大悟,“长脚,快去拿报纸来!”
“好的,火爷您稍等片刻!”那个小弟一溜烟朝着街头上跑去。
不出片刻,那个小弟手抱着几叠今日的报纸,火急燎燎地跑到成司火面前,“火爷,您请看!”
成司火一把接过报纸,翻到报纸的正面,一张巨大的水墨丹青美人图,从图上看,虽是不那么清楚,不过眉色和眼睛,以及脸蛋,怎么看都越看越像刚才那个女人。
“火爷,好像御少爷找的这个女人,真是成少主身边的那个女人!真的很像啊!”那个小弟立刻插话道。
成司火唇角扬起一抹讥笑,“长脚,你立刻去成司漠底下的人,打听一下,那个女人的来路,关键是名字!打听好了,速速来回报!”
“好的!火爷,我这就去!”那个小弟接到了指令,撒开退就跑走了。
成司火看了看手中的报纸,笑意越浓,看来这事情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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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成府的洋房里,黎季月在楼上的房间里休息。楼下,成司漠站在饭厅里,目光凝滞地凝视着鸟笼里,一对欢快叫着的相思鸟,眉色间泛着落寞。
“你们不孤单了,何时才能够轮到我,和你们一样,不在孤寂!”成司漠低声自语,眸底情愫复杂而又纠结。
究竟该如何才能够留下她!希望明日的宴会,自己的真诚能够打动她!让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成司漠在心里打定了主意。
这个时候,吴路从外头跑了进来,手里捧着一叠报纸,“少主!有点事要跟少主禀告一下!”
成司漠继续逗着鸟笼里的鸟儿,沉声道,“什么事?”
“少主,您快看看今天的报纸,每一份报纸上都刊登了一则寻人启事,是御少爷重金悬赏的寻人启事!”
“这有什么好惊慌的?”
“少主,关键是御少爷找的这个人,看着好像是。。。是黎小姐!”吴路抬眸观察少主的神情。
成司漠一听,猝然转身,一把扯过吴路手中的报纸,利落地摊开,报纸正面的那一副水墨丹青美人图,映入眼帘,虽只是水墨丹青图,却是将黎季月那副神韵勾勒得惟妙惟肖。
成司漠朝着图画的下方看去,寻人启事上的黎季月三个字赫然眼前,再往下看去,重金悬赏五百万卢比,这么重的赏金,可见这黎季月和钟成御之间的关系匪浅!
“少主,您看这。。。这黎小姐和那御少爷是何关系?值得御少爷如此兴师动众地寻人?”吴路试探地问道。
成司漠将手中的报纸一把拧碎,报纸的碎屑落了一地,目光冷凛的骇人!
成司漠一早就察觉月月眼底的忧伤和哀愁,他看得出她似乎受到了什么伤害,只是她不愿明说,自己也不愿意多问,只是如今,事实摆在了眼前,月月到底和钟成御之间有何瓜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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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旺市,利德医院,夜幕刚刚降临,成司火驱车来到医院,带着一众弟兄踏入医院二楼。
医院病房里,钟成御靠在床头,手里紧紧攥着一份报纸,阴沉如斯的眉色,深不见底的幽潭,布满了红色的血丝。
“御少爷,火爷来看你!”赵寻进房通报。
成司火后脚踏入,洪声道,“御兄,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钟成御放下手中的报纸,冷声扬起,“火爷,今日怎会有空来巴旺市,哈德市的赌场都被你拿下了?”
成司火摊开双臂,耸了耸肩,扯过一把椅子坐在床旁,“赌场那档子事,成司漠咬得死死的,我也只能吃一半,还有一半不是那么容易吞下!”
“那你还能得空?”钟成御目光冰冷地看向成司火。
“这不瞧御兄吃了枪子,这么多年兄弟了,岂能不来看看你?如何?我大哥摆你这一道,想不想给他还回去?”成司火眨了眨眼睛,示意钟成御。
“你火爷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什么屁就快放吧!”钟成御拿过床头旁的烟盒,抽出一支烟,侧头点燃烟,深吸了一口,胸口一痛,连咳了几口。
“少爷,您伤口还没好。。。”赵寻上前正想劝阻。
钟成御阴冷地回瞪了赵寻一眼,赵寻立刻不敢吱声,退到一旁。
成司火惬意地交叠着双腿,目光落在被子上的那一份报纸,伸手掂起,随意翻看了一下,笑得深意,“御少爷,你这重金悬赏寻人,人可找着没有?”
钟成御吐了一口烟圈,冷哼一声,“火爷,有消息?”
“哈哈哈,御兄果然聪明!”成司火竖起了个大拇指,一副慵懒的样子。
“人在哪里?”
成司火猝然靠近钟成御,目光泛着精光,一字一句吐道,“在成司漠那里!”
钟成御目光冷凛地射向成司火,手抖了一下,烟灰掉落在白色的被单上。
“你没看错?”钟成御心里有点难以置信,这黎季月何时能够和罗烈门的成司漠扯上关系。
成司火拍了拍胸膛,笑道,“绝对没错!我还怕我看走眼,特意让我手下的人去打听了一下,那女人叫黎季月,和你报纸上刊登的名字是一模一样,她是六天前,被成司漠带回去的,成司漠向来不近女色,听说为了那女人,却是一反常态,费了好一番功夫,每天带那女人出去游玩,明日还要在府上,为那个女人办一场宴会!看来成司漠对那女人动了大心思!实属难得一见!”
钟成御手中半截烟,一把揉碎在掌心,火星子在掌心拧灭,双目里阴冷愈发冰冷,迅速凝结的寒芒,犹如利刃般锋利。
成司火见了,心惊了一下,低声探问道,“御兄,那女人是你何人?难不成是你的女人?”
“黎季月!!成司漠!!”钟成御阴冷如魔咒的声音,一字一字地咬着。
成司火见了,心下立刻了然,继续开口道,“我今儿早上还瞧见,成司漠带着那女人去花鸟市场,买花买鸟,那两个人有说有笑,哎呦,我可是从来没见过成司漠能笑得那么开心,那女人长得水灵,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真是漂亮极了。。。”
“住口!!”钟成御一声怒吼,右胸的伤口又一次牵扯着疼痛。
成司火立刻噤住了声音,不敢再开口。
“赵寻!!立刻去哈德市!”钟成御一把掀开被子,双脚落地,捂着右胸口,朝着赵寻厉声喝道。
“少爷。。。您这伤口。。。”
“滚!少废话!立刻动身!”钟成御脑海里尽是成司漠将黎季月压在身下的场景,火气噌噌地往上窜。
成司火立刻上前,“御兄,稍安勿躁,我手下人说,成司漠晚上带了那女人去了黑湖岛,你现在去也没用,不如明日白天,正好那场宴会。。。”
“你说什么?成司漠带着她去黑湖岛?”钟成御一把揪起成司火的衣领,暴怒地怒喝。
“是啊。。。这。。。这有什么问题。。。”成司火被钟成御吓了一跳,说话都哆嗦了,这么多年的旧识,从未见过如此暴怒的他。
钟成御一把推开成司火,双臂撑在床杆上,手臂上的青筋浮起,眼底的阴冷愈发浓烈。
好啊,你个黎季月,当日在金蛇岛,要死不活,嫌弃那是个孤岛,死活要命地要逃,如今竟然和另外一个男人去岛上,难不成我钟成御的岛比不上他成司漠的岛!真看不出来,这骨头怎么这么贱!
“御兄,不过你放心,我手下的人说,成司漠对那女人小心翼翼,一直是分开睡的!”成司火随意开口道。
钟成御听了,心头的怒火落了半截,转念间,又是阴骘腾起,就算分开睡,孤男寡女在一起那么多日,难保两人不会动情。。。一想到黎季月要对成司漠动情,钟成御一把踹开身旁的桌椅,一阵风残云卷的扫荡,病房里又是一片狼藉!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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