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嘭”的一声,一直守候在门外的两个丫头被惊动,猛地推开了房门窜了进来,脸上的凝重却在看到摔在地上还是那样飘逸出尘的人时,转眼间变成了三分尊敬七分喜悦齐声道:
“尊上!”
“尊上!”
“都是乖孩子。”君不问欣慰的点了点头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灰色衣袍上染上的灰尘,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
两个丫头的眼睛再次亮了亮,白墨冉可以预想到,若是他再对她们展露一个悲天悯人的笑容,这两个丫头大概可以早登极乐了。
好在他只是风姿洒脱的对着两个丫头摆了摆手,语气安抚道:“考验你们功力的时候到了,去帮你家小姐好好候着门,仔细着别让一只蚊子飞进来!”
“是!”两个丫头犹自沉浸在见到尊上的欣喜中,哪里还顾得上去琢磨他话里的意思?迅速地就退出了屋子认真的看守起来,在平时觉得最普通不过的事情,只因为有了君不问的一句话,现下就变的格外不同。
“其实我倒是很想看看能在冬天存活的蚊子长什么样。”两个丫头刚一把门关上,白墨冉就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视线极为戏谑的看着他意味深长道:“不知道和师父比起来,那蚊子是不是也爱做这种梁上君子的事?”
“谁知道你大半夜的没事在镜子前面脱衣服!”君不问亦在同一时间斜着身子坐倒在了床上,什么超凡脱俗,什么侠骨丹心,在他那一记飞来的白眼里全部粉碎的彻底!
“谁又知道你大半夜的没事有偷窥别人的趣味!”白墨冉一边毫不示弱的反击回去,一边还不慌不忙的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仿佛眼前完全没有他这个人似的。
君不问见自己被忽视的这么干脆,终于看不下去了,一双如远山般广阔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狡诈,恍若怅然道:“女人啊,就是这般有了爱人忘了师父……”
果然他这话才刚出口,白墨冉的脸色就暗了下去,瞥了他一眼,却再也没开口。
瞧着她这般要死不活的样子,君不问很是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但是语气却明显缓和了不少,“和那个小子还是断了?”
白墨冉依旧没有说话。
对于子篱,她最初是痛的。如果说篱院中的拒绝是让她痛彻心扉,那么御书房中的有意为之就是让她寒心入骨!可一切,都在她出宫时吐出的一口心头之血中散去了,剩下的只有那一点对自己的悲凛。
她白墨冉在爱情面前或许卑微,但绝不低贱!她也有着自己的骄傲,怎能容许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即使那人是子篱,也不例外!
“哎,我果然是老了、老了!看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把戏了!”
白墨冉听了这话总算是有了点反应,她懒懒的抬眼,看着眼前轻袍缓带、风流倜傥、看似青年的中年男人……实在是不想搭理。
君不问瞧着她这幅德行也怒了,蓦地从床上一跃而下,拿过梳妆台上的木梳就朝着她的脑袋敲过去,“没出息,你把我当初那个活泼机灵聪明好学尊师重道的好徒弟给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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