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下派人请寺里的僧人去府中镇宅祈福,所以我就来了。”文喏提起茶壶给她倒茶,脸上是恬淡幸福的笑容。他永远都不会对她说,他是因为想见见她,想看她过得好不好才央求师父让他下山来的。
“对了,师父让我给你带了一本‘清心咒’。”文喏将佛经交给她,见她不以为然的将佛经扔在一旁,不由正色提道,“师父说你杀孽太重,每日需得念上三遍清心咒,这样才能防止心魔入侵。师父还说,让你十年之内不得上战场杀敌,战场上的血腥很容易让你走火入魔……”
话还没说完,苏锦好就端着两碗素面上来,一碗给了以墨,“客官请慢用。”一碗给了文喏,“文喏哥哥,你好久都没尝过我爹爹做的素面了,锦好给你端了一碗,加了你最喜欢的朝天椒,快趁热吃吧。”
“谢谢女施主。”文喏摆出一副出家人四大皆空的样子,慈悲祥和且淡漠疏离。
“不客气……呜呜。”苏锦好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哭着跑进屋。
苏父见此,摇头叹息一声,见面馆的客人也走的差不多了,就在门口关上歇业的牌子,转身进了内屋去安慰女儿。
苏锦好见父亲进来,伤心的扑到父亲怀里哭得泣不成声,“爹、爹,女儿,女儿等了他三、三年……他怎么、怎么可以……”
苏父轻拍着女儿的背,无声安慰着。
哭了许久之后,苏锦好终于想通了,擦干眼泪,对苏父道,“爹爹,明日你就去跟宋媒婆说吧,就说女儿答应黄家的提亲……”
“好。好。想通就好,想通就好。”苏父激动得喜极而泣。
苏锦好见老父这样,顿觉愧疚,这几年父亲为了她的婚事都愁白了一头青丝,她却兀自沉溺在幻想等待中将父亲的担忧视若无睹。想着她自幼丧母,父亲当爹做母的将她拉扯大,她却为了那些泡沫幻影苦了父亲三年……实乃不孝!
噗通一声跪在父亲面前,悔痛的哭道,“爹爹,女儿不孝,累您担忧了!”
“父亲不怪你,父亲不怪你。”苏父与女儿抱着一团。
屋里正上演着父女情深骨肉情亲的画面,外面却是一阵狂风暴雨。用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来形容都不为过啊。
现在的太子爷就是一颗移动的核导弹,走哪儿就将哪儿炸得人仰马翻。
“你个死秃驴!不好好呆在庙里,跑京城来做什么?!”太子爷指着文喏咬牙切齿的大骂。
如今的太子爷是典型的妒夫,但凡靠近呈以墨三尺内的男性都是他攻击的对象。
要不是小靴子公公趴在地上死死抱住他的脚,不然他非提着杀猪刀冲过去一刀砍了那贱男人的脑袋不可!
什么玩意儿啊!?
都成六根清净的和尚了,还跑来勾引他媳妇儿!
惹毛了他,他就下旨将他满门抄斩,免得走了个弟弟又来个哥哥,杀完了好以绝后患。
“小僧自有要事要办。”文喏无视他那要吃人的眼神,光秃秃的脑袋像是顶着满头佛光,满目悲天悯人的看着太子爷,活脱脱的将太子爷搞得就像乞丐一样造列(zhaonie四川话:可怜的意思)。
躲在一旁想要找机会夺回自己的杀猪刀的杀猪匠见此,也怜悯的看向太子爷,心道:穿得人摸狗样的,没想到却是个疯子。哎~算了,那把杀猪刀就当送他好了。
话说,杀猪匠最是无辜倒霉了。他好端端的在苏记面馆前卖猪肉,又没招谁惹谁,突然见这锦衣华服男子怒气腾腾的冲过来,一脚踹翻了他的猪肉铺不说,还夺了他手里的杀猪刀。要不是看他身手不凡,身边又跟着那么多奴仆,他非得抓他到官府去理论不可。
太子爷杀气腾腾,挥舞着手里的杀猪刀,大声怒吼道,“你办事就办事,来找墨儿干什么?!和尚不是要戒女色的吗?这孤男寡女的……”
“李宸煜!”
以墨倏然厉喝出声。
“……”太子爷戛然止声,像突然泄了气的皮球。委屈又哀怨的瞅她一眼,不怕死的小声嘀咕一句,“本来就是嘛~昨天和那个姓风的花前月下,今天又和这个姓文的喝茶谈天……”
轰然一声响,以墨面前那张八仙桌瞬间四分五裂的碎得不成样子。
靴公公害怕的咽咽口水,赶紧扯扯殿下的裤脚,示意他别说了,不然表小姐又要开始家暴。
太子爷识趣的闭嘴,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被打晕过去,绝对绝对不能给这对狗男女……啊呸!是狗男美女独处的机会。
以墨理了理衣摆,起身,对文喏道,“办完事就来王府找我吧。”说完,转身离开,看都没看太子爷一眼。
太子爷也顾不得伤心,赶紧追上去,“墨儿~等等我啊~”追到一半又折回来,身形一闪,瞬间便至文喏眼前,幽暗的眼神翻涌着鬼魅般慑人的杀意。
“本太子当初说过,只要你敢踏足京城半步,就杀无赦。”阴沉冰冷的话带着铿锵杀伐的威震煞气,浓重的杀意都快凝聚成实质,不用怀疑,他是真的要出手杀他。
文喏淡淡看他一眼,气定神闲道,“你的禁令是对当初的文喏下的,如今小僧已是明清。”
“好!看在墨儿的面子上,我饶过你这一次。如果要是让本太子发现你还存有一点痴心妄想的心思,那就别怪本太子辣手无情。”
留下一句警告的话,李宸煜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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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就开始惩治墨染了哈——真真是让菇凉们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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