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对于突然而来的皇甫雄,朝臣满怀疑问的同时更多的是害怕皇甫雄眼底闪过的弑杀之意,唯独秦子卿、北冥渊以及北冥莲脸上露出了笑容,眼底尽是幸灾乐祸之意。
楚千岚和楚南天心中则是惊讶,他们惊讶的不是皇甫雄能杀进大殿,而是刚刚侍卫的那句话,慕长风率领御林军控制了羽城,慕长风的叛变,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慕长风虽不是慕东辰的亲子,但绝非是做出谋反这样事情的人,这其中定有什么缘由,只是如今,他们谁也不敢开口。
皇甫雄站在龙椅之前,俯瞰众人,大殿之上,一片宁静,谁也没有开口,张宰辅眼底闪过浓浓的担忧。
慕东辰对于慕长风的事情,觉得意外,但心中却明白,其中一定是另有隐情。
大殿之上,不起眼的角落,赫连殇也被刚刚的消息更震惊了,可刚刚的情况,他已经决定赫连影已死,术式本是赫连一族羽卫之首所独有的本身,莫非赫连影将其教会给了他人,若如此,只怕后果就更加可怕了。
想到此处,赫连殇隐藏了气息,悄然离开。
赫连殇虽隐藏了气息,但却被另一个人看在眼中。
“爷,主子让我把这个交给您。”赫连殇刚离开大殿不久,在角门的地方,一个不起眼的宫女递给了赫连殇一个金牌道。
“调动御林军的令牌。”赫连殇看着手中的令牌,神情惊讶,慕长风和慕东辰调动御林军都没有用过金牌,但根据宫中的消息,当初赫连景腾的确将金牌赐给了慕长风,但自此之后应该一直在慕长风的手中,他一直没有找到。
“恩。”宫女说完,悄然离开,仿佛刚刚的一幕从未发生过。
其实,调动御林军的令牌,自从慕长风知道有人能有术式控制他之后,他就知道,有朝一日或许能做出什么事情,于是将令牌作为礼物送给你了慕浅画。
慕浅画起初并未打开锦盒,直到前日不少人都在暗中寻找调动御林军的金牌,她才想起慕长风曾经送给过她一份礼物,并告诉她,关键时刻是个宝贝,她才从倚梅小筑的小仓库中翻出来。
潜入慕王府的人找了许多地方,唯独没有想到令牌会在倚梅小筑内慕浅画一个专门存放礼品的小仓库内。
与此同时,慕浅画也秘密进入了皇宫,宫内已经被御林军接管,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慕浅画潜入了德妃的宫中,德妃正急得来回度步。
“太子妃。”德妃回过头来,见慕浅画站在她身后,十分惊讶,德妃的眼角,还到这一丝泪珠,刚刚赫连景腾毙命于大殿的消息,此刻已经被皇甫雄派人传遍了皇宫。
“见过娘娘,娘娘是从陛下等级之初就伺候的陛下身边的老人,娘娘可知道褚三思的过去。”
慕浅画虽从未见过皇甫雄,但却可以肯定,大殿之上,死的并非赫连景腾,因为以皇甫雄的本性,不会在大殿之上杀掉赫连景腾,他绝不会做如此冒险的事情。
赫连景腾功夫不弱,在不被人察觉的情况下动手,她只想到了一人。
其实她当初就曾怀疑过褚三思,因为在柔妃的宫中,有几次他的确见到褚三思行踪可疑,可是却为查出异常,后来知道了褚三思的命其实是赫连景腾所救,便没有细察下去。
“太子妃为何提及此事。”德妃看向慕浅画问道,慕浅画突然出现在宫中,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不明白为何慕浅画此刻不去阻止朝堂之上的纷争,而是提及一件早已成为过往的往事。
“因为事关陛下的性命。”
“太子妃可否解释一下。”突如其来的话,德妃心中满是不解,她不喜欢慕浅画是真,但如今天圣面临危机,她无从选择,而且赫连殇并不在羽城,如今能力挽狂澜的只怕就只有慕王府了,但听闻慕长风带领御林军控制了皇宫之后,她心中对慕浅画无法信任。
“因为陛下并未死,应该说或许此刻还没死。”其实,慕浅画也是在赌,以皇甫雄的手段狠毒,绝不会留下赫连景腾的性命,只是若是褚三思动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赫连殇布置了所有的一切,唯独忽略的褚三思。
其实,赫连殇派人查过,并未发现褚三思与皇甫雄有任何联系,毕竟隐藏的太深,加上时过境迁,难以发觉也在情理之中。
“详细我并不清楚,只是知道先皇在世的时候,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的确从皇宫救过一个太监,后来陛下赐名为褚三思,只是这中间究竟发了什么,我并不清楚。”德妃仔细回忆过后道。
“我知道了,德妃娘娘好好照顾自己,若无事,尽量呆在宫殿之内。”各处宫殿已经被人把手,就说明皇甫雄此刻还不打算大开杀戒,她虽然暗中安排了人保护,但人手有限,因为无需顾忌所有人。
“陛下真的还活着吗?”德妃眼底闪过一抹希望,希望慕浅画更给一个肯定的答案,或许她的心会安定一些。
“…。”慕浅画张开了嘴唇,却又欲言又止,她有些后悔昨日调开了问琴,若问琴在,或许不至于如此,安排的其他人无法进入寝殿,如今的情况,她也无法肯定。
不仅如此,她一路走来,表面上虽然说是御林军控制了羽城以及宫中,而宫中的御林军并非是真的御林军,只怕是皇甫雄亲自培养的杀手,装成御林军的模样。
如今她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出赫连景腾,并确保他无碍。
“辛月,你去见殇,告诉他,我会去找父皇,其他的事情就交给她了。”离开德妃的殿后,慕浅画立即吩咐道,赫连殇的行踪就算在隐秘,但皇甫雄身边也有能人。
“是。”辛月见还有侍书在慕浅画身边,于是立即答应道。
“侍书,你吩咐下去,若是有个万一,护送各位公主、娘娘悄悄从地宫离开。”慕浅画微微皱眉道,若是知道有朝一日或许还能用上地宫的密道,或许她应该阻止暗一当初的提议。
“主子的安全。”侍书担心的说道。
“无碍,比我熟悉皇宫的人很少,放心。”
慕浅画变向告诉侍书,她不是直接杀进大殿,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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