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碧莲和赫连斐都想要一石二鸟,她就来个将计就计,既可以赚钱,又能置身之外,这件事情想必画魅定会非常高兴,书阁阁主向来无事不离开狱门,此次既然狱门阁主出山,书阁阁主自然相随。
“小姐,魔门在天圣的势力也不能疏忽,费祎真的会请狱门出手吗?”初晴略微担心的问道。若赫连斐不请杀手,而是让羽卫直接动手,势必要加强王府的防备,每一个羽卫都是千里挑一,而天圣的皇子每个人都有羽卫相护。初晴生怕慕浅画会陷入险地。
“你是在担心羽卫吗?”慕浅画微微抬头,看向站在身侧的初晴道。
“恩,羽卫的功夫我们领教过,若是派出一队羽卫的话,王府可就要加强防备了。”初晴双目中闪过一抹光芒,谨慎的说道。
“赫连斐就算是一时糊涂,费祎可不会,大哥的功夫高深,就算赫连斐愿意冒险,费祎也不会,羽卫有独特的标记,虽然外人无法察觉出,可羽城中,有羽卫的可不是只有三两人,一旦闹大,会带来什么影响,你说说看。”慕浅画询问道。又何尝不是对初晴的一种考验了。
有些事情,要自己思考,才会进步。
“小姐的意思是若一旦有羽卫丧生于王府,势必会引来刑部的追查,到时候牵连甚广。”初晴转念想来一下后道。
“不仅如此,慕王府手握兵权,若是被慕王府中人发现,刺客是羽卫,外界势必会传闻,君主忌惮权臣,到时候朝堂又是一场风波,若君主想要澄清谣言,唯有严惩幕后之人,若非万不得已,威胁到性命,羽卫便不会成为刺客。”慕浅画随口说道,眼底深如大海,十分莫测。
慕浅画边说,心中边想到,若非是仇人,羽卫不会成为刺杀她的刺客,但世事无绝对,凤城之事,想必把某些人给惹急了,皇子之间有所顾忌,但那人却没有。
“小姐,怎么了?”初晴见慕浅画突然沉默,陷入实际的思虑中,久久未曾回过神来,小声的询问道。
慕浅画并未回答初晴的问题,而是转而问了其他的事情。
“昔颜可到了。”
“昨夜已经到了,小姐可要见见。”昔颜昨天很晚才到,到时慕浅画已经休息,初晴见没有要紧的事情,便没有惊动慕浅画。
“让她过来。”
北静候之事,她暂时想不到其他更好的人选,也只能用昔颜了。
片刻后,一身简单戎装的昔颜走了进来,撤去了昔日闺阁女子的打扮,神情见多了一份英姿飒爽,也多了一丝豪迈,看着昔颜面孔,慕浅画仿佛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虽只有五分相似,但终究有她最熟悉的感觉,只是,前世的她眼神中多了一点慈悲之心,而如今昔颜没有,仿佛更能衬托出这张容颜。
“昔颜见过主子。”昔颜立即请安道。
“免礼,在丰城如何?”
“很好,我之前虽熟读了不少兵法口诀,风情地理,但远远不及亲眼所见,亲自了解来的更为深刻。”昔颜略带喜悦的说道,那样的生活,才是她最向往的,可她却也知道,女子进入军营,很少有人能被允许,更换可她的身世成谜,更是会引来众人猜忌。
“如今就好,急忙将你叫回羽城是有一件事情要你亲自去办。”昔颜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或许她的经历,让她的意志力远不常人的坚强,这点,慕浅画十分欣赏。
“请主子吩咐。”昔颜立即轻声,拱手道
从慕浅画救她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决定,无论慕浅画的吩咐为何,是否有道理,她都绝不会拒绝,更换可慕浅画还帮她报了全家之仇,她这条命为慕浅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此行凶险,有可能会丧命,我身边的人选,你最合适,若你不愿意,可以拒绝。”她从来不强迫人,有其是自己人人,这个朝代,有太多的遵从,失去了甚多自我表达的想法的机会,她能做到的就是不勉强自己身边的人。
“主子是指北境。”昔颜挺过慕浅画的话,也了解最近羽城之事,她也十分生气,慕浅画的冷静,她又岂会冲动坏了慕浅画的计划。
“不错,水榕原本是庶子,他掌权也够久了,既然他看不清局势,北境也该是时候换血了。”水榕既然想除掉她,坐以待毙可不是她的处事风格。
“主子是想夺回北静候手中的兵权,还是有其他安排。”昔颜直接问道。
“历代北静候一脉的家主都偏爱女子,子嗣众多,你此次前往北境,我要你在除了水榕的血脉之外,另觅以为继承人,功夫其次,心性最重要,你可愿意。”
此行凶险,若一旦被水榕发现,昔颜和她有所牵扯,必定是除之而后快,女子不干涉朝政,她不易牵扯其中,一切只能看昔颜自己。其实,又何尝不是慕浅画对昔颜的一重考验呢?
“主子可有了人选。”昔颜询问道。
若慕浅画有了目标,她需要做的就是考验,若没有目标,她就是责任重大了。
“没有,全凭你定。”她心中的确有了两个目标,但都是暗中查证所得,有些人,要接触过后,方能了解其本质,昔颜看似柔弱,实则坚硬如铁,她去,是最合适的人选。
最重要的是慕浅画想要考考看,昔颜是否有识人的目光,这也能决定昔颜今后的路。
“是,主子。”昔颜倍感责任重大,但却有自信能完成慕浅画此次的任务。同时,也是她给自己的一掌答卷。
昔颜此行选定的是北境二十万大军的统帅,先不说其才能和度量,最起码要找到一个忠诚和听得进忠言之人,就十分困难,水榕以庶子的身份继位,势必会打压嫡系一脉,就算不斩草除根,也不会放松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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