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席散了,东方锦送走了众人,回到屋子里,脸色板着:“这个连暮寒,真是口无遮拦,除了你,哪里还有举世无双?”
安倾然苦笑:“小声些,笑话死人了,以后再不许说这样的话。”
东方锦上前揽她在怀:“我恨不得诏告天下,你有多美有多好。”
“不是不要吧,就不怕别人妒嫉恨?”
“也对啊。”东方锦认真地想了想,“或者,我可以告诉天下人,你不美?”
安倾然知道他喝多了,转身不去理他,他却偏偏地缠上来,不住地与她厮缠,很快,紫色的床幔放下,里面传来了阵阵可疑的声音,忍冬早将人都支到了外面,关上了房门,外面,暮色起,阵阵秋风,叶子片片落了下来,忍冬笑了笑,这是秋天了,收获的季节,她真的希望自己的小姐也可以收获小宝贝。
翌日。
东方若雪病了。
发起烧来,两颊烧得通红,不住地打着寒战,楼挽月摸着她滚烫的额头,很是紧张,东方润已经派人去请太医了,还没有回来,而寿王妃则在旁边紧张不已:“这孩子,从小到大很少生病,这怎么了?难道是感了风寒?”
“可是昨天也不冷,只是在东宫里喝了两杯,难道出来伤了汗?”楼挽月回忆着,昨天东方若雪确实出了不少汗,一直脸都是红扑扑的。
寿王妃一脸焦急,她只扯着东方若雪的手,一直喊她的名字,东方若雪睁开了眼睛,迷蒙地笑了一下:“我没事。”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寿王妃本是淡定的性子,这会儿却再也淡定不来,甚至想了想道,“莫不是冲到了什么撞客?那皇宫里自古以来可是最最……最邪气的地方,我去给祖先上柱香。”
“婆婆……”楼挽月想劝她,觉得这撞客之说,实在不足为信。
可是想想又作罢了。
果真寿王妃转身出去上香了。
楼挽月坐了下来,她看着东方若雪的样子,叹了口气,她能告诉寿王妃,这个小姑的心事吗?
从东宫的时候就开始,她脸一直这样红,尤其当她看向连暮寒的时候,眼神中更带着几分躲闪。
再联想起当时她送画给连暮寒,连暮寒也曾从水中把她救起,难道自己的小姑有意于他?
越想越觉得是这个样子的,她不由地有些怔忡,细细地回想连暮寒的样子,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是钟意小姑,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们之间有没有可能呢?寿王会怎么做?会同意吗?
想到这里,她近前轻声道:“若雪,你是不是有什么憋在心里,若是想见谁,想和谁说话,跟嫂子说说,如何?”
东方若雪迷蒙地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楼挽月:“嫂子,我口苦……”
她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自己皱着眉头:“我怎么了?好晕。”
“你病倒了……我刚才问你,想不想见什么人?”
东方若雪飞快地摇头:“不,我不想见。”
见状,楼挽月好像真的明白了什么。
东方若雪这边病的很蹊跷,安倾然在宫里也是觉得很奇怪,好在太医们去了几次,她的病就渐渐地好了起来,天气渐凉,宫里的人开始准备换季的衣服备品,不断地有人请示汇报,安倾然开始忙碌起来,每天接待宫里的不同的人,忙得不亦乐乎,往往快天黑才结束,忍冬心疼她,往往的都会炖好补品一直温着,东方锦回来的时候也很晚,这些日子他同安倾然一样忙碌,两个人只有晚饭的时候一起才算是见面,这晚膳倒是少有的温馨惬意时光,两人有时候只是眼神交流,相视一笑,倒也不用说什么,便都懂,安倾然又喜欢上了最近的日子,只是一想起害他受伤的背后人仍旧没有找到,想着不知道日后还会生出什么事情来,心里便一阵阵的堵得慌,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如果那背后之人不再有动作,他们该怎么办,太后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就是见楼挽月和东方润的次数有些多,但对于宫里的其它妃子,她也接见了,而且现在好像心情很好。
云启帝的身体也好多了。
自从上次安倾然出的狠招,他痛快地哀悼了一番后,也是走出了阴霾,她走了,他们的儿子,他还要照顾好。
上次太子行刺的事情发生以后,云启帝分析了所有可能,觉得这件事情,除了东方炎就是东方夜做的,所以,对于舒贵妃和贤妃的院子,他去的很少,倒是其它的妃子,还多走动些。
舒贵妃当然很快就察觉到了云启帝的心思,她心里堵得慌,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便成日见在院子里逗弄那只鹦鹉,那只鹦鹉被她吓得不会说话了,只是一看到她就扑愣翅膀,弄得她更是心烦。
倒是东方夜知道自己造成了这样的后果,为了讨好安抚母妃,不时地让沈之云抱东方麟进宫里,东方麟只是一直哭,还小,根本什么都不会,慕容舒看着孩子心情好点,但很快,就被他的哭声吵着心烦心已,主要是这个孩子,她怎么哄都哄不好,太医们来瞧过,也说不出来什么,只说孩子先天弱,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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