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蓝心一听,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真的可以吗?”
“怎么不是真的,对了,你知道太子最爱吃什么吗?你自己准备,好了让我看一眼,再去如何?”
“好,谢谢太后,蓝心这就去准备。”慕容蓝心见太后仍旧支持自己,她非常开心,努力回忆着,记得之前太子最喜欢吃紫薯丸子,所以,她让人去准备了,自己也在旁边看着,毕竟是吃的东西,她可不想味道不地道,做完后,她还亲自尝了,发现果然与之前一个味道。
然后又拿来孝敬太后一些,太后用小叉子叉了一个放进嘴里,嚼了两下,笑了:“蓝心郡主,你会做这样好吃的丸子,平时却不做给哀家吃,想是坏了心,心里只有太子,没有哀家。”太后故意一副吃醋的样子。
慕容蓝心脸一下子红了,极不好意思,还未开口解释,太后就摆了摆手:“哀家逗你呢,来,你近前,哀家送你一样东西。”
说着,从手上拿下一个镯子,也不容她拒绝直接套在了她的手腕上,那镯子玉色纯净,是太后随时戴了很久的东西,慕容蓝心拒绝,太后却笑着道:“瞧着你的首饰也没有什么了成色的,以后如果做了太子妃,那好东西自然是极多的,只是在这之前,也不该这般素净了……”
身边的嬷嬷又端出一个首饰盒,打开,珠光宝气,很是养眼,密蜡珊瑚,还有珍珠玛瑙的,样式虽然古旧些,但是成色却是一等一的。
太后就捡了一件金累丝嵌宝牡丹鬓钗,替她戴在了发间,然后退后端祥了一下,微微点头:“这金牡丹的富贵气,也就你能压得住一二,想我年轻那个时候,戴上她还觉得太宝气了些,现在戴在你的头上,却显得大气了。”
慕容蓝心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太后这般待她,但是心里却是极高兴的,想来太后仍旧愿意帮助自己和太子吧。
最后太后拍了拍她的肩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嗯,这般才好看,去吧,替我问候太子,说他要什么,尽管开口,可怜那个孩子,从出生就是七灾八难的,我在菩萨面前也替他祈福过,希望他这次过去,便大吉大利了。”
说着,扯着帕子角抹了抹眼角,又摆了摆手,象是轻了:“你快去吧,也省得哀家惦记。”
慕容蓝心提出一食盒的东西,又怕自己再见不到人,心里忐忑地,没有想到,到门口通报的时候,忍冬竟然很顺利地放她进去了。
一进屋子,安倾然就迎了上来,她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笑着道:“蓝心郡主有心了。”
她将东西放在后窗台上,那窗子开着,窗纱上的蝶戏图与绿叶交丁辉映,很是好看。
不过,慕容蓝心的眼睛却透过珠帘往里瞥,隐约的纱缦里躺着一个身影,她叹了口气:“太子可算是好转了。”
安倾然一笑:“来,既然是来瞧病人的,哪里有不让你见人的道理。”
说着一揭帘,慕容蓝心随后也跟着走了进来,坐在稍远的贵妃塌上,安倾然将纱幔揭开,一身月白龙袍的东方锦倚着绣枕坐了起来,只一眼,慕容蓝心的心便狂跳起来,太子病了这么多时日,却丝毫未见憔悴,双目如炬,分外有神,因为是养病,发半披散着,只用一条白丝带束了一半,其余的就柔顺地披在肩上,黑亮光泽的发丝一动间倾泄如流水,恨不得将人的目光全部吸引。
慕容蓝心心仍旧在狂跳,她深吸了口气眼神只淡淡一扫,她就觉得自己快呼吸不上来了,那是眩晕的感觉,她不禁又想起那一次和他亲密接触的感觉,他还警告了自己,可是自己怎么可以不再见他?
那不如死了算了。
片刻间,她脑子里已闪过无数的念头,安倾然让人给她上了一杯茶,东方锦坐在那里还未说话,突然地眉头皱了起来,给安倾然使了一个眼色,安倾然会意,立刻近前:“太子,你想喝水?”
东方锦微微点了点头,安倾然转身去外厅倒水,张罗着让忍冬去烧水,慕容蓝心这会儿坐在屋子里,缓缓站起身来:“太子,我……一直想就之前的那件事情向你道歉,那一次,是我不对,可是并不是我安排的,我也是……”
东方锦听她话里有音,便开口道:“那是谁安排的?”
慕容蓝心脸一热:“我不想说了,你的身体可是好些了?想吃什么,我会让人出去给你采买。”
说着又近前一步,距离chuáng不过两步远,她停住了,咬着下唇,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担心。
东方锦看了她一眼:“倾然会给我准备,不劳郡主了。”
声音疏离淡漠。
慕容蓝心闻言脸一红:“太子,我……这些日子寝食不安,给你偷偷地上过香,希望菩萨能保佑你。”
“你的意思,我的病有起色,是你的功劳?”东方锦不客气地抬头,眸子里精光一闪,现了一丝冷色。
慕容蓝心见到他的眼神,不由地后退了一步:“不,我不是这个意思,自然是太子妃的功劳,还有太子洪福齐天,更有先皇后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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