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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与我无关

2021-08-30 作者: 紫萱zixuan

段三娘不服气,一双眸子尽是冷意。

“你也下去吧,怎么让王爷喜欢你,我也知道,或许你可以去问问王爷。”冷玖懒得去和青青计较,毕竟很无趣。

青青凝眸,“王妃不会生气我与王爷走得近吧?”

冷玖妖娆一笑,淡淡道:“不会。”

青青点点头,立刻退出了阡陌阁。

她一走段三娘就火冒三丈,她冲着门口嚷道,“什么东西,怎么这般无耻,还没怎么样呢就来示威,还假装担心与王爷走得近惹人不高兴,真是贱人。”

“三娘,人家不是贱,人家不过是来试探你的,瞧把你气成这样,她的目的就达到了,你一气就乱了方寸,最后就任人摆布了。”冷玖红唇勾出一抹冷笑,只可惜青青没看清局势,最后只是炮灰的命。

段三娘冷静了下来,听着冷玖的话略略分析,越发觉得青青这个人城府太深了。

“此人空生祸害,不如尽早除去吧。”段三娘皱眉,想着要如何除了她。

冷玖拔下发髻上的一直碧玉簪子,冷眸寒光流转,“你不必动手,以她那种坐不住,急功近利的性子,最后是会将自己搭进去的,而且,将她放在王府中,也是想让湛冰川和慎太后,对冀王府少些猜疑,这段时间,我们都需要修正。”

段三娘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点点头,“我会让人盯住她的。”

冷玖闭了闭眼睛,有些疲倦,她顺势倒下,准备睡一会儿。

——

轻轻浅浅的夜,庭院中有海棠花瓣悄然落地的声音。

冷玖散了发髻,换了睡衣,准备入睡,却听见外面的婢女施礼的声音,“拜见王爷。”

她皱眉,这个时辰了湛冀北来做什么?

内室的绣帘一掀,湛冀北走了进来,他穿着湖水蓝的长袍,身姿卓然,几许花瓣落在了他的肩头。

“你怎么来了?”冷玖退了一步,让他坐下。

段三娘和春琴默默地退了出去。

“还不是那个青青,一下午去了三次,闹得我头疼。”湛冀北斜看着笑容悠然的冷玖,埋怨道:“你是来替我排忧解难的,那女人你快点解决掉。”

冷玖轻笑,“我还想留她一段时间,让湛冰川和慎太后对我们放松警惕。”

湛冀北拒绝道,“不必,他们早有除我之心,爱怎么防着就怎么防着。”他当真是不在乎。

“也罢,明日我就找个理由打发了。”冷玖容色清冷,“王爷回去歇着吧。”

“不了,今夜我要宿在阡陌阁,你何时将她解决了,我再搬出去。”话音未落,他躺在了软榻上,头枕着双手,缓缓闭上眼睛。

冷玖凝着他,这人怎么这么无赖。

“你别想着躲,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湛冀北打算寸步不离,不给任何女人机会。

冷玖哭笑不得,她无奈一叹,从床上抱下一床锦被盖在了湛冀北的身上,“我知道了。”

湛冀北伸手拉了拉被子,心中暗暗窃喜,这个青青出现的挺是时候,这样自己倒是可以名正言顺的来冷玖的内室睡觉了。

倾姿的婚事还有很多要准备的,冷玖也是慷慨,将自己嫁妆里的东西拿出来添置到她的嫁妆中,想想觉得还不够,就带着倾姿去了京城有名的金店挑选陪嫁首饰。

琳琅阁京城最大的金器店。

这里的掌柜是个人精,一眼就认出了她们的身份,将她们请到了雅间,泡了最好的碧螺春款待。

然后又按照苏浅月的吩咐,拿来很多金银首饰供她们挑选。

倾姿觉得身为无聊,嘟嘴道:“王妃,选了这么多要戴到几时?”

这么多收拾一辈子也戴不完。

冷玖随手将一对蓝宝石的玉兰花簪子放入要买的托盘中,笑道:“你不懂,这些不单是给你戴,也是给别人看的。”

倾姿与她的情况不同,上有祖父祖母,公公婆婆,下有小叔和小姑,不把面子这套做足了,难免嫁过去会被轻视。

就算她有蓬莱国公主的身份也不行。

大贞国周边的番邦国家众多,一小小蓬莱无足轻重,慕老夫人会轻视也是正常。

倾姿也明白其中的道理,知道冷玖是为了自己好,她凝着那越堆越多的首饰,心中也是百感交集。

“倾城也该回来了。”冷玖拿着一对儿玉葫芦的耳坠在倾姿的耳畔比划了一下,点点头,放入了一旁托盘中。

倾姿想到自己这么快速就嫁了,还没来得及和倾城说一声,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

“王妃,你看。”一直站在窗前的段三娘,忽然发现了什么。

她将窗户敞开一些,冷玖向外看了一眼,对面的茶楼门前停着一辆马车,那马车上的族徽显示着对方的身份。

那正是镇国公府的马车,接着从马车里走下来两个人,一个人是苏雅莞,另一只则是苏妙玲。

苏雅莞自从与湛天河有了婚约之后,在京城中的名声越来越大,她也极为努力的挤入千金小姐和贵妇的圈子,展现自己的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为的就是让人们记住她。

她容色本就出挑,却偏偏被腿疾掩盖住光芒,如今终于有了出头的一天,这穿着打扮都变得富贵逼人起来。

倒是八面玲珑的苏妙玲,衣着简单,放倒失去了往日里的光彩,有些唯唯诺诺的。

冷玖觉得很有意思,不知道她们去茶楼做什么。

段三娘一看便知冷玖想知道,她跳出窗子,顺着屋顶去了对面的茶楼。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段三娘悄无声息回来了,她附在冷玖的耳畔低声道,“她们是来见康林凡的母亲的。”

冷玖挑眉,她们来见康林凡的母亲,为何大夫人没跟着一起来,反倒是她们两个未出阁的小姐。

“好像是为了苏家那几百亩的桑树苗。”段三娘沉声道,“好像是康家愿意帮助苏家度过这次的危机。”

冷玖皱眉,“康家也是书香世家,但是拿出一大笔钱来帮苏家,总觉得有些不可能。”

“康家夫人还提起了婚事,说让康林凡和苏妙玲赶快成亲,说过几日就下聘书。”段三娘道。

冷玖冷眸闪烁,康家怎么突然这么着急婚事,莫非是康林凡有什么问题?

苏雅莞带着苏妙玲来见康家夫人,这本身就很有问题。

她向段三娘递了一个眼色,段三娘颔首,立刻又去打探。

——

买了东西,冷玖就带着倾姿回府,半路上却遇到慕飞逸,见他是专程来找倾姿的,冷玖就让倾姿去了。

回到冀王府,管家王青等候在门口,神色有些焦急。

“怎么了?”冷玖从马车上下来,王青平日里稳重至极,嫌少会这么慌张。

王青老脸一红,咳了咳,“王妃,这新来的青青姑娘实在是目中无人,王爷一下了早朝,她就去了梧桐苑,说要给王爷诊脉,结果她说要给王爷施针,让王爷把衣服脱了,王爷就生气了听说推了她还将她赶出来,她就入宫去见太后了。”

冷玖嗤声一笑,“她胆子倒是大,人呢,回来了吗?”

王青摇摇头,“没,估计这会儿刚到宫中。”

“没事,这事发生在冀王府,就算她告到太后那里,太后也不能说什么,带我去见王爷。”冷玖倒是佩服这个青青,胡搅蛮缠这一招用得驾轻就熟。

梧桐苑,湛冀北开着窗子,伴着纷纷坠落的海棠看着书,他低头,深邃的侧颜精致如画。

“人家姑娘好心给你治病,你怎么就推了人家?”冷玖没有进去,隔着窗子她站在院子里,伸手去晃了晃海棠花的枝桠。

“我没有推她。”湛冀北原本平静的眸子闪过一丝戾气,当时星宿不在,不然她别想进梧桐苑。

“这状可都告到了太后那里了。”冷玖眯着乌眸,有些促狭的看着湛冀北。

“你答应过我要帮我除掉她,你再不动手,我就睡到你的床上。”湛冀北忍无可忍,愤怒的威胁道。

“你别急,她入宫去告状,慎太后那里一定会对策,到时候说不定还是派几个嬷嬷过来,我准备一网打尽,你暂时委屈一下吧。”冷玖早有计划,她若是单单除掉青青,慎太后还会派来各种各样的人,倒不如等她的人都出现了,一网打尽,也让慎太后不敢再轻易的安插人进来。

湛冀北不悦的哼了一声,他砰地一声将窗户合上,震得窗棂上的花瓣一颤,这倒是冷玖第一次见他耍脾气。

冷玖有些无可奈何,转身离去。

傍晚,青青从宫里回来了,近府的时候身边跟着一个叫做鸾静的婢女和一个年约五十的陈嬷嬷。

她们入府倒是平静的很,没起什么风浪,就是直接回了芳草园,都没来知会一声冷玖。

段三娘冷哼,“真是目中无人。”

冷玖却笑,“她也只能目中无人了,慎太后身边能信任的人不多,能给她两人已然是最大限度了,只要除掉这三人,慎太后就不敢再往冀王府送人了。”

段三娘还是气不过,她跟在冷玖的身边痛快事办得多了,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的。

冷玖轻笑,“好吧,今夜就交给你,随你怎么做。”

段三娘一听这才勉勉强强露出一抹笑容,她眸光闪动,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是夜,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雨落成幕,空气透着一丝沁凉。

冷玖没有睡,裹着被子半躺在床上看着书,湛冀北雷打不动的出现了,他也不睡,倚在软榻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手里的病发。

时光静谧安逸。

这时,却从芳草园传来乱糟糟的被惨叫声。

听着那三人尖细嗓子用力嘶吼的声音,冷玖无奈摇摇头,段三娘这是想折腾死她们。

芳草园狼藉一片,青青原本正在熟睡中,她坐着美梦,想着明日在冀王府如何的威风,却没想到屋子里突然遭了贼,那贼对她一通的侮辱,让她悲痛欲绝。

无论她怎么叫嚷除了惊动了鸾静和陈嬷嬷,居然没有一个人来。

段三娘将三人的衣服扒去,故意像采花大盗一样的羞辱她们,等她们没了力气,这才作罢。

陈嬷嬷羞愧难当,险些撞墙自尽,幸好被青青和鸾静拦住,三人一合计知道是苏浅月给他们的教训,整理了衣衫三人来到了阡陌阁。

“我们要见冀王妃。”陈嬷嬷很是气愤,对屋子外的春琴开口闭口都十分的不客气。

春琴皱眉,“你是谁,想见我家王妃岂是那么容易的。”

“我是跟着青青姑娘一起入府的陈嬷嬷。”陈嬷嬷双手叉腰,恨不得推开春琴闯进去。

“我只知道青青姑娘一人入府,你们是何人?”春琴轻蔑的看着陈嬷嬷,完全不惧怕她这种狗仗人势的人。

青青意识到和他们不能来硬的,她偷偷的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眼眶一红,哭诉道,“烦劳春琴姐姐通传一声,我想见王妃。”

此时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青青等人站在廊下,冻得瑟瑟发抖。

春琴淡漠的看着她们,这才道“王爷和王妃都歇下了,这个时候我进去怕是不好,不如你们明天再来吧。”

“什么!”陈嬷嬷大喝一声,她瞪着春琴,怒道,“你是个什么东西,让你通传一声居然推三阻四,真是活腻歪了,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可是太后身边的!”

“哦,太后身边的怎么了?”门内传来冷玖无比冰冷的嗓音,不怒不喜,却让人心底生凉。

陈嬷嬷以前见过她,却没有正面打过交道,如今却被她的声音震慑住。

门缓缓推开,只见她乌发披散,身上穿着一件乳白色长衫,端得是清贵冰洁,绝冷的容颜生出了一份威严。

陈嬷嬷等人心有余悸,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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