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莲恶毒的盯着她,恼羞成怒,“苏浅月,你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们大贞国的贵客!”
“贵客就是能够随随便便爬上男人的床,不是你是贵客还是接客!”冷玖讽刺的笑着,眉眼深深,笑意潋滟。
蝶莲面红耳赤,“你!”
“进了我冀王府就要听我的,不然有你苦受。”冷玖冷冷的威胁道。
蝶莲愤怒,“我去告诉皇上。”
“去吧,我冀王府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自然有地方容得下。”冷玖凤眸如寒冰,她转身离去,一屋子的下人呼啦一声都走了。
只留了一个长相丑陋,五大三粗的老妈子伺候。
蝶莲恨不得去掐死苏浅月。
深夜。
蝶莲躺在床上怎么睡都睡不着,她找不到算计她的人,但是她更担心湛天河那边。
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的。
“蝶莲。”昏暗的房间中,想起一个男人冰冷而低沉的声音。
蝶莲娇躯一颤,怯怯糯糯,“天……天河哥哥。”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湛天河暴戾,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捏住蝶莲削尖的下巴,那股狠意,恨不得将她的下巴捏碎。
蝶莲疼得眼眶有泪水溢出,“天河哥哥不关我事,我是被人算计了。”
“胡说!”湛天河不相信她的话。
“呜呜……我没有说谎。”蝶莲呜咽起来,黑白分明的眼睛,在黑暗中透着水润的明亮还有委屈,“我那天喝多了,醒来的时候就躺在了苏晋丰的床上了。”
“哼!”湛天河甩开她的下巴,他将她压在身上,怒道:“过两日见到湛冰川,你说自己不想嫁给苏晋丰,听见没有。”
“……嗯。”蝶莲不敢反抗。
“我答应过会娶你,你不许再有别的心思。”湛天河愤怒,眼眸犀利的剜着她。
蝶莲抖得厉害,重重的点头,“天河哥哥放心,我知道了。”
“坏了我的好事,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湛天河撕开蝶莲的衣服,一双眸子犹如野兽,冰冷狠辣。
“别!”蝶莲慌忙阻止。
湛天河脸色阴沉,“你敢拒绝我。”
“不是的。”蝶莲慌忙解释,“我今天身体不舒服,我不想。”
啪!
湛天河愤怒着扬手给了她一耳光,斥道,“别以为被别的男人上了就清高了,你不过是我的玩物!”
蝶莲被打得头昏目眩,她不敢哭也不敢反抗,就像一个尸体一样,任由湛天河摆布。
“……咳咳。”外面忽然传来女人轻咳的声音。
湛天河从床上退下,他站在门口,顺着门缝看去,院子里苏浅月一身黑衣,神色漠漠的望着这边。
“炎王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啊。”冷玖冷冷开口,嗓音清冷似乎能将人冻结。
湛天河大骂可恶,居然被她发现了。
湛天河在屋子里犹豫着,却听苏浅月挑衅的声音再次传来,“炎王今夜打算做乌龟王吗?”
吱的一声,湛天河气愤不已的推开门,他伫立在门口,冷冷的看着站在庭院中,一身黑衣犹如鬼魅的苏浅月,浓黑的眉不由得蹙起。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炎王,我冀王府可不是任由你出入的地方。”冷玖将背在身后的长剑甩出,银光萦绕的剑身,泛着杀伐决绝的寒意。
湛天河心中一凛,他拧眉,不屑道:“怎么冀王妃是打算致本王于死地吗?”
“是。”冷玖吝啬的吐出一个字,却足以表达她的意思。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能耐了。”湛天河讥讽的眯起了眸子,根本不将她放在眼中。
冷玖抿唇冷笑,人若是轻敌,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湛天河,会为他的自负付出代价!
握正手中的长剑,长剑一分为二,她双手手持双剑,犹如一道劲风,跃然而起。
湛天河微微感叹她动作的快速和敏捷,只一瞬间,人就飞到了她的面前,右手中的剑化身长虹,刺向他的左臂。
他快速闪躲,长剑刺穿了他的衣袖,并未伤及到他的手臂。
转瞬之间,冷玖左手长剑,却刺穿了他的侧腰。
“呃!”湛天河痛苦呻吟,他用手捂住右侧侧腰的伤口,身体往后退了半步。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打不过一个苏浅月。
抬起震惊的黑眸,染着层层叠叠的恼火与不甘,却怎么也提不起力气。
“剑上有毒?”湛天河惊愕,苏浅月的手段真是歹毒。
冷玖漫不尽心的一笑,她收回长剑,“教训一只随便闯入别人家里的狗,还讲什么手段。”
湛天河怔然,半晌,他却癫狂一笑,“倒是我们看走了眼,你确实厉害,四哥倒是有福气。”
“接下来,我就要隔断你的头。”冷玖一步步缓缓靠近,她扬起合并到一起的长剑,准备砍掉湛天河的脑袋。
湛天河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是真的想要杀了自己。
她不会担心被问罪,到时候只说是天黑什么也看不清,以为是进了贼,就可以推得一干二净。
就算别人刨根问底,她也有办法替自己洗清。
“想要杀我,做梦!”湛天河的手里多了两颗霹雳弹,往苏浅月的脚边一炸,白烟四起,眼前的一切都模糊了起来。
片刻,烟雾退散之后,湛天河已不见踪迹。
冷玖嘴角暗暗含着一抹狰狞的冷笑,湛天河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她绞着杀意的眸子落向瑞园的门,嘴角上扬,邪恶的笑着。
砰地一声,冷玖踢开了房门,床上的蝶莲,尚未来得及整理衣衫,就被她抓个正着。
“苏浅月你做什么!”蝶莲慌忙的用被子遮掩住自己娇嫩的躯体,羞红着脸,恼愤的瞪着她。
冷玖妖娆如盛夏中的红莲,笑容却冰冷如天山寒冰,“我能做什么,杀了你这不知羞耻的女人,到了我冀王府,还想偷人。”
蝶莲惊愕,大怒,爆吼,“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偷人!”羞愤的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心虚。
“没偷人,你脖子,锁骨的吻痕是哪里来的!”冷玖用长剑撕开蝶莲被子,片片棉絮飘落,模糊了视线。
蝶莲不敢动,因为苏浅月的长剑就抵在她喉咙上。
“你想怎么样?”她快要哭了,早知道就不来大贞国了。
“湛天河带你来大贞国的目的是什么?”冷玖冰冷的剑刃近了几分,剑尖距离蝶莲的喉咙不到半寸。
蝶莲连咽口水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伤了自己。
“我……我不能说。”蝶莲双眸涨满泪水,她真的不能说。
“不说就死!”冷玖毫不留情,剑尖已经刺入了蝶莲的喉咙,伤口不深,倒是只要她再用力就会刺穿蝶莲的喉咙。
蝶莲呜咽,眼中满是恐惧,“我若是说了湛天河会杀了我的。”
“他杀不了你。”冷玖眸光阴冷,“你若是嫁给苏晋丰,镇国公府也是戒备森严,他奈何不了你。”
“我不可能在镇国公府躲一辈子。”蝶莲哭着说道。
“你确定他能活一辈子?”冷玖冷笑质问。
蝶莲微微沉吟,她缓缓开口道,“他是想利用我,夺得大贞国的江山,就算得不到也要将沿海一带的城镇占为己有,自立为王。”
“野心倒是不小,你父皇居然帮他。”冷玖眯着冷眸,寒光明澈。
“他答应了我父皇,事成之后许我皇后之位,而且还会帮我父皇将附近的几座岛屿收复。”蝶莲解释道。
冷玖嗤笑,“空口诺言,我也能说出好多。”
“我说的都是真的。”蝶莲急道。
“你现在就给你父皇修书一封,告诉他你要嫁给苏晋丰,让他尽快带着彩礼来。”冷玖命令道。
“……是。”蝶莲没有办法,这是冀王府,她没有拒绝的余地。
冷玖收回长剑,眸光幽冷的盯着蝶莲下床,蝶莲紧张的瑟瑟发抖,甚至都忘记给自己披上一件衣衫御寒。
蝶莲坐到桌案前,提笔在纸上信笺上奋笔疾书,片刻,写了一封信交给了苏浅月。
冷玖接过,细细的看了一眼,确认没有纰漏,满意的点点头。
“成了镇国公府的夫人你该高兴,苏晋丰倒是个正人君子,他不嫌弃你,你该知足了。”冷玖倒是佩服苏晋丰,别人玩儿剩下的也要。
蝶莲面红耳赤,同时对苏晋丰也有了几分感激。
她不是痴情女子,对湛天河也是爱恨交织,她非常明白,湛天河一旦夺下江山,到时候必然会妃妾成群,哪里还有她的位置。
空守宫殿,独尝寂寞。
“你放心,只要你听话,没人敢把你怎么样。”冷玖收好书信,转身离去,命令两个婢女将瑞园收拾干净。
蝶莲跌坐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哭着,她是高高在上的蓬莱公主,却被这里的人视如草芥,这一切都要怪自己的父皇,贪图权势,害得她落到这般田地。
还有湛天河,若不是他夺取了她的清白,她又何必跟他来到大贞国。
阡陌阁。
冷玖将蝶莲的书信和自己写好的一封书信交给了段三娘,叮嘱道:“这两封信,你务必送到。”
段三娘疑惑不解的拿起另一封信,凝着上面的字,“公孙宇?”
冷玖淡淡颔首,“湛天河水军军师。”
“为何要给他?”段三娘讶异,公孙宇是湛天河的人,给他写信岂不是暴露了。
“公孙宇,曾经是琼华门的门徒,我与他有些交情,你不必细问。”冷玖淡笑,三年前她就安排了一切,原本是想帮着湛冰川稳定皇位的,却没有想到成了帮助湛冀北抢夺皇位的棋子。
段三娘微微错愕,“琼华门?!”
当年第一大门派,它的创立者就是前太子妃冷玖,琼华门迅速崛起,却犹如昙花一现般没落。
“去吧。”冷玖不愿多说。
段三娘沉沉颔首,“好。”
冷玖凝着静寂的夜空,那轮明亮而清冷的月,透着寂寞,如她。
翌日,冷玖派春琴给蝶莲梳妆打扮。
春琴用胭脂水粉遮住蝶莲憔悴的容颜,还有白皙脖颈上如红梅的吻痕。
蝶莲一开始稍感别扭,但是春琴态度恭谨,眼神如常,没有任何的轻视,她这才放松了不少,而后随着苏浅月入了宫。
太极殿。
湛冰川高坐在龙椅上,他长眸深沉,望着阳光揉碎了一地的金光,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眸底璀璨闪烁。
而殿下的苏浅月,亭亭玉立,温婉端庄的站着,比之阳光还要耀目。
她的清冷,好似亘古的河水,绵远深长。
“蝶莲拜见皇上。”蝶莲微微欠身,一双水眸有些委屈娇羞的看着湛冰川。
湛冰川不慌不忙的收回视线,他淡淡的看着蝶莲,今日倒是老实了很多,眉眼间也多了女儿家娇羞,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你的事情朕都听说了,你是怎么想的?”湛冰川眸光深沉,似有些期待的看着蝶莲。
蝶莲被他的眼神看得有些全身发寒,她淡淡一笑,“蝶莲全听皇上安排。”
湛冰川笑道,“朕做主岂不是伤了天河与晋丰的心,朕给你这个权利,你想嫁给谁,朕都准了。”
蝶莲微微一怔,她和苏晋丰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不嫁给苏晋丰能嫁谁。
就算是嫁给湛天河,她也只能为妾。
若是湛天河真有一天成为皇帝,她也成不了皇后,为何她还要给他人做嫁衣。
“皇上,我愿意嫁给苏晋丰。”蝶莲缓缓下跪,她打定了注意,一双水眸明亮而坚定。
湛冰川甚为满意的颔首,“很好,很好,你是蓬莱公主,嫁给一等侯镇国公也是相配,待你出嫁,朕赏你黄金万两,锦绣百匹,翡翠珠宝十二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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