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地追将过去跳下拉到岸上,果然是我的弟弟。立马我就哭了。我把他放在我的大腿?上,让他嘴巴向下。好久以后见他还是死人,我就把他的肚子用我的膝盖骨顶着,这样他嘴巴里面就流出了水了。
我怕他已经死定,或者心还是活的,我就一边哭一边呼喊着他的名字。渐渐地我好像感觉他的心脏部位是心在有跳动,再把他的头扳起来看他的嘴巴,那嘴唇都转绿了。这时天色已经夜近了,我又怕这水中有鬼上来掐我的脖子,又怕这眼前的弟弟已经是一把死尸了,既然人都死了,那就已经是鬼了,他只要一伸出手来就会掐住我的脖子,我非死不可了。
然而又因为是亲弟弟,已经被黑夜怕得毛骨悚然的我,想到这大深山的独居一家的我们姐弟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只有等到弟弟醒来相依为命。这样一想怕性就没了,或者是人处在万念俱灰时,连死都不怕还怕鬼吗?
夜深了,我开始感到弟弟的心跳开始正常了,但还是等于死人一样,因为我没有经验,不敢乱动他,怕又弄死了。我认为就像我们看到蛇刚要出洞时,我们不能惊动它,不然它又会快速地把头缩回去,生命也是如此吧我想。
坐在大深山黑夜无人知晓的旷野,我守着弟弟微弱的心跳,如同野人守着自己唯一的火种,一旦火种灭了,生命就熬不过漫长的冬季。
我仰望着天上的星空,选一颗最大的当做我们的爸爸,又选一颗比较小一点的当做我们的妈妈。我在心里假如地叫喊着:‘妈妈,妈妈,爸爸,爸爸’。
直到天亮了以后弟弟才恢复到了可以自己走路,还是我扶着他走到家里的。从此以后我再也不敢让他一个人去洗澡了,尽管有时候小溪里干得连泥鳅都会露出背脊来,因为我曾听说过,如果有鬼的话,脸盆里都会把人溺死的。
人的聪明还真不是万能的,就我弟弟来说,他在各个方面都聪明,唯独学游水上比猪都还要木,猪掉进河里都会自己游上岸上来。
在这大深山我们几乎就是一对野猴子,一切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什么好嗨就嗨什么,包括自己的身体,学着大人的样我们简直玩疯了……就这样我和我的弟弟自成一家了,直到今天。
法官大人,请裁决吧,我已经受够了,我要负担起我全部的责任,哪怕现在就被人用唾沫把我淹死,我也甘心情愿。正如尼采的诗所说:……哪怕随后就离开神世。……”赫拉作完陈述就像一个妇女早晨刚刚起床,来到门口呼吸新鲜空气,把两手伸向天空,看到东边出了太阳,甩一下长长的头发,心里哪个爽。
不要说是神,人也如此,你要是做了什么鬼坏事,总怕别人晓得,时刻提心吊胆,活起命来总是等一只鬼样个,高兴时也不敢放胆唱歌,痛苦时又不敢向人乱说。然,事情一旦败露出来了,让别人一次性用口水把自己淹死,若死不了就会换来一身轻松,这还真不是假的。
犯罪心理学管这叫胃痛病,你这不轻不重的,隔三差五给你来一阵痛,等下又不痛了。要是干脆给你来一个痛得吃不消,到医院去来一刀子,等出院后你就高呼上帝万岁,从此永远不再痛了。
听赫拉说出最初与弟弟的往事,后来到相依为命,死里逃生,又苦难重重。听众们早就哭得精疲力尽了,就像三岁的小孩,哭着哭着就自个儿睡着了。
“法官大人,请醒醒吧,别像三岁小孩一样,只要是哭,到最后绝对是已经睡着了。”这是狄仁杰在履行自己作为是当事人的辩护律师,有必要把法官叫醒,对犯罪人的陈述作出公正的裁定。
“你这陈述也太长了,流水帐一样,把长江的水流进黄河,都已经混淆得清黄难辩了。要说你有罪,除非犯了受苦受难的罪了,我宣布你无罪。害得我都听得哭肿了眼睛。”包拯一边说话一边还在打着哈欠还带伸着懒腰,因为是刚从睡着中醒来,也还在揉搓着眼睛,这是哭后睡着的人的正常现象,眼屎把眼睛给蒙住了。
“法官大人你这是哪里的话,我费了老半天的劲儿把我的犯罪事实陈述完毕,就只换来你轻松地说一声无罪。你是怕我是天后,你是怕我是天王的老婆和姐姐?你是怕判我有罪会得罪天王,是因为不敢判我借口说我无罪?你当年斩驸马的勇气哪里去了?我错看了你,你还不如人家狄仁杰。”?赫拉拉长着脸失望地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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