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就是因为杨玉兰的坡子杨天祥出头质问石向华为什么扒坡子?杨天祥被游斗了好几天。
这世杨柳不会让杨天祥说话,吃眼前亏有什么用,能算什么好汉?石向华借运动搞个人报复是明显的,他发动了那么多人,打了很多人,这是在找整治杨天祥找的借口。
石向华冷言冷语的问过杨天祥:“你和许宝贵一个鼻孔出气。”把杨天祥划为许宝贵一类,只要杨天祥一说话,石向华就是有了充足的理由,是要把杨天祥一起送公安局的。只要替许宝贵说过一句话的,石向华都要置于死地。
杨天祥看到杨玉兰求救的眼神,不由的嘴就动了动,杨柳急速的往后拽杨天祥:“爸,二山跌跟头了。”杨柳拉了杨天祥急速的跑。杨天祥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一听二儿子摔坏,也是慌忙的往家跑。谷舒兰也在看热闹,听到儿子摔了,也紧追其后。
到了院子里,看到二山正被太姥姥领着,杨天祥就奇怪:“杨柳!你是?……”他很疑问,他想质问石向华呢,一个坡子碍你什么事,它也成了资本主义?
“爸!你还想出头说话,这点事你就想不通,斗争许宝贵的父母,就是为了抓许宝贵,扒我大姑的坡子就是想斗争你,只要你一出口,你就是阻挡社会主义道路的人了,你想和许宝贵一样被圈起来?怎么就看不透形势?石向华借运动报仇,你怎么会上那个当呢,一个坡子就是点破石头,也坏不了也碰不碎,房照上是自己的地方,以后再砌上就好。
顶烟上就是找倒霉,人家借了大形势,你抵抗得了吗,你说话就会给你磊上吗?就是找挨斗。”
杨柳说完,谷舒兰就不乐意了:“凭什么斗你爸,你爸也没有错误。”
“妈!,你受了这么多年气,还没有长教训,想整你管你有没有错误?许宝贵有错误吗?”
“瞪眼让他们欺负一个寡~妇?”谷舒兰不愿听杨柳说的,因为杨柳上学的事,在外边挣钱不往家拿,她恨杨柳,说杨柳心术不正。
“就祸害她一家的了?当街拔了多少庄稼,你看看谁家吱声了?不懂得什么叫严重性,你一个人能对抗大形势?要抱不平你自己怎么不去说?”杨柳真的生气了,能忍耐张士敏十几年,这点事都忍不了了?在这个时候逞能才是狗熊,没人说你是英雄。
谷舒兰被杨柳说了,觉得脸子有些热乎啦的,还想说什么,让杨天祥瞪了回去。
谷舒兰气闷的回屋。
杨天祥也郁闷的回了屋子。
扒了杨玉兰的坡子,杨天祥没有敢吱声,鲍来春得意洋洋,石向华却是垂头丧气。
鲍来春不明白石向华的心思,想了想随后就悟透:“三叔,想斗杨天祥,抓起来就斗了,使这个招太麻烦,给他来个痛快的就得了。”
“头脑简单!无缘无故的你整贫下中农,没有理由,整了他就要正大光明。”石向华一说,鲍来春哦一声:“懂了。”
随后鲍来春带队就到了学校南边的操场东头。
这里原先只有一家老两口,儿子在解放战争中牺牲,老两口七十多岁,老太太整天背着粪筐可道拾粪。
老头瘫痪在床,一个女儿嫁去城关,姑爷是在东矿食品公司的,没有儿子了,就要女儿来照顾,老两口只有两间小土房,女儿搬来了没处住,
要求批房号,石向华不批给,任老太太仗着是烈属,瞪眼就让女儿盖了三间房,其实就在自己的院子里,别人都是这样盖的,就该她倒霉,赶上了运动,没有这个运动石向华也没起刺扒这个房子。
一帮人过去,镐子铁锹一大堆,把房盖就刨掉,拆的乱七八糟,老太太以身体阻拦,也搁不住那么多人拉扯,房子终于拆毁。
没有地方住了,老太太的女儿任慧兰带着两儿一女到县政府告状,狀也没有吿赢,县政府才成立两个造~反派,没人管这些事。
任慧兰在婆家也没有房子,她是从市里搬过来的,没处伸冤去,就住在马路上。
夜里在马路上睡觉,白天就喊自己的房子被扒的事。
引来围观的人群,半个县城都知道了这件事。
可是谁管得了这样的事情,这叫破四~旧,砍资~本主义的尾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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