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抖纸张的响动,大队的小会计跟来写文书,先写了杨天祥赶驮子五年,每年挣了多少钱,每月是二斗米,是八十斤值十个银元,一年要有一百银元,五年就是五百银元。
一个银元价值这时的十元钱,五百个银元就是五千元,杨天财是还得起的,他每天赚五十,只要他三个月的工钱,便宜得他冒鼻涕泡,再说他花了这么多年,利息有多少?
杨天祥的十一亩多地,他家有三亩地的粮食就够吃,余下八亩地的粮食照三百斤算一年两千四百斤,,其余的吃亏占便宜都不算了,十二岁到十四岁,杨天祥那十亩地就不要了,十四到十七,就等于杨天财白种了,十七到二十七岁十年,杨天祥十七成亲后,谷舒兰就跟着种地两年里只有一口人吃饭。
杨天祥也不细算了,只是这十年每年给他八亩地的粮食,种两季的他只要一季的,每年二千四百斤粮食,十年两万四千斤,给老五卖的那三亩地的麦子,刨出去一千斤,杨天财得给杨天祥二万三千斤粮食,一半麦子一半玉米,其他的杂粮也就不要了。
文书写好,村支书给盖了村里的大印,几个人都签了字,这就是证据,经过司法部门,务必得有证据。
左右邻居作证,两位老爷子作证。还有村支书和村长。
石向华肯定是不乐意的,可是他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反对,他这个人是个很奸猾的性子,不管跟谁,什么事,都是暗下毒手,从不在面上表现出来,他不想得罪这些老人和支书,他想的是步步高升,他是费了很大的解数才保存了自己的党籍,没有多方的支持,他是夺不到支书的大权。
解放好几年了,他垂涎了这个位置好几年,这个支书应该他坐,为什么偏便宜了这个愣小子竹青蕴,一点情面不讲,耿耿的乡里领导没有一个得意他的,偏偏的他就不犯错误,抓不住他的毛病,撤不了他的职,自己无孔可入,石向华早就气得睚眦欲裂。
只是说话办事都不是竹青蕴的个儿,他阴谋狠辣,竹青蕴是光明磊落,一分的污不贪,石向华是老支部遗留下的党员,竹青蕴是退伍军人,两个人受的教育和性格截然的不同,思想是天渊之别。
但是石向华是极端狡猾的人精,算计死人是不偿命,张士敏的儿子大林是石向华的干儿子,张士敏是杨家的大财东,早就把石向华买的要把杨天祥至于死地,杨天祥赶了七年驮子在枪子儿雨里还能留下了小命儿,石向华认为一般的折磨整不死杨天祥。
这些算计杨天祥是不知道的,可是村里有很多人都知道,石向华的前院住的是他的婶子,外号歪歪婶儿,是个绝户,只有一个女儿,几年前歪歪婶儿想招赘个女婿,石向华的妈横加阻拦,石向华这个奸人当然是不会出面的,可是歪歪婶儿是认定石向华鼓捣的他~妈。
一个寡~妇婶子,还是两只残废手,就是类风湿的后遗症,手指头是歪歪的,所以大伙送了个外号歪歪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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