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红的病,是个稀奇。她的死,也是个稀奇!
不知道咋回事儿,这头顶上的雨,一直就没有停过。尸体竖着放下去之后,一群人赶紧把土给填上。
赵神婆拿到了她应该得的那份,我老舅也赚了一笔。虽然……他再次觉得自己遭到了“侮辱”。
村里人出了钱,心情不爽,都咒骂陈二牛兄妹不是东西。活着不省心,死了还要折腾人。
俺娘的娘家不是这个村儿的。既然钱二毛来了,那是自己的老舅是不,还得请他去家中吃饭去。
钱二毛这人吧,我不知道他人品咋样。但是有一点,他对我还是挺不错的,毕竟是他的外甥。与其说是我请他吃饭,不如说是他请我。
钱二毛去陈小二家整了点烧酒,又让我去二秃子家,买点腊肉。
这事儿挺搞笑的,俺们村的人,取小名都喜欢带个“二”。
腊肉买回来,然后切成片,放在锅里蒸着。再炸了点花生米和土豆条,两人就着白酒,就整上了。
钱二毛好抽烟,烟瘾很大。但外公家里穷,包装烟买不起,年轻那会儿就抽叶子烟。这玩意儿厉害,抽多了,一嘴的大烟牙。
别人不笑看不见,他有一嘴的龅牙,闭着嘴都包不住,直接露在外面。
喝了一口酒,钱二毛就皱着眉头,一副摇头摆尾的死样。配合着那嘴大烟牙都磕碜,难怪还是个光棍,哪个女的看中他,一想到晚上“打啵”,都觉得恶心。
钱二毛喝了酒,就问我,挖个井葬死尸,这是我们村的啥习俗?
我苦笑,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说了。
钱二毛一边吃着腊肉,就一边瞪眼睛,说有这么邪的事儿?
我说我也不知道,反正赵神婆是这么说的。
他点了点头,说这样啊……算了,不去理会它。
说完,老舅笑了,问我,缺点啥不?他给我买。
我笑了笑,说他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辛辛苦苦打口井,赚的那点钱,要想娶媳妇,还早着呢。
钱二毛不满了,说我连自己老舅都嘲笑。
说到这儿,他跟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小声的告诉我,“你老舅要发财了!别说娶媳妇,我再在城里买套房,买辆车都不成问题。”
我皱起了眉头,一脸的蒙圈。问他是咋的?买cai票中了?
钱二毛摇了摇头,说买个屁啊!咱这穷乡僻壤的,有人卖么?
我更是纳闷,问他那到底咋发财?割了俩腰子?
钱二毛拍桌子了,说我讲这话,就是瞧不起老舅。咋?他就没有横财运么?
我实在没招儿了,让他可别卖关子了。就说说吧,到底是打哪儿来的偏财运?
钱二毛又一次,左右看了看,然后打他装工具的布兜里面,掏出了一个长长的木头盒子来。
那盒子的雕刻很精美,不过因为腐蚀,有点破败了。
我说咋的?打井挖出古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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