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泽,真的对不起,爸一时财迷心窍,给你拖后腿了!”
待叶秋走后,高天意缓缓的低下脑袋,布满皱纹的老脸,满是失望。
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也绝对不是叛国贼,唇亡齿寒,皮之不存毛将焉附的道理,老家伙还是懂的。
所以,他现在非常的后悔,如果早知道一个失踪多年的玉玺关系到整个炎国的安危的话,他说什么也不可能为了一百亿的金钱,出卖自己的国家。
“你对不起的并不是我,而是炎国,以及十几亿的人民!”
高泽看着悔过的父亲,恨铁不成钢的说道。
但与此同时,他心里面也布满了内疚,若不是他自作聪明,将玉玺藏在高家大院的槐树下的话,就不可能被老爹发现,后面的这些事情也就不会发生。
所以说,若是真的穷根就底的话,他也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小泽,我知道自己错了,有没有戴罪立功的机会?我想为自己赎罪!”
高天意清楚的知道叛国是多么大的罪过,少则三四十年,多则无期徒刑,他不想就此将牢底坐穿。
为了自救,他主动的提出要戴罪立功,希望儿子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
可是,有了这次的事情,高泽明显对父亲失去了信任,他不想再冒险,将炎国至于两难的境地。
“爸,还是自首吧,念在你事先不知情,且认罪态度良好,国家一定会从轻发落的。”
这个时候,高泽唯一想到的办法就是自首,给炎国一个交待。
“罢了罢了,我听你的,只希望首脑能够网开一面,只惩罚我一个人!”
可怜天下父母心,在这个关键时刻,高天意只剩下最后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要牵扯到自己的儿子。
有些错,有些雷,就让他一个人去顶,反正他也一只脚踏进棺材了,没什么好追求的。
于是,高泽立刻押着父亲前往审判大厅,没有丝毫的逗留。
得知事实真相的钟天下和萧莫华,念及这些年高天意确实为炎国的经济做出了不少的贡献,另外这次他是真的不知情,所以并未追究责任。
高天意感恩戴德,声泪俱下,跪在审判大厅里,磕了好些个头,连脑袋都给磕破了。
尽管老家伙逃出生天,但有一个不争的事实是,玉玺已经落入叶孤城之手,风雨飘摇的炎国离悬崖越来越近。
现在,已经不仅仅是人为能够控制局面的了,内忧外患,想要守住老祖宗打下的江山,太难太难。
“首脑,我也有责任,请您处罚我!”高泽单膝跪在地上,道。
“起来,快起来。”
钟天下迅速的将高泽给扶了起来,“事已至此,追究责任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接下来我们要考虑的,便是怎么面对叶孤城!
不出意外的话,最多三天的时间,这个混蛋便会开始武装夺取权力,大军压境!”
这是钟天下最担心的事情,尽管他现在还是炎国的领袖,但这个位置,他如坐针毡。
原本指望叶秋能够力挽狂澜的,结果冷血军团出了内奸,不幸被几十万兵马包围,英勇战死。
这还没完,地狱修罗刚离世没几天,凌啸天这边又出了叛徒,不愿做俘虏的他,自裁身亡。
现在,就连唯一的玉玺,都被高天意卖给了叶孤城,难道说,炎国真的已经必死无疑了吗?
“首脑请放心,我就算付出这条性命,也会和叶孤城死斗到底,绝对不会让他轻易的上位!”
高泽立下了军令状,他紧握双拳,信誓旦旦,眼神之中泄露出来的,是无限的杀意。
“唉······”
钟天下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示意高泽可以带着父亲高天意离开了。
他自然知道高泽的忠诚,但守卫炎国,不仅仅靠的是信念和意志,还需要绝对的实力。
现如今,叶孤城手握六大国宝加玉玺,明显的占据了绝对的优势,想要挡住敌人势如破竹的进攻,谈何容易?
或许,这就是炎国的宿命吧,人算不如天算,天要亡炎国,又岂是人力能够阻止的?
“别唉声叹气,只要炎国一天未亡,就不能够失去信心!”
待高家父子离开之后,萧莫华忽然开口,难得的主动和钟天下说话。
这两人,一向不对付,谈不上生死敌人,但绝对是宿敌。
当年慕婉的事情,萧莫华一直记在心上,一刻不敢忘,不可能轻易的原谅钟天下的。
这次之所以主动开口,主要是为了激励钟天下,不能够妄自菲薄,就此沉沦。
奇迹都是人创造出来的,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或许这次的危机,是为了让炎国更好的重生呢?
不破不立,破而后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但愿如此吧······”
钟天下眼神复杂的望了萧莫华一眼,缓缓的靠在椅背上,脸上有掩饰不住的沧桑,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这不是颓废,更不是萎靡,而是真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若是能够年轻二十岁,钟天下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得站在风口浪尖,紧握住日月旋转,和叶孤城斗个你死我会。
可是,他老了,真的老了,再也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锐气早已经被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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