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色鬼,刚退了二线没几天,还没开始过安稳日子,还没想好怎么继续为党和人民发挥余热,就栽了。
我不由感到很畅快,妈的,老天有眼啊,党委英明啊,这个老色鬼终于要有报应了。
龚局长有福气啊,能被允许揭发检举,虽然只给认定了这一个,但是,也算是可以立功了,能获得党和政府的部分宽大。老色鬼担任副书记期间,分管组织和人事,自然和龚局长关系密切。
当然,我知道,如果要是给予龚局长充分的政策和自由,他或许还能检举揭发出更多更大官职的人来,但是,他肯定是受到限制的,名额有限,能批准给他一个名额,就已经是相当照顾了,他该知足了。
我猜测,龚局长的案子波及的范围,可能就到这里了,不能再继续扩大化,否则,就乱套了。
至于老色鬼是否还有立功赎罪检举揭发的机会,那就不得而知了,如果上面规定他只能谈自己的问题,不许牵扯其他,那他就完蛋了,没机会了。
立功的机会,不是人人都能有的,越往上机会越少。
老色鬼的落网,无疑又是江海政坛的地震,大家带着各种兴奋神秘的表情私下讨论议论着,仿佛过节一般。
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老色鬼肯定是上面有得罪的人,不然,龚局长是咬不出来他的,否则,即使咬了,也不会给他认定,等于没咬。
老色鬼是本地土生土长的地头蛇,在本地官场根基很深,但是,在上面,却比起张书记和现任市委书记差远了。
据小道消息,老色鬼的落马,得益于市委书记的暗示。市委书记是外地人,从外地市调来担任市长的,没有分管过组织,现在虽然担任了一把手,但是本地的人马还没有召集齐整,市里的很多中层干部都是老色鬼当组织部长和担任分管组织的副书记时候提拔起来的,现在虽然老色鬼退居二线,但是老干部的余威还是很厉害的,完全可以在幕后继续操纵什么勾当。市委书记虽然大权在握,但是,对于老干部的厉害,他自然是明白的,自然是想借机扳倒他。
对这个消息,我深信不疑,我想起来我工作以后第一次出事,做记者的时候第一次被刘飞暗算出事,就是因为把人大主任和市长写错了排名,市长放到了人大主任前面,惹得老色鬼人大主任大发雷霆,把马书记叫去臭骂,然后我被处分。那时我就和市里的大多数官员一样,知道了市长和老色鬼之间的微妙关系。市长在市里排名老三,居于人大主任后面,自然心里是不舒服的,人大主任虽然是老二,但是没有实权,更不爽快,两个人之间,自然都心里有隙。老色鬼虽然现在退居二线,但是,仍然会通过他的人马对现政权施加着影响。这自然是市委书记所不能容忍的,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现在市委书记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机会,当然是不会放过的,铲除自己的心腹大患,自然是要毫不留情,来不得半点仁慈。
当然,老色鬼的落马,也可能不仅仅是市委书记一人的功劳,很可能这家伙还有得罪的上面的人,至于得罪的是谁,我现在还不知道。
想起老色鬼对柳月的不怀好意,我心里痛快淋漓,活该,马尔戈壁的,枪毙了你狗日的算了。
第二天,我带着爽朗的心情,跟着杨哥和柳月,杀奔南江而去,去看我刚刚从风雨飘摇中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的宋大哥。
此去,我不知道还会遇到什么让人震惊的事情,不知道江海政坛是否又要来一次七级地震。
杨哥此去南江,说是视察,其实就是去露脸见面,新领导上任了,和南江县委以及其下属的宣传部接个头,混个脸熟,加深下感情,所以,没有什么具体的任务指标,说白了,就是大家热热闹闹热乎热乎,吃顿饭,喝个酒,走个过场。
虽然是过场,却是必须的,不可缺少。这也是官场里必须的程序。
去南江,我和柳月杨哥坐的一辆车,这是我们第二次三人行,第一次是去西京。
按照级别和坐车的规则,我这样的级别和地位,还是应该坐副驾驶位置。
我当然不愿意坐那位置,倒不是那位置不好,关键是我要是一坐那儿,就把后面的位置留给杨哥和柳月了,我会感觉孤单和酸楚的。
其实,我知道自己他妈的再在犯病,自我欺骗,自己哄自己。杨哥现在是柳月的顶头上次,经常一起出去视察,去那些县区的时候都是同行,乘坐同一辆车,既然做一辆车,那么,肯定是杨哥的秘书坐我这位置,杨哥和柳月一起坐在后面了。也就是说,他俩现在一起出去的机会是很多的,而且还都是同坐后面。我此刻只不过是掩耳盗铃,反正只要是自己在眼前的时候看不见也就算是个心理安慰了,虽然我想起柳月经常跟着杨哥出去,特别是单独坐在一起,心理会酸酸的,怪怪的,但是,这不是以人为意志为转移的,这是我所改变不了的,也不是柳月能改变的。
其实我心里明白,自从杨哥上任宣传部长,成了柳月的顶头上司,不管杨哥心里还有没有柳月,不管柳月还打算不打算嫁给杨哥,二人在一起的可能性又少了几分,起码在杨哥任内是不大可能的。原因就是二人在一个系统,是上下级工作关系,要是传出二人结合的消息,肯定会带来很多流言蜚语,会给杨哥和柳月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外人会说,这宣传部原来是两口子在把持,成了自己家的部了。
作为一个久经官场考验的吾党优秀政工干部,杨哥不会不明白这一点。
看来,有得就有失,这也算是上帝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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