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的灵魂之殿堂,到处丢满了写着字迹图案的纸张。
几张巨大的显示屏悬在半空,上面同样列着无数的图表和运算程序。
接下来如何有效的将40万人力统合调动起来,与世界的规划建设结合起来,将是个极端复杂的系统工程。让那些人进入新世界,然后就自生自灭……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先不提效率问题,仅仅是这个城市精灵与自然相互适应的磨合过程,人口就至少要死上一半!这绝非危言耸听。
因此导致的人力极大浪费不说,面不改色的抹煞掉20万人的生命,沈言也自问做不到……
于是他理所当然的,将最困难的部分丢给了潘妮。
然而明明是这种项目马上要到截止日期的忙乱场景,偏偏这世界真正的主角潘妮却一副“我已经是个废喵”的姿势,四肢放松的瘫在吊床上。她双眼呆滞的看着天空上的大光球,随意的晃荡着吊床,从内而外的散发着一种“老娘什么都不想干”的气息。
果然,人最快的成长方式就是经历风雨。
过去潘妮陪伴环城女士不知多少年,哪怕踏足世界巅峰,依然心思单纯;可真正跟随沈言才三年多,见多了(某)人心黑暗后,不知不觉间心思就变得复杂起来。
沈言对她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最大的证据就是对潘妮不设防的心灵——将一切都摊开给她看——哪怕那些针对她的乱七八糟的念头,也没避开潘妮。这其实没什么,男人见到漂亮女人,心中有欲望很正常。他如果看到漂亮女人就想起奥兹玛特,那潘妮才要惊惶呢。
同样的,潘妮也对沈言敞开自己的记忆。
可问题在于,那些记忆库是如此的庞大,以至于哪怕浏览上成千上万年,也不一定能看完。再说里面还有无数需要强大力量才能观看的东西,现在的沈言不小心看到立马玩儿完。那些记忆,以现在的潘妮都是没实力观看的。
自己都无法查看自己的记忆,这看起来很不合逻辑;而发生在沈言身上的无数巧合,回头去看也更加的不合逻辑。按照游戏的说法就是,“我觉得有一只无形的鼠标在控制着我的行动”。
简单的说,潘妮觉得自己身上藏着无数谜团,这意味着……有人在背后搞鬼!
过去她肯定觉察不出来,但现在嘛……托沈言和蜜雪儿的福,让她见识过所有的姿势,她已经长大了!“沈言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藏东西的最佳位置不是世界尽头,而是每天都出现在眼皮子底下却熟视无睹的东西……”潘妮从吊床上撑起半身,审视的搜索着灵魂殿堂内的物品。
“什么是每天都出现在我眼前的东西呢?”潘妮从吊床上跳了下来。
……
灵魂殿堂无岁月。
不知多少时间过去,潘妮已经检查过了殿堂内的绝大部分物品。包括最显眼的那个光球,那是她的重点检查对象。换做没什么耐性的沈言此刻多半已经放弃,但潘妮不会,一次沉默都几十年时间的人,谁会和她比耐心呢。
既然所有显然的东西都不是,潘妮开始检查这个殿堂中最多也最不起眼的物品——地砖。
潘妮曾将一块地砖改造了实验室,她觉得这不是意外,肯定是有人提前把这个想法注入她的脑海。要知道作为武器,潘妮可以帮忙做很多工作,唯独缺少开创性。
她趴在地上,一块块地砖仔细的敲着,不止一遍——正着敲,反着敲,隔一块一敲,停一停再敲……这些方法能找到那个秘密吗?当然不能,但能达到别的效果。
潘妮可以很自傲的说,“我不懂破案,但我懂某人”,她非常擅长将某人搞毛——如果真有个人躲在后面搞事,毫无疑问,除了某女士不可能再有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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