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到晚上下班的时候，我才和田局长联系，说约个地方一起吃饭。我不想白天工作的时候找他，那个时候，他又指不定把我安排到哪个派出所见面，太晦气。
男局长说可以，他说了一个地点，是一家高档的西餐厅，说请我吃牛排。我倒无所谓，主要是去试试他这个人，管他吃什么呢。
我让肖师傅带着我，去了这家名为人可的西餐厅。人可，不就是何吗，一看就知道是何派的。
我进去，说是约了田先生。服务员很热情，把我带到一个包间。窗外，正好可以看到，肖师傅把车停在路边，他正在路边抽着烟，边打电话。
“杨总，兄弟我送你一份小礼。你的车，已经被人给换了，虽然车型颜色都一样，但发动机编号不对。我让交警故意找个理由，检查了一下才发现的。”
“我知道。我发现了我的车不对，我也知道是徐家人干的。知道但不说破，能用则用。你看他在打电话，说不定就是给徐家通报消息呢。”
“你小子也是个聪明人。”说话间，外面进来了两位服务小妹，送来了两份牛排。放下后，并没有走的意思，站在一边。
“你们先出去一下，我们有事情谈一下。”田局长说完，她们才走了出去。接着对我说：“徐家是什么意思？”
“徐家对里面的一些项目，是比较感兴趣，但后来一查，发现田局长这边可有点儿不够意思了。”
“怎么说，有什么不对的吗？”
“就拿那个城市银行百分之五的股权来说吧，你报价是６０００万。”
“这个价儿不高啊，你们拿下来，转手出去，别说一个亿，８０００万绝对跑不了，一下子就有２０００万的进账，不好吗？”
“可是城市银行有太多的贷款收不回，虽然账面做的漂亮，但如果把这些烂账算进去，估计连５０００万都不值。你这不是明摆着挖个坑让我往里跳吗。”
“谁跟你说的？”
“你想想，徐家人为了这只鸭子，都舍得花钱给我换车，何况是这么重要的事情，能不花重金买消息吗？”
“也是。这样，明人不说暗话，你跟他们说，谈的时候我会把底价报给他们。只要你把徐家人约到我的谈判桌上，五十万，怎么样。”
“我说过，钱是个好东西，我特别想要，不嫌多。只是我不明白，有些产业，营利势头很好，你们为什么还要卖掉，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了？”
“什么事儿也没有，李家想一手遮天，徐家想强龙压地头蛇，这些都是明摆着的。我们这边不参与，你们爱怎么闹怎么闹。”
“坐山观虎斗，李徐两家斗个两败俱伤，你再来渔翁得利，你们也是高啊。”
“没你想的那么复杂。何市长，虽说是副职，但级别上已经是正的了。他可能要调到省里，过个一年半载后，再调回到市里，那个时候就是一把手了。”
“他走了，你田局长怎么办？一个人在这里维护局面。还有那些产业，回来的时候再弄，不是很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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