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娆双眼长得老大,气喘吁吁,精致的编发也乱了,仿佛一个乱入岔路的小兽,看谁的眼里都带着恨。
“你给我下药……我才不会相信你!”
不以为意,我冲她手里另一张卡努努嘴,“那你就拿这一张,牌顺条亮的头牌少爷,之前和你好过一夜,今天正好再喊来伺候伺候你。”
她怔怔地看着手里的两张卡,额头上大汗淋漓,嘴唇不断歙动着,却说不出完整的音节。
走到她肩旁,我压低了声音,“睡人家,还是被人家睡,就看你想不想就救你爸了。”
直起身,我大步离开,两个保镖也跟在了我背后,再没有人去理会背后的付娆。
回到了茶厅里,宋佳雅正斜斜靠在窗边,手里点着烟,望着窗下的车水马龙,想着什么心思。
这一夜,宋佳雅是格外惆怅的,也是格外忧郁的,和之前那种浪荡模样和截然不同。
见到我回来,她淡淡看了我一眼,伸手将一张银行卡甩给我,“拿去。”
翻来覆去看了两遍,我还有点意犹未尽,“你怎么弄来这东西的?”
抽了口烟,宋佳雅的口红在白色烟蒂上留下了红色的圈印,“付娆一个朋友是银行的,她给了我这个,应该就是存赃款的账户。”
想了想,我了然一勾唇。果然,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与其帮助败势的付娆,还不如拿这个和宋佳雅示好,换一个人型提款机用用。
将卡片塞回包里,我躺到沙发上,双腿架在沙发扶手上,显得懒洋洋的。
吐出了烟气,宋佳雅不解地看着我,“还不走?”
闭着眼睛,我嘴角却越翘越高,“急什么,好戏还没有开始呢。”
捻灭了烟头,她挎起包,“我不多问,只等着看你的结果。还有……等以后再见面,咱们就不会这样心平气和了。”
拉开门,她窈窕地走出了这扇门,毫不迟疑。
守在房间里,等到了天边的晨星渐退,我睁开眼睛,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钱陌远的号码。
响了几遍,我不厌其烦,不停地拨,直到他睡得朦朦胧胧地接通,被人打扰了清梦,口气非常冲,“谁!”
“钱陌远,有个大功,你想不想立?”
那边安静了几秒钟,“苏扇,你又在搞什么鬼。”
报出了一串地址,我狡黠地补充了一句,“越快越好,有份大礼物请你签收——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洗了个脸,梳好头发,我仔细化了一个妆,特意将那朵玫瑰描摹得又红又烈,衬托得皮肤白到不可思议。
今天,我要将这么多年忍下的苦水,都一一吐出来!
走到了套房里,我敲了敲门,里面迟迟没有回应,想了想,我拉着一个服务人员,让她打开了门。
一身真丝衬衫的男人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连鞋子都没有脱。
身后的保镖上前将他摇醒,他揉了揉眼睛,一睁开眼看到了我,喊了一声,“苏姐,你怎么来了?”
我挑了挑眉,“人没来?”
“没有啊,我等到半夜,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男人嘟嘟囔囔了一句,连连打了几个哈欠,“苏姐,不会是露馅了吧?”
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副检察官,只是我找来的一个牛郎而已。
想了想,我勾起嘴角,“走,到隔壁去。”
打开隔壁的套房门,地上一片狼藉,床上一对男女抱在一起,呼呼大睡。
看着两个人身上的印记,加上房间里浓浓的糜烂味道,我差点要合掌大笑了。
这个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是这么自私。她确实不傻,不管那里面是谁,都会牵扯到自己身上,干脆,与其低声下气给人白睡,倒不如找个合心意的!
顷刻间,走廊里传来了一阵阵的脚步声,外面的人几乎是用跑的冲进来,挤进了自己的长枪短炮,看上去不像是记者,反倒是些土匪。
我迅速地退到了角落里,任由他们咔擦咔擦拍着,个个表情急不可耐,为了争夺拍摄位置而抢破脑袋。
“欸,别挤我!嚯,这付小姐真是火爆,身材绝了……明天看头版的人肯定是艳福不浅!”
在这样的嘈杂声中,床上的两个人总算被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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