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御接到了宫释的电话。
他认为这通电话来的有些慢,毕竟宫烨在英国的事早该曝光了,之所以电话到现在才打过来,有可能是顾及他腹部这道伤口。
乘坐在加长林肯里,宫御认为宫释这次的慈父之举倒是让人有些想笑。
什么时候,他那个不顾念别人情绪的父亲也会顾及对方的心情,实属难得。
“少爷,到了。”
司机率先下车,打开车门恭候在原地。
没多久,宫御从车里迈出长腿,他那双修长的长腿被西装裤包裹着,下车,站在原地,抬着头仰望眼前这座巍然,高耸的宫家城堡。
从小,他就在这里长大,后来建立了属于自己的商业帝国,开辟了一条属于他该走的辉煌道路,那之后与宫家之间的关系就渐行渐远。
宫御在管家的带领下朝着城堡里面走去。
“papa。”宫灏见是他来了,大步向前跑。
他站在原地,静等着儿子跑过来。
宫灏跑近,他抬着小脑袋望着宫御,黑眸里满是崇拜。
“我来见你爷爷,帮我带个路。”他冷冷地道,大手轻拍着儿子的头顶。
宫灏听到宫御的强烈要求,他主动握住大手,牵着向前走。
这一幕,小的牵着大的手一路向前走,画面萌趣十足,在别人看来,特别的有感觉。
宫御看着走在他前头的儿子,俊庞浮现浅浅笑意。
转眼小宫七岁了,在他七岁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很多技能,骑马,射击,学术方面的,统统比同龄的人学的快,学的早,学的精。
魏小纯说的,不想抹煞孩子的童趣,他在独自养育宫灏的四年时间里也没有刻意去强调什么,随性的活着,随性的养育着。
宫御在宫灏的带领下走进了书房。
“我去陪乃乃,你们慢慢聊。”
宫灏说道。
他离开了书房,出去前让管家把书房的门关上。
宫御站在门板的前面,宫释站在书桌里面,父子俩双双对视着,一个眼神炯炯,一个冷眸凌厉。
“得到确切消息,说你大哥就在英国。”宫释冷冷地反问道,语气严厉,“宫御,你也算是费煞苦心,演了七年的戏,撒了七年的慌,隐瞒我们宫烨还活在世上的事实。”
他在来之前就预料到宫释会秋后算账。
“烨能活着和烨死了,对于你来说是有差距,可是对于我而言没有任何的改变。”宫御说道,黑眸骤冷。
七年前,他隐瞒宫烨活着的事实,无非是想要协助他逃开宫家。
“宫家是一座吃不吐骨头的牢笼,他当年受够了束缚,也受够了所有的条条框框。”宫御阴鸷的冷眸斜睨着宫释,嗓音冷厉的道。
当年的宫烨一心渴望自由,尤其在心爱的女人被杀死之后。
求死心切。
宫御要他活下来,并且演了一场大戏,在他们攀岩的时候以绳子断的这种意外事故蒙混过关,并且又找了一具与宫烨身形相似的尸体,至于面目全非那些都是人为因素,只要是想造成整体的效果。
“那些你所谓的情绪病也是幌子对吗?”
宫释不得不服宫御的种种盘算。
他的每一根细节处理的非常到位,也很恰当。
宫御并没有否认,他拧着剑眉,轮廓深邃的俊庞面无表情,嗓音磁性的开口,“不错,我确实将计就计,让你们误以为情绪病是在大哥死了之后才引发的。”
当时他的身边有个医学专才丹尼尔,有很多病学上的相关事宜做起来非常的简单,而且顺当,根本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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