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沁儿乖,怎么伤心了,喜欢什么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都送给你!”裴锦弦低头俯下,唇瓣落在白珊的耳边,轻轻一碰。
白珊心里一疼,疼得全身发抖!
这是在床-上,在床-上的时候,自己的爱着的男人居然用这样的方式哄另外一个女人,她和他在一起,从来不向他索要什么礼物,但他送她的东西,她都一一珍藏,李沁儿如此物质的一个女人,裴锦弦却这样的在乎着,连一点轻哽之声,便惹得他如此爱怜,他可知道她经常在夜里偷偷哭泣?
裴锦弦的手指,抚上她的脖颈,她细细的感受着,他有多久没有这样温柔的爱抚过她了,今天晚上得来这样的片刻,他却把她当成另外一个女人。
耳垂被男人的指腹夹住,轻轻揉搓着,突然裴锦弦抬起头来,用力的甩了甩头,似乎更用力的去看她,最后眸色一冷,勃然大怒!腰间浴巾拉起掀被下床!卡好浴巾后,裴锦弦一脸愠色的看着茫然错愕的白珊,岔声斥道,“小珊!我没有想到你居然用这样的手段!沁儿是有耳洞的!”
裴锦弦的怒意并没有压制,白珊被这一声吼得突然泪水决堤,耳洞,对啊,她为了他曾经的不喜欢,没有打过耳洞,如今,他却喜欢上了一个有耳洞的女人!男人怎么可以如此薄情,他的喜欢和不喜欢,转瞬即逝,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从不定性吗?朝三暮四!
对,他就是朝三暮四!
“锦弦!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要对李沁儿好,也不肯对我好?”
“我要说多少次?你还要我对你怎么好?”裴锦弦站在床前,用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白珊!“你说,你还要怎么好?沁儿没名没份,年纪小,人单纯,我没给她名份,你吃个什么醋!”
李沁儿年纪小?人单纯?天!他居然说李沁儿单纯?年纪小又怎么样?她没有年纪小过吗?她十几岁就跟了他,现在她也还年轻,他居然就这样对她!“我连醋都不可以吃吗?”
“外面有个女人而已,你要吃醋,吃得过来吗?!”
这时候裴锦弦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从衣袋里拿出了手机,是生叔打来的,他接起来,“生叔,嗯,对,我在楼上,嗯?一直不让你上来?你在白家外面才给我打的电话?进来,到楼上来!就说我说的!”
裴锦弦挂了电话,转身淡睐一眼正缓缓坐了起来头发蓬乱的白珊,“小珊,沁儿现在于我来说,还很新鲜,你不该这样骗我!”
白珊泪水挂在脸上,“锦弦!我是不是永远都不会再新鲜了?”
“结婚了,本来就平淡了,这就是婚姻的实质!”……
外面的门已经敲响,裴锦弦说完这一句,便出了卧室,去开门,当他看到白立伟跟在生叔身后一脸发黑的时候,他淡然的从生叔手中接过袋子,“谢谢生叔。”
裴锦弦拿过袋子便往卫生间里走,然后反锁了门,白立伟瞪了生叔一眼,“哼!!”
生叔轻扬一下眉,下颌微抬,生出一股高傲的贵气出来,微微弯起的嘴角,并不开口说话,眼神淡淡一瞥,又转眼去看卫生间关着的门。
白立伟看着生叔此时对他的态度竟是如此,“奴才命!”,说完便朝着主卧走去,主卧里没人,他心里一沉又往客卧走去!
生叔并没有转头,就算听到白立伟说他是奴才命,他也没有说什么话来反驳,淡定从容的守候着自家的小少爷,等着他从里面走出来。
用淡漠和不屑来反击白立伟的羞辱,气得白立伟站在卧室门口气到白珊衣衫完好的坐在床-上抽泣的时候,一阵青筋直跳。
白立伟走进去低声冷然问,“怎么样了?”
白珊的头匍在双膝间,摇头,哀声哭道,“爸,他把我当成了李沁儿!当他发现我不是的时候,气得骂我!”
白立伟一口恶气出不了,恨得牙痒,一个裴家的奴才都敢这样的在他面前嚣张!他独生女儿都嫁过去了,他们家还是这么个态度!
李沁儿?
一个戏子居然还想跟他女儿比?
白立伟气得压着声音骂了一句,“不争气!我白家真是指望不上你,你这个不争气的!”
裴锦弦已经穿戴整齐的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白立伟听到卫生间开门的声音马上出了卧室,拦住了裴锦弦!
“锦弦!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你骂她干什么?”
裴锦弦理了理自己的衣理,虚拂了一下袖子,疑虑的闲适问道,“我有骂小珊吗?”
白立伟被裴锦弦气得不清,“你!”
“我现在要回裴家,生叔过来叫我了,小珊不愿意回去的话,就让她早点睡吧。”
“裴锦弦,你别欺人太甚!”
“我吗?”裴锦弦轻“呵”一声,浅淡道,“我欺了谁?我还真不知道,如此明白事理的我,到底欺了谁?不妨说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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