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没和白珊见面,只是叫人绑了白珊,叫另外一个人送信,再回到裴宅,这个女人,可以镇定成这样,真是难得。
而申青实在想不通,手里的信,分明就是自己写的,至少她第一眼就看出来是自己写的,可死活也想不起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写的,白小姐?
是指白珊吗?
他昨天晚上就是为了白珊废了她的约会,他离开的时候,脸色已经大变,分明是白珊出了事,这张信笺背后可能让人受了伤?或者出了人命?
申青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的呼吸一滞,惊问,“白珊出了什么事?”
裴锦弦冷然一笑,他的铁手突然钳住她的下颌,精雕细刻的五官每一分皱起的深度,都彰显着他的怒焰,“你果然知道!我如果说她现在没事了,是不是很失望?”
申青意识到自己被误会了的时候,本能的辩驳,“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失望!我从来没有见过白珊,也没有约过她!”
他鄙薄道,“你不知道白珊是谁吗?”
“她是你以前的女人。”她直接回答,没有半分回避,即使被他钳住,她也努力抬起她的下颌,她可以在他面前卑微,是因为一切都是她该。
可是她没有做过的事,不能强迫她承认,虽然曾经做错过事,伤害过他,但她也有她的骄傲和自尊!“可即便她是你以前的女人,我也没有必要去约她!”.
“没必要?”裴锦弦低低一句反问,几乎欺身压向申青,申青靠抵着桌沿,腰缓缓向后倒去,她觉得这样有些累,伸手抵住他压过来的胸膛,想让他退。
申青有些气喘,“对!没必要,我为什么要约她?她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你觉得我是闲得没事干了去找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做,对不对?”
“意义?”裴锦弦问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他捏住申青的腰,一紧。
申青疼得紧紧一咬唇,她也怄火得很,昨天他废了她的约会,翻过零点才回家不说,一回来就跟她玩这样的把戏,难道树苗长大树了,就可以耀武扬威了吗?“裴锦弦!你到底想说什么,就直说,拐来拐去的有什么意思!”
楼道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裴锦弦下意识转头,裴海已经快步进了书房,亲自伸手,一把扯开了裴锦弦。
“锦弦!闹够了没!”裴海显然是走得太急,还有些喘气。
“爷爷,您怎么来了?”裴锦弦思虑一下,并未见裴海身旁除了阿生还有旁人跟来。
“我不来的话你又要对阿青做什么?”上次裴锦弦伤害了申青,裴海虽然没有为此正式批评过裴锦弦,那也是想替裴锦弦在这个家里树立威信,毕竟当时那么多人在,而申青当年做的事,大家又都清楚,若他帮着申青而没帮裴锦弦,那么这个嫡孙以后做事就容易受人质疑。
这座豪门,可跟其他的豪门不一样。
裴锦弦深深的看了申青一眼,复又看向裴海,“您应该问问她做了什么事!”
申青顺了顺气,淡然道,“爷爷,还是让锦弦跟您说我做了什么事吧,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裴锦弦对申青这副竖着毛的样子很是看不惯。
阿生已经替裴海将书桌边的椅子拉了出来,裴海坐下,手中佛珠拨动,气定后,吐了一个字,“说。”
裴锦弦将晚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并把手里的笔稿和信笺一并交到了裴海的手里。
裴海比对着笔记,“阿青,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不记得什么时候写过这封信。”
“意思是你也承认信是你写的?”
“我的笔迹。”申青低声一句,有些洩气,“爷爷,我的笔记很特别,有些习惯……很难改。”
裴海将信纸折好,又装回信封里,笔稿也像是闲来无事一般折了几下,将信封和笔稿一起递还给裴锦弦。
裴锦弦接过。
裴海对阿生说,“阿生,下楼给我倒杯水上来。”
阿生应声退了出去。
裴海看着一脸怒气难咽的裴锦弦,淡淡道,“这事就这么算了。”
“算了?”裴锦弦眸子缓缓一眯,他向来不是言听计从的人,哪怕是面对裴海,也不像其他几房的弟兄一样从头到尾的给面子。
此时他看着老人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忤逆!“不可能!您知道白珊这三年怎么过的吗?她因为我成了植物人,现在一身都是病!我不可能不管她!申青这次绑架她,这信就是证据!三年前我没机会送申青去坐牢,这次我一定要把她送进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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