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最后还是选择回了自己的寝宫兆曜殿吧,好歹,那里不会有人给他看脸色,其实这后宫里的女人那个不是拼了命的奉承讨好他,估摸着朝日王朝里也就她宋欢颜一人敢给他看脸色了。一想起宋欢颜,宇明溯自己都没发觉,嘴角的笑格外的灿烂。
回去的路上,宇明溯一直心不在焉,直到天空上盘旋的两只风筝勾住了他的视线,宇明溯连忙摆手喊了句停,龙撵停在一处回廊的边上,小顺子顺着宇明溯的目光也看到了天空中的那只老鹰还有蝴蝶形状的风筝,恍然大悟般的说“啊!瞧奴才这记性,这不马上就快到了每年一度的纸鸢节了嘛!”
听小顺子这么一说,宇明溯也想起来了,是啊,每年的初冬时节,刚入冬月的三十那天各宫可是都要赛纸鸢的,以此来博得他这个君王的临幸,还记得去年纸鸢飞得最好的是肖婕妤,以一只栩栩如生的孔雀翱翔天际,飞到最高处时,居然缓缓地开启了那炫彩的屏尾,俨然同真物一般。孔雀是朝日王朝的神鸟儿,自然这个纸鸢一放出去就不同凡响。也正因如此,当时肖婕妤不过是一个刚刚进宫的美人,他连她的面儿都没见过,可就是因为她得了头筹,雍太后发了话所以有了他的临幸,还封了个婕妤。
宇明溯想着思绪飘得有些远,他看着那风筝的方向,有点像是揽月宫的方向,一想起揽月宫,他就想起了宫里那个桀骜不驯的宋欢颜,宇明溯的嘴角突然笑了一个好看的弧度,既然有这大好时机他为何不趁机博得美人一笑呢。
揽月宫里,宋欢颜正在和丽晓学习怎么放风筝,林璎得知郑构打了胜仗的那刻起,就再也坐不住了,说什么都不行立马的回去了郑府,这让宋欢颜无奈又鄙夷了一把。实在待得无聊,看着外面的天色,宇明溯根本就没有要会来的意思,她的心里不知为何居然更加的烦闷,恰好看到了角落里自己当日和丽晓她们扎的纸鸢,外面的天气晴朗,北风有些凉紧,可正是这样,这不是一个放风筝最好不过的天气了吗?想着一扫了之前的不快,拉着丽晓,就让她教自己怎么放风筝。起初宋欢颜的老鹰风筝怎么都飞不起来,频频掉落的让宋欢颜很是气愤,可是她宋欢颜怎么会在一点小事上就泄气了呢?所以,终于在她的持之以恒下,那老鹰好歹也算是歪歪斜斜的放飞了起来,宋欢颜慢慢地摸清了这放风筝的细微技巧,居然风筝越飞越高越飞越稳,不一会儿就超越了丽晓的蝴蝶。宋欢颜得意的不行,挑起狭长的眼眸笑的好看“就说你的蝴蝶怎么可能飞的过我的老鹰?怎样,本姑娘厉害吧。”
丽晓笑笑一边附和一边紧拉着手里的线“是,姑娘聪明一学就会,还青出于蓝,就算是姑娘拿着只蝴蝶,那也肯定是只能飞的过老鹰的不一样的蝴蝶。”
宋欢颜笑的更欢了“你这丫头,就会溜须拍马,不过,还挺受用的。呵呵呵”
丽晓也笑着“多谢姑娘夸奖。”
揽月宫的后院里,本是成片的吐着红蕊的小白花,从后院一直包到殿前两侧,可是如今,花早就谢的什么都没有了,剩下一大片墨绿油油的大叶子,此时宋欢颜和丽晓正是在这片没有花朵的光秃园子里放风筝呢?她并不知道,此时那片湛蓝的天空上飞舞的风筝,并不是只有她一人在欣赏,就在这层层叠叠的宫墙外,在她的不远处,宇明溯也同样看着头顶那片天空里自由飞翔的敖鹰。
宇明溯回到曜兆殿后,就命小顺子将宫里会做纸鸢的宫婢奴才们全都叫出来,他要连夜赶工,明日要给宋欢颜一个惊喜。
揽月宫里,宋欢颜坐在窗前,夜深的风也凉的更多,她仅仅是在紧闭的窗前坐了一会儿看看月亮,就已经冻得不成样子,可是她虽然冷了,却也不动声色。她看着头顶的明月,莫名的觉得自己这揽月宫似乎和那月亮里的广寒宫没什么两样,都是冷清寂静的很。
甚至她觉得她和那广寒仙子嫦娥似乎也挺像的,如果是她,那么她也一定会抛弃爱情那个虚无缥缈不知所云的东西,而选择那长生不老飞升成仙,毕竟那样得到的,才是实际的。况且她又怎么能保证,后羿会一辈子不变心只忠于她呢?天底下的男人,大都不太靠谱。
困意袭来,宋欢颜最后打着哈欠转身上了床榻,看着那偌大的床,上面是新换的厚被子,不知怎的,也许是刚刚在窗前被冷气给寒到了,她居然有些想念宇明溯那火热的胸膛和那宽大安逸的环抱。
她紧紧的裹住被子,困意肆虐,最后沉沉的睡着。她不知道,与此同时,宇明溯正在忙个不停,建造者各式各样的纸鸢。
第二天宋欢颜睡得很沉,都已经过了辰时她还没有起床,想着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索性就赖起了床来,今天的太阳光似乎额外的猛烈,不同于前几日的阴沉寒冷,最后她是被一阵饭香也熏醒的,没办法,肚子饿了严重的向她抗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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