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公孙元濯随意的从房间的桌子下面捞出来了一张椅子,示意上官如烟坐下,他则是掏出火折子,将房间里的烛光点燃了。
“慕容宁?”
“没错,就是他,”公孙元濯半分不意外上官如烟的聪慧,反而像是在意料之中她能够轻松的猜出来一般:“留了他一条命,带回来让你慢慢折磨,敢动我的女人,不能就这么放过了他们。”
上官如烟感觉到自己的内心深处划过了一抹暖流,面前的男人,总是能够在细节处打动了她。
慕容宁是南诏国的宁王,他千里迢迢从南诏国来到天越国远来是客,若是在天越国出了事情,势必是会让两国的处境变得僵,尤其是目前的情况,南诏国原本对天越国就不怀好意,但凡是抓到了一点点儿的错处,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可是,公孙元濯为了帮她出一口气,还是将慕容宁给抓来了。
说明他是真的对自己用了真情,冲冠一怒为红颜,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你有所不知,这段时间,我把你中了蛊毒这件事情调查的清清楚楚,”公孙元濯解释道:“如今的李嫣然是南诏国皇室的秘医,专门为皇家人服务,这秘医不仅替皇家治病,还帮皇家用特别的手段,除去某些障碍,李嫣然就是秘医,而她直接的主子,就是慕容子瑜和慕容宁二人。”
上官如烟听到了这话也是觉得颇为震惊,没想到南诏国的皇家竟然还有这么不为人知的一幕,简直是令人惊诧万分,用密医铲除对自己不利的人?神不知鬼不觉,怕是对手就连怎么死的都不清楚。
“你把慕容宁关在这里,慕容子瑜找咱们要人怎么办?”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公孙元濯淡笑道:“今日出入皇宫都有登记,卫那边记载了慕容宁已经出了宫,至于出了宫为何没回驿馆,而是走丢了,就不是咱们能够左右的了,腿长在他自己的身上不是么?这盆脏水慕容子瑜若是要泼在咱们的身上,怕是不容易。更何况,慕容子瑜为人十分谨慎,没有把握以及好处的事情,他是万万不会做的。”
听到这话,上官如烟才稍稍的放下了心来。
公孙元濯看了看躺在上陷入昏迷的慕容宁,又接着道:“至于他……险些让你丧命,必定要千百倍的讨回来!留不留命,单你一句话!”
“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应该有一个人,比我更恨他。”上官如烟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光芒:“你觉得呢?”
听到这话,公孙元濯眼底一亮:“你是想……”
裕亲王府另外一脚,羽曼瑶坐在头,表情隐隐有些狰狞,没有人猜得透,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她的目光看向房间内的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暗暗地紧了手心,转而眼底又划过一抹恨意。
正在这个时候,上官如烟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羽曼瑶一听到门外的动静,连忙把脸上的表情收敛了下去,看着突然而至的上官如烟,她目光静静地注视着她,并没有太大的波动。
上官如烟走到房间的塌上坐了下来,在羽曼瑶的脸上仔细的看了看,评价道:“气还不错。”
羽曼瑶皱着眉头,心里还是很讨厌她:“你也不像是昏睡了几天的样子。”
“我昏睡多日,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想,醒来气自然不会很差,可是醒着的人怕是想了很多。”上官如烟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放在边品着,裕亲王府真是厚道,就连茶水都没有亏待羽曼瑶,喝的是上好的,不知道的怕以为她是座上宾。
“你来找我做什么?难道就是为了唠嗑?”羽曼瑶眼底划过一抹戒备。
“对,就是唠嗑。”
“……”羽曼瑶明显不信,但也没有再说什么,保持着沉默,半晌没有开口。
上官如烟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羽曼瑶从枕头下面拿出来了针线,比着模子绣着小老虎,这样充满童趣的图案,一看就知道不是大人用的,想起羽曼瑶的肚子里怀着一个孩子,上官如烟瞬间恍然。
再可恶的人,当她有了孩子的时候,还是会挑起心里最的一个部分。
连着几针下去,小老虎已经绣完了一只耳朵,上官如烟估着时候也差不多了,便从塌上站了起来。
羽曼瑶手中的针线一顿,用眼角的余光朝着她撇了过去,上官如烟当真是在朝着门外走,没有半分的留恋,眼见着马上就要走出房间了,羽曼瑶这时却开了口:“等等。”
上官如烟听到这话微微的弯了弯嘴角,转过了身来,笑看着她,问道:“有什么事情么?”
羽曼瑶将手中的刺绣放到了上,用枕头压着,然后从边站了起来,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央,隔着镂空的圆门看着上官如烟:“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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