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都已经直径知道宁紫夕是王爷的妾,所以任由她带在屋顶上看着王妃遮红盖头下了轿撵。
宁紫夕无声的俯视那个蹁跹而来的王妃,从今往后就是墨御容王妃的女人,嘴角紧紧抿着,紧握的手掌心被指甲刺破血流不止都不能压抑住她心底深处的痛。
她一直看着雪莲走进大堂,在屋顶上面呆呆的听着堂内喊着。
“一拜天地。”她的心痛了一下。
“二拜高堂。”她的心又痛了一分。
“夫妻对拜。”宁紫夕的身影晃了晃,踉跄后退一步。
“送入洞房。”
话毕,宁紫夕颓然跌坐到屋顶上。
她从来不知道心会这么痛,明明只是一个给全身血液提供压力的器官,为什么会疼?
为什么?
宁紫夕耳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仿佛天地间只有她孑然一身,她爱的人,给他承诺的人,终究还是娶了别人为妻。
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喜宴已经开始,她正欲抽身离去,一人悄无声息的立在她身后,把她跌坐在屋顶的她打横抱起。
熟悉的味道,是墨御容。
宁紫夕黯淡的眼神忽的亮了起来,挂满泪痕的小脸扬起来。
墨御容看着宁紫夕无助的眼神直直撞进他的心里。
“为什么在这?”
“傻瓜,你忘记叶昊云的易容术天下一绝吗?”
“那里面的是谁?”
宁紫夕看了一眼下面的喜宴上。
那个和墨御容有着一模一样面容的男人,是谁易容的?
“君倾晏,他帮我拜堂成亲,”墨御容笑着搂起宁紫夕,飞到寒潭院。
宁紫夕被墨御容打横抱在怀中,冷空气吹不进她的身体里,她抬头,只看见蓝蓝天和墨御容坚毅的下巴。
墨御容抱着宁紫夕落到寒潭院,这里是他连夜写的牌子,墨迹未干,和其他院落鎏金的牌匾天壤之别,显得分外寒酸。
“我已经命令人去重新坐牌匾了,现在你就先凑合用好不好,”墨御容把怀中的宁紫夕放下来,笑着勾起她的下巴,和她深情对视。
宁紫夕此刻只看的见他眼中的星辰大海,其余感官像是被封闭了一样,只想醉心于他的眼眸深处。
墨御容见她怔怔瞧着自己,嘴角勾笑的问道,“今天晚上让你看个够。”
说完,宁紫夕脸颊通红,低垂着眼帘问道,“那雪莲郡主那边呢?总不能让君倾晏帮你圆房吧。”
君倾晏被墨御容临时拉来做假新郎,被人皮面具捂得脸上一点都不透气,黏答答的不说,还被众宾客灌酒,酒过三巡,他才被宾客放过。
“王爷,婚房在这边。”
丫鬟及时喊住了想脚底抹油溜掉的新郎,笑吟吟的在前面给君倾晏这个假新郎引路。
跟随的丫鬟只以为王爷是喝多了,所以才不认得婚房的路,哪知道这个人是君倾晏伪装的。
“王爷,王妃还在等您挑盖头呢,”老嬷嬷站在门外,左顾右盼的,终于看见王爷踉跄着脚步走来,脸上堆满笑容,伸手拉了君倾晏一把,把不情愿入洞房的君倾晏推了进去。
老嬷嬷屏退下人,只留几个守卫在门外伺候着。
君倾晏被硬推进来后,第一次面对女人手足无措,所以踟蹰的站在桌子旁不肯上前。
雪莲盖着红盖头,头上插满饰品,虽然顶了一天很重,但是一想到能嫁给墨御容就满心欢喜,受多大罪都觉的值得。
好不容易等到了王爷回房,她终于和王爷以夫妻相称了。
雪莲遮着盖头,只能低头看见脚下的一小片地面,微微抬头能看见不远处站在桌边的男人的脚,可是他却迟迟不肯上前。
君倾晏看了一眼雪莲,又瞅了瞅房门,外面是雪国公的人在守着,出去也不现实,可总不能真的替墨御容圆房吧。
他正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时,雪莲突然开口问道,“王爷,您今天喝了很多酒吗?满身酒气,一定要小心身子啊。”
雪莲说完,娇羞的低头看自己的脚尖,她只是随口找个话题打破现在的尴尬。
君倾晏哪敢说话,他的脸是叶昊云帮忙易容的,一开口就容易暴露声音,外面的众多宾客,他还能借着假装醉酒糊弄过去,可是雪莲却对她朝思暮想的男人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雪莲问完,见王爷还是坐在原地不出声,顿时有些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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