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宁紫夕能够自由的住在外面,她却要在这承受这种痛苦?
宁霜霜一直坐在大门里面等着好消息的到来,可是直到天色都黑了,也没见到皇帝解除禁令的旨意,老国公也没有回来。
宁霜霜忍不住再一次的到了院墙根下面,直勾勾的看着比她高两三倍的院墙。从这里翻过去就是荣亲王府的别院,她听厨房的李婶说过,宁紫夕经常从这里翻进翻出。不知道这会宁紫夕是不是也在隔壁荣小王爷跟前呢?
宁霜霜正幻想自己翻过墙去找到宁紫夕,狠虐宁紫夕的场面时,墙头突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人影。宁霜霜正欲尖叫,却被人捂住了嘴巴。
“夫人,别喊,我是李府派来的。”说话的是个男子,压低了声,和声细气的。
宁霜霜一怔,就听得对方道:“公子很想你,闹腾的不行,老爷想了许多办法也没办法放你们出去,所以让我来找你,看你能不能配合一下。”
“真的吗?”宁霜霜有些急切的问道。她比谁都想出去,她再也不想被关在这里了。
“当然是真的,只要你将这包东西放到老国公院子的水井里,我保证你过不了几天就能出去了。”来人说着拿出一个小小的纸包,塞到了宁霜霜的手中。
宁霜霜浑身一抖,抓着纸包的手也控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你骗我,你不是李府的人!”
“我确实是李府的人。而且这包药不致命,只是会让大家有点不适而已。可这个不适,就是为你们求情的契机,你懂吗?”来人说话很慢,也很温柔,宁霜霜有些信了。
“如果你不信,可以先在动物身上实验一下,然后再决定做不做。”来人说着转身欲走,“如果你不做,估计再过一段日子公子就会忘了你,到时候李府你恐怕就回不去了。”
宁霜霜急忙伸手拉住来人的衣襟,“我,我做。老爷和夫人她们都好吗?”
“他们都很想你回去,等过几天你们都出来了,自然就能见到他们了。”来人说着飞上了墙,转身隐入了黑暗中。
宁霜霜握着纸包,站了一会,悄悄的向着老国公的院子溜了去。老国公不在,这会正是个好机会。
事情很顺利,老国公的院子门口没有人守,宁霜霜很容易就将药撒到了老国公院子的水井里。然后等着老国公归来后,才悄悄回了自己的屋子。
第二日一整天老国公的院子都没有传出任何的动静,宁霜霜有些忐忑却又自我安慰着,那人说了没毒,应该是没毒的,要不然老国公院子里的人早该喊起来了。
就在宁霜霜重复第二个不眠之夜的时候,老国公的院子里突然响起了一阵刀剑交鸣的声音,等宁景涛、宁霜霜和府外的护卫赶过去时,就看到老国公的院子里躺着十数具尸体。
老国公院子里所有的屋门都敞开着,包括书房和我是,所有的屋子里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就连挂在墙上的字画,也被撕扯下来丢在了地上。
“父亲!”
宁景涛和闻讯赶来的三老爷一起扑进了屋子,结果看到老国公紧闭了双眼,躺在卧室的一个角落,周围地上全是血。
“快来人啊!”宁景涛大叫道,等其他人进去时,宁景涛兄弟俩已经合力将老国公抬到床榻上。
“你们先出去吧,我要给老国公检查包扎伤口。”大夫挥了挥手。
敬国公府里一直有大夫住着,在看到老国公院子里的尸体时,三夫人便已经派人请了大夫过来。
宁景涛一言不发离开了床榻,转身去了老国公刚才躺着的地方。然后就在那个角落的桌子下面发现了一个小小的暗格。
暗格是打开的,里面有一个精致而又古老的匣子,匣子里空无一物。宁景涛想了想,脸色就有些发白。
老国公身中数刀,几乎被大夫给捆成了个粽子,不过幸好不致命,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由于事关重大,禁卫军不敢隐瞒,立即将此事禀报了皇帝。皇帝半夜被惊醒,受了惊吓,头疼欲裂,可依旧派了御医到了敬国公府。然后命白凌越速速前来调查此事。
天还没亮,敬国公府发生的事情便传到了其他官员的耳朵,许多人一边加强自家府邸的防备,一边猜测敬国公府造次横祸的缘由。
传闻敬国公府有一块《三绝图》,这次的横祸应该跟《三绝图》脱不了干系吧。
上朝时,皇帝取消了敬国公府的禁令,同时让荣亲王代自己去探望老国公。敬国公府里众人得知禁令取消后,激动的差点都跳了起来,却因为老国公受了伤不敢表露激动。
宁霜霜则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刻将自己梳洗了一番,然后直接回了李府。
三皇子府里,墨天躺在床榻之上,静静的注视着手中那本薄薄的册子,眼底是掩饰不住的喜悦和得意。
他心心念念许久,甚至为此搭上了自己名声的《三绝图》终于到手了。而这一切还要感谢宁霜霜。要不是她一如从前的蠢,居然如此轻易就相信了他的人,给老国公院子里的人下了软骨散,他的人可不会这么轻易得到《三绝图》。
尤其是,他还顺便送了老五一份大礼。
墨御容是被马车给摇清醒的,当他缓缓睁开眼睛时,便看到他的身边坐着一个蓝衣女子,正是皇帝要给他赐婚的女子:雪莲。
墨御容一惊,脑海里闪过自己昏迷前的情形,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都动不了。
“雪莲,你对我做了什么?”墨御容愤怒至极、几乎是用吼得声音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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