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一身素蓝色民族女装,一条比手指着略宽一点的彩巾把脸象征地遮住一点。长袖旖旎,秀腿生风。跟着乐曲声飘然而旋。熵珩看她那双眼睛,迷离中带有无数动人心魄的涟漪,并没有施太多脂粉的脸上眉目含春,高耸的欣长眉毛入髻三分,其迷人入骨入,比之前表演的任何美女都要让人陶醉得如虫啃蚁嗜又不能自拨。熵珩帝的大母指指甲都要把手掌心给抠出血来,提醒自己道:“此人太妖了,任何人见了此女子,纵使立即为她去死都甘之如饴,不行……
他第一个带头在唯一的上席上喝彩出声来,故意像下桌处的其他人一样大声叫好。目的就是提醒自己要清醒。但无论他如何提醒自己,目光炯炯之处,总离不开此美人的纯净美洁之妙体。
一声乐曲终了,林梦停舞谢幕。半张脸都被低臻首时的盘发落乌挡住,更增添了她的神秘色彩。熵珩帝暗暗觉得奇怪。这种动人感觉似曾相识。
纤浓靠近过来,特意为熵珩满上一杯酒,福了一福,莺声软语道:“圣上,请!”
熵珩又吞了一次口水,只因此女全身所能看到的任何部位都充满着动人的美态。化名纤浓的林梦再次福了一福,再一声道:“皇上,请!”
熵珩终于正常起来,一饮而尽美酒,摸着纤浓的手道:“美人儿,你叫什么名字?”
须弥王子看到熵珩的表情,心想大事可期。但他也像熵珩一样,像首次见到如此美艳的尤物般感兴趣地听说林梦的回答。
林梦淡然道:“皇上,须弥王子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么?皇上若是有心,又怎么会记不住奴家的名字?”
这句话要是放在平时,又或者是她没有跳舞前说。一定会招来灭顶之灾祸。但熵珩和所有观赏美人的官员使节一样,都有一种苛责的感觉。就连那杀人如麻,呵斥过须弥王子的将军也生出奇异心态。只见熵珩哈哈一笑,拍拍皇冠道:“噢,朕一时间忘记了。不过,朕又记起来了。朕认为,无论什么名字都配不上你……。”
林梦再一次伸出涂了艳丽指甲油的俏指,故意把外面的香巾披风扯下来一些,粉臂从长袖中露出来,把挡在脸上的所有头发拨到脑后去,幽幽地道:“皇上,现在可以告诉奴家,奴家叫什么名字了吧?”
熵珩一惊,这神情,这眼神。还有露出来的约三分之二张脸。熟悉的感觉再次涌上心头。他很想立即揭开彩巾下的这个秘密,但大庭广众之下,不可失了君王风范。
示意司仪,着唱若宴会结束,喜欢热闹的使节官员可以去看广场烟花。喜欢观赏古玩字画的可以进皇家宝藏参观。
无论是哪种选择,都是美不胜收,龙恩浩漭。
熵珩直接带纤浓去了御寝。
一张硕大龙床上,巾被柔软光洁,或明或暗的映射宫灯的鹅黄光亮。
罗幕被拉下。
突然“啊!”的一声,由这个三年来从末失过太的熵珩帝嘴里蹦出。
“太后!”
林梦淡然一笑,道:“来啊,皇上这是怎么了?你不是威加海内的千古一帝么?怕我一小女子作什么?我不叫太后,我叫纤浓。是西域乌孙王国的进贡玩物。专供像你这样尊贵的人。”
熵珩皇帝紫胀了脸皮,刚才那种令他神魂倒转的动人感觉因为彩巾的撕少弱了九分。再看到林梦那哀怨的神色,所有因新奇而来的原始冲动像潮水一样迅速退却。整个人被抽空了,站在龙帐之外,一屁股坐了下去。
木然道:“你还活着。”
林梦“呵呵”地笑出声来,道:“你当日派守关将军去杀我没有得逞,现在还有一个机会。你可以把我掐死,以了了你的心愿。”
熵珩怒道:“我没有派人去杀你。就连瑜妃当时要这样做都被朕阻止了。”
林梦摇摇头,不信道:“现在你说什么都可以。因为你大可以权倾天下,又有哪个人敢不听你的呢。就连我,也得像巴儿狗一样讨好你。跳艳舞给你看。送到龙床上,摊开了身子,等着你来……”
“住嘴!”
“我偏偏要说,你不是很得意么,很享受这种站在先帝坟墓上的无上荣耀么?”
“朕命令你住嘴!”
……
“我偏要说……”
……
当天晚上,须弥王子被招进宫去,让熵珩当着太监的面给揍了一顿。还以为是叫他去领取赏赐,乐得给传事太监给了足足十两金子。
林梦被分配到洗涤房。洗衣膳内,所有认得太后的太监宫女全被换掉。只有紫苑玉儿没有被叫走。
紫苑和玉儿先见到其他人等都被叫去集合,那管事老太监找了个由头留下了两人。然后道:“起风了。今天开始刮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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