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汐不由抚额,这好歹也是王府的大姑娘,就这么没有见过钱财,竟然拿自已最美的年华来换?还真是愚不可及!
“她行事如此荒唐,难道就没人管管?”苏雨汐又问道,这楚王府后院虽乱,可也不会这么薄情吧,还有老太君在呢,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她的亲孙女.
红念叹道:“怎么没人管,可是毕竟都不是她亲娘,也不会那么上心地苦劝!再加上大姑娘非要如此,谁也拧不过她,也只好由着她!”
苏雨汐不能明白这楚大姑娘的想法,估摸着就算为未婚夫守孝一年后,再嫁的家势定没有第一次地好,便想还不如等上几年,多捞点钱财陪嫁,说不定还能遇上个好人家!更可博个贞烈女子的好名声,为她再嫁添势!
“既是如此,那她夫家为何还来人接她入府守孝,这夫家门一进,那可就不一样了,是要守望一辈子的!”
红念暗自撇了撇嘴,“眼看这五年之期就要满了,大姑娘便出了门子参加了聚会,她原来的那些姐妹们都已成了婚,她又是个要强的性子,难免口不择言,说了不少已故姑爷的闲话,传到了她那厉害婆婆耳中,便派人上门要她入府为亡夫守孝!”
原来是祸从口出,她那未婚夫死得那么不堪,她面上也极不好看,只怕说的不止是红念口中那些闲话吧!
想她那时替绿意出头,态度嚣张,便可以看出是个冲动没脑子却又自恃甚高的人,犯下这错倒也不奇怪。
苏雨汐又道:“这种事她怎么可能答应,她可是王府的大姑娘,她夫家敢得罪王府?”
“大姑娘自然是不肯,便求着齐恭人给她作主,这事齐恭人也不敢自专便回了老太君。老太君倒是想回护她,可是,大姑娘夫家态度很是强硬,她们言道,咱们府上没有退回聘礼,那大姑娘还是她们家的人,她们自然可以要求大姑娘入府守孝!老太君没办法,也只得答应了!”
苏雨汐惊道:“没退回聘礼?不是说,大姑娘为已故的未婚夫守满五年聘就归她了吗?怎么又有这么一个说法?”
黑暗中红念忍不住嗤笑一声,“这些不过是当时她们与大姑娘口头协商好的,又没立个契书,而且这事可没个先例可循,现在大家只知道楚王府没退聘礼,这聘礼不退,婚约可不算解除,大姑娘自然还算是先姑爷家的人!”
苏雨汐又道:“出尔反尔,是小人行径,虽说大姑娘也有错,可她这夫家也不见得是什么良善之家!也是,能惯出那种姑爷来,那种人家应该早些断了关系才是,为了钱财还与他们牵着绊着实在是不智之举啊!”
这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为了点钱财将自己一生都搭进去了,这楚大姑娘现在怕肠子都悔青了,指望老太君为她强出头,只怕是不可能的,虽说以现在的楚王府的权势,不需要嫁女来联姻,可也犯不着得罪人,能与王府结亲,想来也不是什么小家族,老太君绝不会为了一个庶女与人交恶。
二人边说边走,一路上走走停停,楚郡王走得老远,又折身回来,一把拉住苏雨汐的手道:“旁人的人事,操那多心做什么,把心思放在你夫君身上即可!”
这事楚郡王早已知道,可他对楚王府的亲和力不高,对于这么一个做死的庶妹,他满心不喜,自然也不会为了她去违逆老太君的意思。
苏雨汐苦着一张脸,她知道今晚她能有力气叫出救命那都好的了!
次日,苏雨汐果然睡到了午膳时分才起身,这才用过膳,说听人来报说是王爷与王妃从别院回府了。
王爷与王妃回府,齐恭人定会将这段时日府里发生的事情一一向王爷王妃回禀了,苏雨汐预感年前这王爷定不会平静。
听完齐恭人的话,王爷二话不说便上了老太君的院子,母子二人是不欢而散,楚大姑娘虽说是庶出,可毕竟是王爷的亲女,楚王府若是想保下她,并不十分困难,而老太君就这么让她夫家接去守孝实在令楚王爷无法接受。
母子二人继楚王妃的事后又一次产生了深深的裂痕,老太君狂怒之下,迁怒于齐恭人,以多舌为名令她去跪佛堂。
得知这些消息的苏雨汐丝毫没有因为听到老太君吃瘪而感到高兴,她知道,老太君与儿子失和,便会更想抓住楚郡王这个曾经养在她身边的孙子,而苏雨汐这个对她孙子想法有影响力的人更会令她憎恨。
不久之后,楚郡王便要出征,那时,老太君若是想对付苏雨汐那真是易如反掌,随便找个罪名安上,一碗药下去,一切都解决了。
一想到这些,苏雨汐就冷汗直冒,噩梦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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