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汐正躺在在绣榻上看书,身上搭着一块白狐皮子,只着一件月白色中衣,那模样显得十分舒适惬意。
冷不防,听得“砰”地一声,苏雨汐支起身子一看,原来是楚郡王夹着怒气走了进来,在外间的桌前坐下,取了杯子喝了口水,然后将杯子狠狠地砸在的桌上。
看这情形,难道说,真的被自己猜中了,老太君的过敏症不是自然现象,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目前老太君是自己在诊治,苏雨汐知道自己不能置身事外,毕竟了解情况也方便自己的今后的诊治,于是,苏雨汐柔声问道:“如何,可查出些什么?”
楚郡王冷哼了一声,一掀珠帘进了了内间,道:“爷倒还真没想到,在这楚王府居然有人敢对老太君动手脚,真是活腻味了!
看见苏雨汐疑惑地望着他,楚郡王又接着道:“适才爷去了张管事那里,听那张管事言道,当初是安侧妃身边的一个叫伍儿的丫头来吩咐将那片花圃的花改种的,说是老太君的意思。安侧妃一向得老太君的欢心,派个婢女来传达老太君之意也是情理之中的,所以张管事便令人将伍儿带来的花苗全数都种在那个花圃之中,而祖母也就是在那不久之后突然病重的。
爷找总管调来名册竟发现这名叫伍儿的丫头就差不多就在那时侯被发卖了,究其发卖的原因居然也是不清不楚的,哼,线索在这里断得干干净净,以为这样便可难得住爷么?”
苏雨汐闻言,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那花就是过敏源不过是自己的分析推测而已,也就五六分的把握,现在听楚郡王这么一说,便觉得九成九是那花引发老太君的敏症。如今,过敏源已除,老太君应该在短期内便会康复。
怒气未平的楚郡王在丫头们的服侍洗漱完毕,脱了外衣,身上穿着与苏雨汐同款的中衣来睡下。
前不久,楚郡王在皇帝那里得了一块料子,那可是最为珍贵的以柔软舒适著称的柔云纱,是此次南昭使臣带来的贡品,一共也就四五匹,他一回来被将这料子给了苏雨汐一半,另一半给了祖母楚太君。
没成想,苏雨汐将这料子做了两套中衣,给了他一套,他拿着昂贵的柔云纱做的中衣,硬是愣了半天神,若是其它女子得如此珍贵的料子定做成外衣来显摆显摆,可这小狐狸却做成内衣穿在里面。
然而,当楚郡王将那中衣穿在身上的时候,也不得不赞叹,用这柔云纱做中衣还真是非常合适,如此轻薄柔软的布料贴身着穿着让人觉得舒适异常。
苏雨汐早已收拾停当,也上了床一边往另一个被窝筒子里钻,一边道:“爷觉得谁最有可能害太君呢?”
嫁到楚王府已经十来天了,楚郡王几乎天天都歇在这里,两人虽说是同榻而眠可都是各睡各的,苏雨汐还真不排斥这种盖着棉被纯聊天的夫妻相处方式。
楚郡王本闭上又眼,听得苏雨汐问话,便睁了眼道:“现在情况还不明,若大的王府,人多复杂,还真不好说!”
“如若那张管事所言非虚的话,安侧妃的嫌疑是不是要大一些呢?”苏雨汐继续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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