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飞赔笑地勾了勾嘴角,拱了拱手,显然也不想装模作样地做热情。喝上一小口茶,他慢悠悠地开口:“这茶味道真不怎么样?”
水柔能感觉到两人的不喜欢,但是,对于白云飞的反感,让她的心口有些隐隐作痛。
从那晚抚琴听歌,把酒言欢之后,这大半个月她几乎都没看见过白云飞。她知道,他一定过来了小小这里。女人的直觉告诉她,他喜欢女扮男装的小小。
“水柔给两位公子请安!”脸上很平静,她上前给两位欠了欠身,目光落在小小身上。
“坐坐!别客气!”小小觉得都那么熟了,还这么做作,在她看来这就是虚伪,她向来讨厌虚伪的人。而且,这女人的眼神看上去总是那么刺眼,还不停在自己身上打转。
水柔没有坐下,而是让丫头端上前一些东西放在小小面前的桌子上。小小低头一看,布匹粉紫带蓝,上面的图案看上去十分精致,最主要地是她在布匹上看到了胭脂花,大小和形状都跟自己胸口的差不多。
什么意思?
看向水柔,她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这是个朋友从番邦带回来的,水柔见米公子喜欢紫色,所以特别送上两匹,希望公子能够喜欢。”水柔纤指指了指淡紫色的布匹,还故意将那朵胭脂花放在手心,让小小能够看得更加清楚。
“谢谢姑娘了,这些东西适合女人用,我一个大男人用不着,你还是拿回去吧!”小小看都没多看一眼,直接撇开眼睛。不用想,她已经猜到水柔来此的目的。不过,她可不是傻子。
白云飞喝茶的动作忽然停住,心想他都没注意到小小喜欢紫色,她也太细心过头了点吧?
狐疑地盯着水柔,他越看,就越得这个女人来者不善。
水柔有些脸上过不去,不过,她脸上并没有表示出不悦。淡然一笑,她还是和善地说道:“既然如此,那水柔就把东西收回去就是。”
碰了壁,按理说她的骄傲绝对不会轻易罢手。可是,这次她并没有多说什么。眼睛在大厅里四处张望,像是在找什么?
“姑娘是在找那幅画吗?”小小就知道这女人肯定会问关于画的事情。
“恩!”
水柔也不隐瞒,很直接地应了一声。
小小站起身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转身,也很明确地告诉水柔:“姑娘是否还记得哪日碰到的不悔大师?”
“不悔!”水柔身体紧绷起来,目光中闪过一丝惊慌。不过,只是很短的时间又恢复了刚才的表情。
小小背对着水柔看不到,可是,白云飞看得清清楚楚。白云飞忽然往水柔面前凑了凑,一脸严肃地问道:“水柔姑娘貌似很害怕那个叫不悔的大师?”
“呃……怎么会呢?水柔喜欢广结善缘,只是从小不太喜欢焚香的气味,所以从来不进寺庙。不悔大师常年呆在庙宇,身上有弄弄的香薰气味,所以……”水柔被这么一问,还真是差点答不出话。
“原来如此!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习惯,像我就不太喜欢那些太过虚伪的人。”消息拐弯抹角地说着,但愿这女人知道什么叫知难而退,别再上门。
停顿片刻,她又继续说道:“不悔大师说那画上的女子,气质极佳,正气不凡,所以适合挂在人气旺的地方。想来想去,若是把画挂在大厅还真是浪费,还是九香迷醉比较合适,反正又是美女图挂在那挺好的,昨儿个那些老鸨都还看着那幅画发傻,还想让我们给整整容。看看!现在生意都很兴隆,我还真是要谢谢水柔姑娘了。”
这是水柔完全意想不到的,小小居然舍得将那幅画挂在九香迷醉,难道是她的估计出了错?
不!
她不相信,记得第一天过去的时候根本就没看到那幅画,肯定是想掩饰什么才把画挂到了那边。
心疼啊!
真是后悔当初的举动。
小小一眼看穿水柔心思,又非常耐心地解释道:“开业那日太匆忙,所以给忘了,画是第二日才挂上去的,大家都觉得很合适。看来,水柔姑娘这些日子太过忙碌,没时间去光顾九香迷醉,所以才不知道。”
“呃……这些日子水柔朋友太多,所以有些忙,已经好些日子没出门了。”水柔点了点头,感觉到小小口气中的质问,让她刚才那股刚刚被压下去的火气又燃了起来。
然,她又找不到生气的理由,更何况,她的出现是来探秘的。如此答案,也不算一无所获。
“姑娘有时间多去九香迷醉坐坐,那里可以让女人更加漂亮。”小小想这女人快些离开,于是,心里又想到一招:“那日你过来,在下实在太累,所以提早回来休息了。想必那日人也太多,姑娘还没真正享受过我们的服务。来福,带水柔姑娘去九香迷醉,今儿所有的项目都免费给姑娘享受享受。”
见小小根本就不给水柔多说废话的机会,白云飞也跟着附和起来:“是啊!水柔姑娘,很多姑娘去了,都不愿意走。相信水柔姑娘也一定会喜欢的,来福还不快给姑娘带路。”
人家逐客令都下了,水柔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继续呆下去。欠了欠身,她跟着来福出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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